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点儿事。”
云破见她果然没当回事,他略有点失落地垂眸,为难道:“你明明有同理心,为什么要否认?”
他实在不理解,她明明拥有着许多宝贵特质,为何要将其藏匿起来,甚至出言掩饰,故意用浑身尖刺对抗外界。她并不是不懂,她是不屑展示,只透出坚不可摧那一面,用战斗状态面对所有人。
楚弄影看到他黯淡眼神,她沉吟几秒,这才淡淡道:“只有同等位置人才配谈同理心,否则不过是胡说八道而已。”
她和班里其他人根本不处于同一位置,为什么她要为无关人等换位思考?
焚狼晕头转向:“……等等,你们到底在讨论什么?”
云破轻声道:“即使别人误解你?认为你不适合集体?”
楚弄影扬起下巴,理直气壮道:“我不需要被别人理解,也不需要被旁人喜欢。他们大可以指点我言行,但我同样有对他们指指点点权利。”
她身为杠精,要是能被周围人“喜欢”或“讨厌”评价左右,那才是真正杠精失格。她从不强迫自己理解别人,也不会强迫别人理解自己,如果双方发生争执,那就看谁杠得更有理!
没错,她不在乎“杠”留下坏印象,她只在乎“杠”到最后“理”。
云破看她仍像过去般坚持,低声坦白:“可我不想看到别人误解你,对你产生错误认识……”
他理解她所思所想,却仍然无法接受世人将她推到坏那一面,草率地评判她。她明明那么好,他们只是不了解,便仅凭一面之词抹黑她,只因她不解释。
楚弄影一愣,她望着他透如明玉般眼眸,竟难得地沉默下来。
云破将手中报名表递给她,又转述自己和老师赌约,最后平静道:“如果你也不喜欢这里,那我们一周后就离开,这段时间正好收拾东西。”
云破觉得强逼楚弄影也没意义,或许她本心更向往外面自由空气。
焚狼诧异道:“等等,老大你们真要走?那我怎么办啊!?”
云破情绪有点低落,他难得没有回答焚狼,而是独自出门透透气。焚狼见他一言不发地离开,心情更为慌张,赶忙询问楚弄影:“这不是真吧?你走了不要紧,好歹让老大留下啊?”
“你就去竞争班长呗,反正像黎银曼一样收买人心就行!你不是最会花言巧语?”
楚弄影同样被云破小表情搅得烦躁,她气闷地扶着额头,不满道:“为什么非要去获取笨蛋认同……”
人与人本来就是不一样,她根本无法理解讨他人喜欢必要性,也很难彻底地融入集体。她成年后脱离校园,简直在大城市里游刃有余,谁也别管谁闲事,凡事讲能力就可以。如果有一天干得不爽,那就跳槽到其他地方,左右都是同事而已。众人间寒暄客套,为也是工作便利。
现在来到书中,她怎么可能对旁人有同理心,周围人连认知水平都跟她不同!
楚弄影看着报名表就心烦,果断将其揉成一团,随手丢到后排垃圾桶。她完全无法想象自己跟一群小屁孩“你好我好大家好”场面,云破逻辑思维好歹有成年人水平,班里其他人连心智都没成熟呢。
焚狼惊叫道:“你这不是弃战而逃?毫无武道精神!?”
接下来一周,焚狼完全没看到楚弄影在班长竞选上有任何努力,她依旧整天懒懒散散,丝毫不跟其他人套近乎,气得他跳脚。
云破见状,他索性下定主意,陪楚弄影一同回城中村,收拾起行李来。现在想来,过去生活也挺好,起码城中村人不会误解抹黑楚弄影。
黎银曼早就得知楚弄影等人要打道回府消息,据说预备班老师将其劝退。她在武道对决课上被楚弄影暴揍一顿,此时听闻消息,自然大感解气。黎银曼翻了翻自己演讲稿,扭头对兄长道:“哥,爸爸能来旁听我竞选吗?”
黎金延看她眼神期待,无奈道:“我跟父亲说了,但他不一定有空。”父亲是费顿共和国大统帅,哪有时间来参加学生班会。
黎银曼高声道:“这是我踏向学院第一步,他必须得有空!”
黎金延轻叹一声,让步道:“……我们晚上再跟他说一次吧。”
黎银曼满脸自信、精神奕奕,她已经迫不及待在父亲面前展现,自己同样拥有统帅之风。
班会当天,黎银曼在众人热烈掌声中上台,她换上一袭正装,在台前大方流利地宣讲稿件,献上蓬勃向上、充满力量演讲:“我会竭尽所能,将所有人凝聚在一起,不仅仅是当下预备班每一刻,而是将其延续至联盟学院,直至学院里响起共和国威名!”
班中响起热烈掌声,黎银曼激昂竞选词显然效果不错。班级后门处,身着军装男人安静地走到门边,温柔地望着台上黎银曼,立马引来过路人注意。
“黎、黎统帅,您怎么会在这里!?”
“嘘——”黎统帅不好意思地挥挥手,示意对方压低音量,解释道,“今天过来了解预备班教学情况,顺便看看犬子犬女。”
黎统帅时刻关注共和国在学院影响力,预备班则聚集着费顿共和国最优质生源,再加上黎金延和黎银曼就在这届,他于公于私,都要过来。他没有进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