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二十一)(1 / 2)

愤怒值爆表[快穿] 讳疾 1240 字 11个月前

燕继政本也就年岁不大, 惹人偷觑;还带着一个不过七岁的小孩, 看着便更显眼了。

他慌乱之下,挑了个门面看上去宽敞干净, 门外守着几个俊朗小生的花楼, 便这么抱着齐周灵踏进去了。燕继政瞧着牌匾上“南竹馆”三字颇为风雅,还存着说不定这是片闹中取静的酒肆念想, 可刚踏进两步, 便见着两个男人耳鬓厮磨成一团的场景, 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厅中有不少男人在喝酒, 或是与身旁的男子**。

“!!”有、有伤体统。

燕继政震惊极了,下意识地拿手去遮齐周灵的眼, 小孩细密的眼睫又扑颤在手心里, 倒让他反应过来, 自己这个举动在花楼中有多怪异。

他全身僵硬地放下了手, 嘱咐齐周灵不要去看那些场面——后又觉得自己多虑。

齐周灵若是像个寻常孩童那般,或许还好些。

龟公向来有眼力见,来人虽略显风尘仆仆, 被牵去马房的一匹老马也瘦得皮包骨,但身上的衣裳料子却精细,尤其是那通身的贵气,是如何也遮掩不住的。

只要能拿出银钱, 谁管他年岁几何?

何况燕继政看着也似通晓人事的模样,只身边那个团子似的小少爷的确是太小了。

龟公问道:“这位客人,要不要将您弟弟带到房中去?那处挨着内院, 清净得很,再加点茶水费便能请个奶娘照看,也不碍着您办事。”龟公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来,颇为意味深长。

燕继政本就是来借地藏身的,何况他对这满屋子的放浪之辈,也着实有些瞧不起。对龟公话中的暧.昧之语,不过是皱了皱眉,使了银子冷声道:“带路。”

南竹馆里的龟公也有数,不可能每个客人来都随身陪着。但燕继政出手大方,龟公只一掂量那银子的成色和分量,眼睛都快直了,自然殷勤地跑前跑后,准备将事情一手包揽下来。

哪怕这客人少言寡语,他也不在意,还猜测着燕继政喜欢男子还是女子,又想挑什么性格样貌的人选。

燕继政只牵着齐周灵,一言不发。南竹馆正门虽藏在巷中,内地却是别有洞天,几乎与园林一般大,路途中人影渐稀,景色郁葱连密,探出的枝头都要遮住屋檐。四周寂静,倒是让燕继政焦躁的心神微微放缓些许。

脚步声多了起来。

燕继政走在朱红漆柱的长廊上,微微侧头,隔着垂下来的绿萝,见到了相距数百尺的另一条长廊上,有几个男人经过,与自己方向相反,是朝着外院去的。其中最瞩目的要属一个一身红衣的男子,侧脸可见眉眼应当十分艷丽;还有另一个玄色长袍的男人,他让燕继政觉得相当……忌惮。

甚至还有些许惧怕。

这让他的脚步都放缓下来,直到龟公轻声唤了两句,才迟疑地回过神。

背上竟已出了层细汗。

这花楼中,竟然还潜藏着这么可怕的人物。

燕继政忽然有些头疼,他意识到藏身于此,或许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走。”半晌,他才声音低哑地道。

却没注意在他身旁一直目光空洞,呆呆怔怔如同木偶般的齐周灵,却在那时好像骤然被注入了活气般,偏过头紧紧盯着玄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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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色长袍的男子看着不过三十上下,一头乌发,样貌生得也是人中龙凤的俊朗,依他神态气色来看,应当是正值壮年的精神矍铄,谁又能想到这已是位大衍之年的前辈。

至少秋池水想不到。

他听见那难缠的血鹿堂主叫出的一声“义父”,只觉得腿都要软了。

秋池水忌惮血鹿堂,却没到怕得要命的地步,毕竟这只是个刚建立不过几年的江湖帮派,纵使行事凶恶残忍,也不能真正动摇总舵的根基。先前之所以那般忍辱负重,生怕开罪了血鹿堂主,宁愿受辱也不暴露,却是因为这血鹿堂主的义父了。

在二十年前,差一步便执掌中原武林的苗疆异人,当年的混世魔头,直至现今还有人称一句戮教主的上任魔道教主!

也不知他怎么会重回中原,又如何不去掀起那些腥风骇雨,反倒来这小小南竹馆寻刺激了……

秋池水也不想表现得太过战战兢兢,毕竟他现在只是个花楼的老鸨,如何也不该得知血鹿堂主的义父是名震天下的大魔头这样的秘辛。但他总觉得在对方的一双鹰目下,自己的秘密无所遁形,更别提那些掩藏武功的手段,恐怕如同小儿舞剑一般可笑。

戮教主看起来,竟好似比他的义子还温和些。至少神态不如血鹿堂主那般凌厉,只别人多瞧他两眼,便要将人眼珠子挖出来似得凶恶。

那平时乖戾的血鹿堂主,也温顺的给戮教主撑着伞,直到走进有屋檐遮蔽的长廊下才收手。

“念念。”戮教主笑着喊义子的名字,哪其中亲昵的语气,直让血鹿堂主这种煞中恶神都显得可爱起来。

戮念念一脸冷淡:“……”

“你近日的武功精进不少,便是这南竹馆里的人指教的?”戮教主的目光掠过周边众人,最后点在秋池水身上,让秋池水控制不住地后退了半步。

戮念念满脸无所谓的扫了一眼秋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