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外面的明媚阳光照映进窗户时, 主卧也亮了一大片。
姜瓷蜷缩着身子躲在被子里, 不太想醒来。
太困倦了。
昨晚一通折腾, 事后,她又被傅时礼抱在怀里什么都睡不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这会儿困得眼皮很重。
卫生间的洗漱声逐渐停止了,傅时礼白衬衫黑色西装裤的走出来,他看姜瓷还在睡,迈步走到床沿前,盯着她蹙起的眉心, 低声喊道:“起床了。”
姜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困得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她脑袋很重,又躺了回去。
傅时礼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俯身将被子悄悄掀开些, 男性修长的大手伸了进来, 在暖呼呼的被子里, 手指覆在她细白的腿上,用了点力道。
那架势,似要把她拖出来一样。
姜瓷无动于衷,闭着眼睛就是不睁开。
她还想睡,就一会会。
傅时礼没将她从被窝里拖出来, 有力的长指沿着往上, 女人身上套着衬衫, 里面没穿睡裤,很方便他行事,很快指腹就碰到了那块很薄的小布料。
下一秒。
在姜瓷意识朦胧间,猛地清醒了。
她惊慌的瞪起眼,印入视线的是男人近在咫尺俊美的脸庞,呼吸微顿,发出的声音都有些破声:“你干嘛。”
其实,不用问,就能从被子里男人挑开她最里面那层裤子的动作看出来了。
姜瓷被吓得差点翻下床,被傅时礼伸出长臂抱个满怀,气势压住了她:“清醒了?”
不仅清醒了,心脏都快停了。
她伸出白皙手指揪住男人的衬衫,也不管会不会褶皱了,很是生气:“你吓到我了!”
傅时礼薄薄的唇溢出低笑,俊美的五官脸庞在窗外照映进来的阳光下,精致的像个完美的艺术品,被光晕柔和了神色,低首,用力在她耳根处一吻。
那留下的湿烫温度和低沉干净的嗓音,一直在她耳畔絮绕着不散:“看来效果不错,马上就把你弄清醒了。”
姜瓷好气哦。
试问哪个女人在睡得迷迷糊糊时被摸,会继续睡的心安理得?
他说的都是废话。
有床气的缘故,姜瓷板起了小脸,抬起手将耳根处被留下的男性气息擦去,也一把推开他。
傅时礼修长的身形坐在床沿,看着她衣衫不整的下床,胡乱穿好鞋子,就气呼呼往卫生间跑,那深沉的眼底和勾起的薄唇,尽是慵懒的低笑声。
新婚的第一天,从阳光明媚的早上开始。
八点十分,姜瓷就跟着他出门了。
两人计划着先回傅家一趟,领证是合法的,总不能偷偷摸摸的干。
“今天会在场的只有我们自家人,下次,我再把你介绍给一些亲戚。”傅时礼没让所有人都过来到傅家,他行事惯来低调,就连找个女人结婚也是。
姜瓷听他这样说,心里还松了口气。
她穿着宽松的宝蓝色毛衣,微微露肩的领口和袖口都很大,将双手衬得纤细柔美,正攥着安全带,男人视线似有似无的扫过来,并没有发觉到,顾着跟他说:“好像我们对彼此家庭情况都不是很了解……”
她先前也没提,这会在去傅家的路上,主动跟男人交代了:“我母亲就我一个孩子,我父亲在我六岁时去世了,这些年,我有五任继父,有两任跟我母亲在离婚时关系闹僵了,其他的,现在还是好朋友,对我也照顾有加。”
傅时礼的视线扫开,开腔问:“宋宥廷是你第五任继父?”
“嗯嗯嗯。”姜瓷点头说:“我跟他关系最淡,因为我母亲去年才跟他结的婚,所以平时没什么联络,他也只有一个女儿,跟前妻在国外生活。”
其实姜瓷觉得自己家庭人员很简单,除了那些继父们,也就徐女士一个至亲了。
还有一点,她很诚实跟他说:“我妈妈现在的社会地位都是自己年轻时拼搏来的,没有大富大贵的亲戚,我跟着我妈妈长大,跟爸爸家的亲戚早就断了来往,家底跟你家差距很大,唯一的好处就是你不用应付那些三姑六婆了。”
傅时礼极为谦虚回应她的话:“我父亲做小本生意,我母亲全职太太,弟弟是妇产科医生,而我平时搞点投资,运气好能赚些养老婆孩子的钱。”
这番自我介绍自己家庭人员情况,傅先生已经是亲手将自己的形象拉低到了普通市民的阶层了。
他还说:“你应该听说过我家里有钱,其实也是靠祖上传下来的家业。”
姜瓷不知为何,心底崩着的紧张情绪一下子被他给说没了,眼眸弯弯笑了起来。
她知道了傅时礼话里的意思。
在他眼里,两人的关系是平等的。
车开进别墅小区,傅时礼却不急着下车,而是握住她温软的手,手掌的温度和力道都比她大很多:“外界说傅家的水深,只是他们知道的一小部分,我的家庭结构很简单,一些堂亲表亲的弟弟妹妹也很团结友爱。”
姜瓷的手被他握的发烫,连带胸口也是,弥漫着暖意的感觉。
她此刻看傅时礼的眼神,充满了漆黑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