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锋(2 / 6)

。”

晏行昱不解:“为什么要骂二哥?”

晏沉晰说不出来,他和晏重深两人自小在晏修知手下操练,每日早出晚归习武多年才得今日的身手,而晏行昱却只是用眼睛看,再练了几个月,那身手就能和晏重深打个平手。

但凡一个习武之人知晓,恐怕都要对这样的好苗子扼腕不已。

晏沉晰叹了一口气,没再比他,他道:“你宁愿隐瞒瘫腿也要归京,到底为了什么?”

晏沉晰知晓他的腿伤是假的,却还是为他隐瞒,因为这个,晏行昱对他也没有对其他人的警惕,乖乖地说:“我只是不想被困在雀笼一隅,碌碌无为度过一生。”

这句话他也曾对国师说过。

晏沉晰怔然看着他,许久后才道:“难道京城不算吗?你不想被困在寒若寺,却甘愿投入这泥沼般的京都城?天下之大,哪里不算一隅?”

“我说了。”晏行昱盯着晏沉晰,声音又缓又轻柔,“我不要被困在任何地方,谁若是想将我当金丝雀,我就先啄瞎他的眼睛。”

晏沉晰快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行昱,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做。”晏行昱微微仰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只是在做自己。”

晏沉晰说不出话。

“你大可以将我腿已痊愈之事告知陛下,毕竟你是惊蛰卫统领。”晏行昱伸手轻轻握住晏沉晰的手腕,声音轻柔,“不要担心,我不会因为这个怪你。我们各为其主,就算输了,谁也怨不得谁?”

“各为其主?”晏沉晰讷讷道,“你奉谁为主?”

晏行昱却笑了:“反正不是兄长效忠的那位。”

晏沉晰倒吸一口凉气,他反抓住晏行昱的手,厉声道:“你不要命了吗?!”

“他就是因为要命,才会如此啊。”

就在这时,一旁传来晏重深的声音。

对峙的两人偏头看去,那晏重深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此时正拾级而下,笑容温和地看着两人。

晏行昱大概知道晏重深已经认出了他,也没隐瞒,微微颔首:“二哥。”

晏重深走上前,抬手摸了晏行昱的脸蛋一下,笑着道:“今日那场比试真厉害,不愧是我的弟弟,比为明那个小蠢货好太多了。”

晏沉晰冷冷道:“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晏重深歪坐在晏行昱的轮椅上,将木质的轮椅坐得吱呀一声,好像要散掉了。

晏重深也不管,淡淡道:“大凶之煞冲撞紫微这么大的罪过,你觉得圣上会容忍他到何时?哥啊,你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天真啊?”

晏沉晰被噎了一下。

晏重深怼完晏沉晰,立刻低下头,眸子弯着对晏行昱道:“行昱啊,我们家大殿下文武双全德才兼备,你考不考虑换个主子啊?”

晏行昱笑着说:“我要想想哦。”

晏重深道:“我们大殿下十分有钱,要多少金子就给多少金子。”

听到这话,晏行昱有些蠢蠢欲动。

晏沉晰忍无可忍道:“够了!你们将此事当成儿戏吗?!”

两人不吭声了,但手却还在那不知所云地比划着。

晏沉晰:“……”

晏沉晰简直无力了,他一指外面,彻底不管了:“给我滚出去说。”

晏重深一听,立刻从轮椅上跳下来,推着晏行昱健步如飞地滚了。

晏沉晰:“……”

晏重深送晏行昱回相府,一路上都在称赞自家大殿下,说我家殿下怎么怎么英俊威武,杀伐果决,怎么怎么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晏行昱听得很不是滋味,他也想称赞他殿下哦。

回到相府后,晏重深还在认真地说:“考虑一下吧,这皇位迟早是我家大殿下的。”

晏行昱:“……”

他还真敢说。

晏重深将他送回偏院后,又溜达着前去拜访晏戟了。

晏行昱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灰暗的天边。

阿满在一旁小声说:“公子,您到底在想什么?”

他问的是晏行昱为什么要和晏重深说这么多废话,但晏行昱却理解错了。

晏行昱道:“我在想殿下啊。”

阿满:“……”

真是见了鬼!

***

在晏行昱入睡前,雪都没有落下来,他手中捏着信,里面全是长篇大论称赞荆寒章的,只是这回他没有再给金子。

哪有自己写信“自己”看信还要给金子的呢?

晏行昱心想,然后心安理得地捏着信睡着了。

翌日一早,晏行昱从七殿下宫里那熟悉的床榻上醒来,外面的雪已经落了厚厚一层。

江枫华在外面唤他:“殿下,您醒了吗?今日有策论考较,陛下也会过来,咱们要提早去的。”

晏行昱一听,慢吞吞地撑着身子起来,道:“我醒了。”

江枫华在外面这才松了一口气。

今日南书房的策论考较皇帝本来是不过去的——他被章岳一事闹得焦头烂额,整个朝堂之上连个能出主意的都没有,吵得他更烦了。

这次前来南书房,是林太傅说七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