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林菀给陆正霆比划了两下,让他脱衣服。
陆正霆:“你放着,回头我洗。”
大队那里有井水,水台高度和他轮椅差不多,他坐那里洗很方便。
林菀:“我现在去河里洗,等做完饭就洗好了,不耽误功夫。”
她不和陆正霆墨迹,抬手就去解他的衣服扣子。陆正霆下意识地往后躲,却让林菀失去凭靠一下子趴在他怀里,怕她摔了他又立刻抬手扶着她的腰。
林菀趴在他怀里,不由得脸颊发热,娇嗔地瞥了他一眼,“你学坏了呢。”
陆正霆:“……”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的。
林菀撑着他的肩膀直起身来,继续解他的衣服扣子。
陆正霆猛得握住她柔软的小手,抬眼看她,幽沉的黑眸里有火热的光芒在涌动,那是他砰砰直跳的心脏在眼中的反应。
林菀直视着他深邃的眸,他眉眼立体深邃,线条却精致优美,并不粗糙。
他可真俊啊!
她心里赞了一句,忍不住勾着唇角笑起来,光天化日之下,不好意思占他便宜啊。
他目光幽深,好像藏着什么秘密武器,看得她心慌眼晕的。
999:“宿主,亲他!”
陆正霆刚要说话,却看林菀红唇翕动在说:“闭嘴!”
陆正霆立刻把嘴闭上了,只沉沉地盯着她,和她这样近距离地对视,他觉得有些眩晕。
比他晕得厉害的林菀找回自己的理智,因为大嫂二嫂带着孩子们回来了,她赶紧爬起来,咳嗽两声,大声道:“我要去河边洗衣服。”
有一种要用力洗白自己什么也没干的嫌疑。
陆正霆:“……”
陆老太在堂屋里咬牙切齿,小声骂道:“小四,你看这个狐狸精,幸亏你没要她。”
陆正琦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手疼,原来是一根草烧出来烫到他了,他赶紧把草塞进灶膛里。
这会儿大嫂二嫂他们回来,家里挑水的、扫院子的、喂猪的、做饭的,人多分工明确,一起下手忙活得也快。
林菀还是去洗衣服了,不过只洗她自己的内衣,外衣陆正霆帮她洗,她虽然不好意思压榨他,可他坚持她就美滋滋地同意。
小明光的衣服轮不到她,大嫂二嫂洗孩子衣服的时候顺便就洗了。
第二天林菀一早吃过饭,然后背着书包带上笔记本,跟家人告辞骑马去公社。
陆正琦倒是想和她一起走,可惜林菀又不会邀请他共乘一骑。
不只是公社卫生院,甚至公社书记、副书记们都在,还有其他好几个大队的书记和赤脚大夫,基本都是村里疫情严重的。他们被携带疟原虫的蚊子搞得手忙脚乱,赶紧和公社求支援。如果公社也没办法,就得跟县医院请求支援,可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是公社、卫生院失职,到时候是要被问责的。
所以公社书记非常重视这个事儿,让张桥和王盛韵想办法。
王盛韵因为怀孕有先兆流产迹象,没参加下乡指导防疫的工作。她建议把林菀叫来做报告传授经验。
这也是她投桃报李,毕竟林菀做了好事,如果不上报,那就止步于五柳大队,别人不会知道,也没有奖励和功绩。作了报告,上报县委,再让县里报纸一写,那就了不得了。
林菀以后评个先进都没问题。
先进工作者,这可是定工资、调动工作的有力武器呢。
林菀当然也不藏私,把自己从系统医书里学到的所有关于疟疾预防、治疗等情况全都教给大家,包括草药疗法以及针灸疗法等。
王盛韵听了很有感触,“我也自诩懂中医针灸,可用这几个穴位治疗疟疾,我可不知道呢。林菀同志,大公无私,值得我们学习!”
毕竟是当院长的,该喊的口号那是必须的。
热烈的掌声送给林菀,领导们连连赞许,记住了她这个人。
“林大夫,还请你多去我们村指导防疫工作,让我们大夫有机会多多向你请教学习。”其他大队的书记、大夫们纷纷邀请林菀。
“承蒙大家信任,我会更加努力的!”
于是林菀每天骑马在附近大队轮岗指导,每次去都能收获点什么,有大队给几斤细面,有的给斤肉,还有的给棉花或者村里织的土布,要么就给花生油等等。
转眼到了第一茬秋收,社员们要集中精力收庄稼。防疫工作已经到位就可以放缓步子,以后只需要维持就行。
原本赤脚大夫不是脱产干部,都需要参加劳动,可现在事儿多,还有蚊香副业不舍得停,而且林菀还要去林家沟坐诊,自然不必下地,可把陆老太等人嫉妒得不轻。
这晚吃过饭,陆老头照例第一时间捻着烟袋锅子去找老哥们抽烟说话。
陆正琦因为是公社干事了,吃过饭也去大队跟干部们聊聊秋收。
陆大哥累得一直没歇过来,秋收又累得很,回来不想动弹就去屋里躺着。
陆正霆在院子里用刀给陆明良和小明光俩做玩具,陆明良想要一把小木刀,小明光要一把小木剑。
林菀则跟大嫂二嫂说明天她要和陆正霆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