【系统君不是妖,也没有吸你的人气,如果头晕脑胀的话,这边建议多吃两碗饭呢】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岑三老远就看见萧凤梧在路边长吁短叹的,乐颠颠的走上前去,将他肩膀一揽:“哎哎哎,中邪了这是,还没见过你这么丧的模样呢,走,兄弟带你上一品楼喝酒。”
萧凤梧见是岑三,挑眉道:“不喝他家的酒,烧肠子。”
岑三带着他强行往楼上走:“娘们唧唧的,烧肠子才够味呢,谁像你,日日喝青美人,梅子酿的有什么好喝。”
萧凤梧轻哼:“现在喝不起咯。”
一楼客人多,上边倒是没什么人,二人径直上了二楼的雅座,发现隔壁有一桌,用镂空的木质半屏挡着,原也没在意,只是听着听着,发现声音有些熟。
“黄某人也是爱听戏的,幸而与盛德楼掌柜有些旧交情,否则还真赶不上秦老板的场呢,今日唱的《洛神》也是好,却让某一时词穷,说不来是怎么个好法。”
“黄老爷客气,雕虫小技,登不得大雅之堂。”
这声音较寻常男子要不同些,和缓若清流,温润的像一块通透无棱角的玉石,不似寻常伶人,掐着嗓子说话,媚的不男不女。
那一桌似有许多人,那位黄某人歇了,又来了另一位客人:“原不知洛神是何模样,从前看张玉蝶扮的已是人间少有,不曾想今日看了秦老板的,才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一日听不见您的声音,吃饭都不香。”
岑三透过屏风的镂空雕花往外看了眼,见那一桌坐着盛德楼几个名声大噪的角儿,有范云芳,有小香玉,还有秦明月,身旁都是燕城有头有脸的商贾巨富。
那黄老板正拉着秦明月的手一个劲揉搓着,笑呵呵的说着什么。
岑三回头,对萧凤梧招了招手,压低了声音兴奋叫道:“十六,是秦明月!”
萧凤梧道:“是便是,你高兴个什么劲。”
他坐到屏风后,见秦明月的手被一个老男人拉着,秦明月笑吟吟的,一直给对方劝酒,然后把手抽了回来。
那老男人比苍蝇还讨厌,几次三番被躲开,干脆揽住了秦明月的肩,言语间已带了几分醉态:“听说秦老板是不唱堂戏的,可我黄某人还是不信这个邪,行路多年,哪个朋友不卖几分面子,还望秦老板赏个薄面,过府一叙的好……你们唱戏的都这样么,腰比柳条枝子还细。”
秦明月脊背挺的笔直,但隔着老远,还是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难堪,盛德楼的掌柜见他脸色难看,一个劲的使眼色让他且忍着,秦明月火气上来哪管那么多,又觉那老色鬼在掐自己的腰,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不仅黄老爷愣了,满桌子人也都傻眼了,岑三目瞪口呆的收回视线,喃喃道:“这小戏子可真够辣的。”
说完还倒抽一口凉气,捂着自己的脸,仿佛也对黄老爷感同身受起来。
唱戏自小练身段,秦明月是有功夫底子的,这一巴掌把黄老爷扇的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半晌都没缓过神来,盛德楼的掌柜登时血气冲脑,哗啦站起身将桌子猛的一拍,气的话都说不清了:“秦……秦明月,你疯了天了!还不赶紧向黄老爷斟茶赔罪,日后还想不想唱戏了!”
“不唱也罢!”
秦明月起身,将凳子一踢,惹得底下的伙计探头探脑就是不敢上来,冷笑道:“老子是唱戏的,不是出来卖的,真那么缺的慌去窑子,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
掌柜气得直抖:“你你你……”
小香玉急了,暗自拉了拉秦明月,在他耳边小声道:“莫要胡乱置气,不值当。”
“小贱人!”
黄老爷这时也缓过神来了,瞪着一双牛眼,凶狠至极,一手捂着脸,一手直接朝着秦明月招呼了过去,众人惊呼一声,都不敢再看,然而预想中的巴掌声没出现,反倒是黄老爷的又一声惨叫。
原来一个筷筒不知从何处隔空飞来,咣一声砸偏了他的手。
岑三惊讶回头,然后就见萧凤梧抄起一张凳子,径直冲了过去。
冲过去在秦明月身旁坐下了……
“哎呀,黄老爷,莫怪莫怪,方才不慎脱手,砸着你了,莫见怪。”
萧凤梧冷不丁出现,把众人都看的一愣,只见他不请自来,没皮没脸的坐在椅子上,翘着腿,伸手抓了把瓜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着,嘴上在赔礼道歉,脸上可没什么愧疚神色。
黄老板手背都紫了一块,他哎呦哎呦直冒冷汗,恨的声音都尖了:“萧凤梧!原来是你这小兔崽子砸的我,管什么闲事!”
“哎,不是管闲事,家里小孩不听话扇了您一下,我在旁边看着气的不行,原扔个筷筒过来想教训教训他,你说,你说说,谁曾想……谁曾想就偏了呢!”
萧凤梧摇头晃脑,唉声叹气,掸掉衣袍上的瓜子壳,然后见秦明月站在旁边跟个木头人似的,直愣愣望着自己,伸手掐了他屁股一下,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说说你,你说说你,一天不惹事心里头不自在。”
秦明月疼的脸都绿了,捂也不是,不捂也不是。
黄老爷指着他们道:“你们二人,一个扇我一巴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