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针不全是用来针灸的, 还有放血用的, 比较粗, 还有的是皮下留置针。
林菀全给用上了。
陆老太哭得撕心裂肺的。
林菀安慰她:“老太太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是不是开始有力气,心脏砰砰跳?这是见效了。以后每天早中晚各扎一次, 保管心脏就好了。”
堂屋的陆长发和陆长贵几个连连点头,“林大夫好样的!医术高明啊!”
他们无异于被注入了一片强心剂, 家里有个医术高明的大夫, 那就是大家的定心丸啊,如果自己也有病, 那林菀肯定也能给治好的。
十几分钟以后,林菀把针拔了, 陆老太又是一番遭罪。
陆老太简直是死去活来。
林菀还用她才听见的声音嘟囔, “哎呀, 刚才你挣扎太厉害, 好像断了两根在里面。”
“嗷――”陆老太又开始哭了。
等林菀把针都拔了, 陆心莲、陆大哥等人都冲进来。
陆大哥想把林菀丢出去, 却被炕前等在那里的陆正霆一把捏住了手腕, 陆正霆运力,疼得陆大哥嗷一声。
陆正霆冷冷道:“大夫治病你别乱动,不管是伤了大夫还是老太太都不好。”
陆大哥疼得胳膊都抬不起来, 冷汗唰唰的, 陆正霆才放开他。
林菀一脸欣喜,“老太太没事了, 再扎几天针就彻底好了。”
陆老太吓得呜嚎一声,“我好了,不用扎,不用扎!”
陆心莲看她憋不住就知道功败垂成,这个林菀,太坏了!气死她了!
陆长贵、陆长发等人高兴地纷纷鼓掌,“这是好了,好事,现在不用担心了。”
林菀幽幽道:“老太太心脏不行,得多扎几天,一天三次,可不能半途而废,要不会更厉害的。”
大家都纷纷劝陆老太,“良药苦口,扎针治病,疼就疼,没什么。”
陆老太:草泥马,你们不疼当然没什么,看我浑身都是针眼,乌青了,呜呜呜……
看她死不了,陆长发等人又叮嘱几句就高高兴兴地走了。
路上陆正衡疑惑道:“婶子是真病了?”
陆长贵:“那还有假,金大夫都说心脏病很厉害。”
陆正衡:我怎么听着陆明良几个孩子嘀咕,连着好几天昂托」盟们整宿不睡觉在家里不知道瞎忙啥呢?
待他们走后,陆老太可愁死了,还要一天给她扎三遍,这是想让她活活疼死啊。
陆心莲:“娘,你也看了,她多狠啊。要是不分家,咱们都得死她手里。”
陆老太:“那怎么办啊。”
陆二姐已经不想和他们再掺和,林菀太可怕了,动作那利索劲,简直了!
这时候林菀走进来随意地扫了她一眼,陆二姐被看得哆嗦一下,好像下一次就要扎在自己身上一样。
她立刻道:“既然娘的病好了,那我先回去了啊。”
陆心莲:“二姐,娘还没好利索,你明天赶紧来啊。”
陆二姐敷衍着拔脚就跑了,跟有鬼追一样。
看陆二姐被吓走,林菀笑了笑,对陆老太等人道:“老太太病好了我就放心了,大家早点休息吧,明早还得扎针。”
她就推着陆正霆去洗漱,她先去找大嫂二嫂说说话。
已经很晚了,陆明良却睡不着,捧着肚子要笑不敢笑,就钻到被子里笑。
哈哈哈哈哈哈。
他把脑袋露出来,“三婶,你好厉害啊!”
林菀弯了弯眼睛,“谁敢不好好过日子,就收拾她。”
她对大嫂和二嫂道:“陆心莲回来没上工?”
俩嫂子叹了口气,三弟妹不在家,她怎么可能上工?
林菀:“明天开始,她不上工你们也不用上工,大家一起坐吃山空。”
俩嫂子却不舍得,不上工就赚不到工分,家里还有孩子要养呢,而且做蚊香能多赚工分,她们舍不得。
林菀:“你们没发现么,她就是不要脸。欺负不过就比耍赖,她吃定你们不会比她更无赖。”
陆心莲是那种集体劳动我就是不干,反正你们会去干的,你们要是不干,孩子跟着挨饿,你们能忍心?
她拼的就是嫂子们不忍心。
大嫂二嫂见林菀给她们撑腰,而陆老头等人也不敢对林菀如何,她们就也定了心。林菀不在家,她俩真是战战兢兢的。
林菀回房听着东间嘀嘀咕咕,就知道他们不怀好意呢,且等着吧,这一次不把陆老太收拾服了,她就不姓林!
陆老太被摁住,别人就掀不风浪。
没人保护撑腰,陆心莲算个啥?让她上工就得上工,让她去挑大粪就得去挑大粪!
第二日天还没亮林菀正睡得香呢,被东间哭声惊醒了。
她起身,陆正霆也醒了,林菀拍拍他示意自己去看看。
她麻溜地穿衣服,下地踩上布鞋,就听见东间有人哐啷拉开门,陆心莲出来哭道:“娘不见了,娘,娘你去哪里啦?”
艾玛,陆老太这是吓跑了?
林菀开门,“跑了?”
陆心莲气得不知道说什么,还要装模作样,“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