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昏过去(3 / 6)

,带着俩妇女捣带毒性的草药呢,捣碎了泡在水里俩小时就能拿去倒在粪坑和污水里。

看金大夫过来,林菀直起腰来擦擦汗和他打招呼。

金大夫拿着陆正霆的实验本子在看,上面有草药配方以及实验数据,他惊讶道:“没想到这些草药这么有用。”

林菀:“可省钱呢,会计不知道多开心。”

金大夫笑起来,他看了看,陆正霆很贴心不但做了实验数据,还有各种剂量的效果,甚至还有各粪池的投放时间表等。

以后村里的公共厕所,维修、掏粪积肥、撒草药就是定期任务,要派人轮流负责。医务室不负责撒药,但是要帮他们配药。

这么紧锣密鼓的忙了六七天,五柳大队处置得差不多,大家都松了口气。

林菀:“咱们可以放慢速度,但是要坚持,大家千万不要放松。防疫工作是一个长期任务,不能懈怠。今年认真,来年就受益无穷。”

这日忙了一天,傍晚时分林菀和陆正霆配完了药,一起回家吃饭。

因为医务室最近捣药,她就没让陆明良和小明光过来,让他们跟着大嫂二嫂去做蚊香。

他们到家的时候,陆正琦已经回来了,他正和陆老太说话。

陆老太脑门包着手帕,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可怜的心莲,放假了有家不能回啊。”

陆心莲弄不到足够的钱去市里,家里又给她断了细粮供应,她吃不好,几次写信回来哭。

这可把陆老太心疼坏了,“病”得更厉害了。

其实自从林菀正式拿到赤脚大夫证书,陆老太就“病”了。

原本盼望着林菀被举报撸掉大夫的资格,这样在家里也就没地位,她就能联合闺女儿子想办法把这个坏老婆赶回娘家去。哪里知道人家林菀不但没被撸掉,反而拿了证,还被公社卫生院和大队委以重任,带着五柳大队又是挖厕所又是填水坑的,忙到飞起。

更气人的是,村里不少老婆子对林菀可感激了,纷纷说幸亏林大夫和金大夫,否则说不定自己家孩子也会被臭蚊子给感染疟疾呢。

宋和顺那个极品老娘,平时大家都不爱和她打交道,可她挎着一小箢子鸡蛋去医务室感激金大夫和林菀呢。

宋老婆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还跑到家里来,跟陆老太一个劲地道谢。

“嫂子,你真是有福气啊,有这么一个能干又孝顺的儿媳妇。我听人家说,她在公社夸你是个顶正义顶好的绝对不走后门不搞歪门邪道的婆婆呢。”

“啧啧,要是林大夫是我家儿媳妇,我得烧高香,天天都笑醒了。有这么一个大夫,家里人都不用担心生病。”

诸如此类的话可说了一箩筐呢,没把陆老太给怄死。

还有一件让她绝望的事儿,老大去修水渠回来了,累得皮包骨头眼眶子都抠进去,整个人都累脱相。

虽然去出大力的人都这样,可大儿子以前没受过这个罪呢。从前大儿子去也能躲躲懒,现在却被管得死死的,结结实实地出力气啊。

要不是林菀那个坏老婆,哪用着这样?

陆老太还试图挑拨大嫂,想让她恨林菀,结果那蠢婆娘不向着自己男人,居然还说什么“那总要有人去干,也不是他一个人去的,大家都这样。”

听听,这是一点都不心疼自己男人啊,这些白眼狼!

真是气死她了。

几件事一夹击,她就“病”了。

好在陆正琦的工作有着落,以优秀的市高中毕业生的身份在公社革委会谋个差事,成为公社办公室干事。

陆干事,还没有具体的工作岗位,不管农业还是卫生或者其他,都可以让他做事。

最近因为疟疾高发,县卫生部要求各公社行动起来,他就被调到卫生院帮忙。

看到林菀和陆正霆回来,陆正琦道:“林大夫,公社卫生院让你明天去做个报告,给大家传授防疫经验。”

林菀点点头,“行。”

陆正琦跑关系安排工作这阵儿,结结实实经过了社会的毒打,他忙于生计,终于不再自作多情地劝陆正霆和她离婚,也不跟她说做人要善良不要伤害他三哥之类的废话了。

他这样识趣,林菀自然也不会主动刁难他,但是依然吝啬搭理他。

相比她的坦然自若,陆正琦见到她还是有些不自然,这种事是“与前任同一屋檐下,谁渣谁尴尬”。

林菀进屋看看陆老太,看她无病呻/吟的样子,正色道:“别看咱们村控制住了,听说外村传染很厉害呢。保不齐就有外面来的蚊子给老太太咬了。来,我给你号个脉。”

陆老太看林菀进了屋,吓得她蹭就跳下地,忘了穿鞋子便跑出去,“谁他娘的被传染疟疾了?少咒么我,我好着呢。”

她把手帕一扯,就在院子里开始装模作样地干点什么,反正力求没病。

陆正琦已经拿了柴火来,主动帮林菀烧火做饭。

他看看林菀,寻思自己烧火,她炖菜烀饼子,两人配合正好。结果他发现原本要进屋去舀面的林菀居然不做了,她用篮子装了衣服去院子里找陆正霆,让他把衣服脱下来,她要去南河边洗衣服。

陆正琦也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