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就好似小麋鹿般对人很信任:“我没有跟长辈们相处的经验,你私底下要多提点我。”
“嗯。”傅时礼看她这副乖顺的不行模样,有了想亲热的冲动。
不过,他在别墅门口,到底还是要维护自家姑娘的形象,只是用长指将她的手心捏了捏:“你这么乖,我妈妈就很喜欢你。”
姜瓷被哄得都内心不忐忑了,唇角翘起了不自知的笑意。
傅时礼看了她眼,伸手从钱夹子内,长指抽了一张卡出来,递给她。
“嗯?”姜瓷眼里露出茫然。
傅时礼深邃且沉静的目光此刻,就这样直直地望着她,嗓音低沉陈述:“聘礼会在谈婚事时,先交代你母亲的手上,这张卡,是给你平日里花销。”
姜瓷还没收到过男人的卡。
即便是她亲生父亲当年去世,留下的遗嘱上继承人写的是她的名字,母亲也强势地不许她去继承那笔遗产,否则就上法院去断绝母女关系。
这些年来,她的性格被活生生弄得敏感又倔强,连亲生父亲的钱都没有花过一分,就别说那些继父们的了,姜瓷就更不愿意要。
她盯着男人好看雅致的手指间这张黑色的卡,慢慢地,露出了几分犹豫的情绪。
傅时礼抵着眸,观察她脸蛋细微的表情,开腔问:“不想让我养?”
姜瓷摇头,又同时点点头。
她根根指尖捏紧在了手心,没有去接过来,而是轻声说:“我有钱花的。”
说完,对视上男人探究的眼神,怕他质疑般又解释道:“我第二任继父是国外资深操盘手,我们感情很深厚,在读高中时,他帮我开了个账户,里面是我自己的私房钱,嗯,就是平时生活费没用完,还有大人过年给的红包,奖学金。”
说到这,姜瓷相信他这么聪明也很清楚是什么意思。
她虽然二十七岁了还没房没车,因为这些不是必需品。
房子和车子,母亲都会帮她准备着。
姜瓷有存款,毕业后,就算待在家里也不缺花销用度的钱,只是在拍电影这条路上受到不少挫折,还在母亲反对和不看好时,要一身倔骨头去坚持着,想拍出好票房的电影证明自己的人生价值,而不是靠着所谓的嫁豪门去体现出自身价值。
从小有个光华很大的母亲,就会让她的存在显得黯然无光。
即便默默地含蓄努力着,稍微有一点成就了,在别人眼里也是:“你命好!”
姜瓷现在找了个光华更大的丈夫,她那要命的敏感又出来了,自己有点钱,也还能赚,也不是很需要用他的,当场将银行卡退了回去。
“不收你的卡,以后跟你吵架会有底气一点。”
这话,无疑是想让车内的气氛变得不那么尴尬。
当初要投资款时倒是很主动伸手,这会又坚持不要他给她的卡,似乎女人的心思永远都透着几分难测,傅时礼也没大男子主义去强迫她的意愿,还捧场低笑两声:“怕我不让你?”
姜瓷将白皙的手覆在自己肚子上,对他说:“我不怕,孩子会护着妈妈的。”
两人接下来没再提那张卡的事,傅时礼将它随手搁放在了车内,眉目间温淡,气度温淡的将人带下车。
傅家别墅,唐燕澜一早接到电话听说儿子已经领完证,要带人家姑娘回家,就已经在家等候了。
远远地,就看着傅时礼牵着姜瓷的手,两人有说有笑进来。
她心情很激动,同时也感慨着这小子的行动力也太快了。
“阿姨。”傅庭岸早上调班,就是为了刻意回家一趟,他到厨房啃了个鸡腿吃,满嘴的油腻,去搂唐燕澜的肩膀说:“我哥等会,肯定有个惊喜送给你。”
“惊喜?”唐燕澜想,还有什么比领证更惊喜的?
偏偏傅庭岸笑的一脸神秘,就是不说了。
“尹嫣和我宝贝孙女呢?”唐燕澜很嫌弃他卖关子,问起了今天缺席的两位。
傅庭岸说:“她外婆病了,一早就带孩子去医院陪陪老人家。”
唐燕澜知道乔尹嫣的外婆已经有了97岁的高龄了,今年都听说了几次病进医院,估计也是凶多吉少,她自然要体谅一二:“那要让尹嫣好好陪着。”
傅庭岸点头,一旁,表亲家的孩子跑过来,扯着衣角说:“小叔,我也要吃鸡腿。”
别墅客厅坐着不少人,傅时礼结婚的消息让大家都立即动身过来了,为了看看这位大公子挑剔了几年,到底是选中了谁家的姑娘。
当姜瓷被牵着走进大门时,看到的便是傅时礼口中都是自家的人。
当时听了去,还以为几个人呢。
“时礼回来了。”
其中一个看到了傅时礼的身影,便笑着打起招呼来。
傅时礼走过去,态度温淡绅士:“二姨。”
未了,他对姜瓷说:“这是唐含含的母亲,与我母亲是同胞姐妹,叫二姨。”
姜瓷看着眼前气质很好的中年女士,很有礼貌跟着叫:“二姨。”
客厅在场的人视线都在打量着她,直到了唐燕澜走过来,主动握起她的手,温柔问话:“感冒好些了吗?”
“已经好了,谢……”姜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