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睡。”
姜琳:“……”
大宝小宝又开始摆弄,给冬生安排一个位置。
最终文生乖乖地给妹妹腾位置,跟着嫲嫲去西间。闫润芝让大宝小宝跟她和爷爷睡,大宝小宝不肯,要和爹妈一个炕。
姜琳:“先让他们在这里吧。”
闫润芝见姜琳这个意思,她就不多说什么,拍拍儿子的肩膀,牵着文生的手:“文生,去和你爷爷洗澡。看着点爷爷,别摔了啊。”
文生痛快地答应,又招呼大宝小宝也去。
等他们洗过回来,玩一会儿就睡觉,这两天赶路有点累,回来又做饭又搬家的也有点晚。
程如山最后一个进屋的,姜琳已经把大宝小宝安排好,她搂着小宝,把大宝留给他搂,他默默地上炕躺下。
睡到半夜,小宝突然爬起来,嘴里哼哼唧唧:“嘘嘘,我要嘘嘘。”
他白天吃了不少瓜果,半夜很容易起夜。
程如山立刻醒了,隐约看儿子撅着要朝炕上尿,他赶紧起身把俩孩子的小尿罐从炕下摸起来。
姜琳也醒了,点上油灯,顺便把大宝拍起来撒尿。
程如山拿小尿罐给他们接,俩孩子闭着眼继续睡,站在炕沿上,左摇右晃的。
姜琳本来能一觉到天亮的,结果别人上厕所自己也条件反射,她下去再回来,就发现撒完尿的小哥俩互相抱着歪在一边横着睡了。
这下她就要和程如山睡在一起了。
姜琳小声道:“你把他俩正过来。”
程如山闭着眼,鼻音浓重,“上来。”他也不睁眼,手举过头顶准确地抓住她的手臂往前一带,姜琳被他拉得差点趴在他脸上,她赶紧麻溜上炕,顺便吹灭油灯。
程如山一翻身把她扣在臂弯里,再收紧双臂,软玉温香抱个满怀,“睡吧。”
身体贴着身体,姜琳浑身紧绷绷的哪里睡得着啊!好几次想悄悄地从他怀里溜出来都没成功。
“你再动,我们就要动一晚上了。”程如山带着惺忪睡意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姜琳瞬间不动了。
他低笑,轻轻拍拍她,“睡吧。”
感觉他没有要进一步的意思,只是搂着她,姜琳也不再紧张慢慢地放松下来,不知不觉就睡着。………
第二天姜琳是被人看醒的。
她一睁眼就发现头上有一大两小三个脑袋,她满脸疑惑,“你们干嘛?”
程如山摸摸她的脸颊,俯首在她鼻尖上亲一下,“叫你吃饭。”
大宝小宝也凑上来,在她脸上亲一下,小宝亲得特别实在,吧唧带响,口水都留在她脸颊上。
吃饭?
姜琳赶紧坐起来,“几点了?”
程如山:“估摸八点吧。”
姜琳:……在乡下,这个季节七点起就算懒的,她居然睡到八点。
下面传来闫润芝的笑声,“宝儿娘别担心,我也才起呢,冬生做的饭。”
大宝小宝嘿嘿直笑,嫲嫲怕娘害羞,还得叮嘱他们不许笑话娘起得晚太阳公公晒屁股呢。
姜琳下了地,“爹和文生呢?”
闫润芝:“你爹领他遛弯去,熟悉熟悉。”
姜琳看向程如山,“你怎么不陪着去,爹刚回来……”估计对村里都不是很熟悉了。
程如山道:“没事,这是他家,随便哪里溜达去。”
其实是程蕴之特意不让别人陪的,他要领着侄子去祖坟那里看看,去念叨念叨,再在村里溜达溜达,看看现在的变化。再去大队走走,怎么个平反法儿,怎么还家产,给他和侄子怎么安排上工。
他不想回来吃闲饭,毕竟在农场就劳动,难道回家就吃干饭?他和侄子俩大男人,饭量很大,这一下家里的粮食得吃双倍的。
吃饭的时候,程蕴之领着侄子回来。这一趟不少人看到他,有犹豫一下就打招呼的,有看到就飞奔躲了的,也有愣住不知道是要道歉还要如何的,反正什么反应的都有。
毕竟当初打土豪的时候,有人带头把他们家的地、房子、家具、家什儿、粮食等全都拿出去,一样样地分。有用的分了去,没用的就烧掉、砸烂,比如好些书直接给孩子擦屁股,花瓶嫌太封建,装米面粮油都不好使,直接砸碎……
原本程蕴之以为已经忘记的一些事情,居然还会那么清晰地浮现起来,原本以为并不憎恨的,其实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逛了这一趟,他感觉很累。
闫润芝和姜琳已经把饭摆下,让他们洗手吃饭。
姜琳看程蕴之情绪低落,就道:“爹,你们刚回来,先帮忙把东厢收拾一下。我想做个书房,以后谁要是看书写字就在那屋,大宝小宝上学也在那屋学习就行。”
程蕴之:“行,我瞅瞅。”
姜琳:“刚回来,别想着去队里上工,先熟悉一下。等大队开了平反会议,把该还的东西还给咱们再说。”
姜琳看程蕴之身体不太好,右腿走路的时候略有点跛,闫润芝说膝盖当年跪坏了,腿直不起来。姜琳就不想让他干活。程如山有工作,跑运输很赚钱,她也能赚鸡蛋粮食,闫润芝绣花也有收入。过不了多富的日子,温饱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