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是表亲的话那可是皇室中人,掌柜吓得浑身一震,难怪他就说这位爷总是给他一直压迫感,当下立马谄媚躬身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几位楼上请。”
别说掌柜的,沐世子也是颇为拘谨的跟在身后,他一直都非常怕这位堂哥,没想到今日居然会出现在这,可一看到他旁边的貌美女子,又瞬间了然,只是有些惋惜,看样子堂哥是把楚湫给忘了,这样也好,早些添下子嗣,他爹就不用日日忧心了皇家龙脉了。
一路上了二楼,楚湫忍不住瞧了眼后面那个神情紧绷的男子,微微勾唇,几年不见,那个跳脱的小子居然也这么大了。
见她看着自己,沐世子有些不乐意,他最看不惯这种妖妃之流,当下便不冷不热的道:“不知秋……姨娘在看什么。”
王德全神色一变,果然,只见皇上不悦的回头看向后面的小子,声音微冷,“叫嫂子。”
沐世子脸色一变,可一对上他堂哥那双压迫感十足的视线,瞬间就怂了,只能闷闷的出声道:“秋嫂嫂好。”
不过一个替身罢了,也配让他叫嫂嫂,他看这女子无才无德,还不如他楚姐姐一半的好,不,提鞋都不配。
“出门在外,一句称呼有何计较的。”楚湫微微扯下了赫连策的衣袖。
男人眼角一瞥,扫过后面的小子,“改日让你父亲来管教你。”
说罢,又加了句,“这里不用你作陪。”
沐世子脚步一顿,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堂哥带着那妖女一步步离去,一张俊秀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这下惨了,得罪了皇上父亲肯定会打死他的,都是那该死的妖女,他从头到尾没一点觉得她像楚姐姐,也不知皇上是怎么看的。
直到后面传来阵阵脚步声,只见一群世家子弟围了上来。
“世子,我们怎么就没见过你还有个这样的表亲呢?”
“那女子生的俏丽,姿态却落落大方举止有度,不知是哪家名门贵女?”
被一群人围着,沐世子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吵什么吵,不该问的不要问,这种事还要我教你们吗?”
进了雅间,不得不说,赫连沐那小子的确是个会享受,这个位置可以一览无遗楼下每个角落,不过楚湫还是很好奇,赫连策那御书房每日都堆满了折子,怎么今日有空带她来这了。
许是看透她的疑惑,王德全不由笑眯眯的道:“皇上是看娘娘在宫中乏闷,这才特别带您出来热闹热闹。”
楚湫不置可否,只是拉起衣袖,慢悠悠给自己沏了杯茶,似想起什么,又给她们皇上倒了一杯。
王德全默默的退了出去,当屋内只剩下两人时,楚湫还有些不自在,竞卖还未开始,楼下已经人满为患,这种地方最受那些世家公子哥的青睐。
“宫中乏闷,你平日若想出宫走走,告诉王德全一声即可。”
正在看书的男子忽然淡淡出声,楚湫却僵了下,有些不敢置信看向一旁的人,那张棱角分明的侧颜深沉内敛,不带任何情绪,好似一切只是她的错觉。
男人忽然抬起头,对上她那双清澈的明眸,“不愿?”
“没有,臣妾多谢皇上!”她作势要屈身行礼。
赫连策顿时握住那截皓腕,语气幽幽,“叫相公。”
入宫至今,她定极其想念楚夫人,何必再拘着她,反正当初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都以为她死了,再也无人在她面前献殷勤。
楚湫红着脸一时有些难以启齿,可这时王德全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皇上,靖世子与世子妃求见。”
话落,楚湫不由手心一紧,五年了,不知二姐过的如何。
赫连策不经意扫了她眼,“传。”
霎那间,只见隔间外走进两道琴瑟和鸣的身影,男的一袭白袍清俊如玉,女子身着披着件鹅黄色披风,姿态端庄大方,面容秀丽脱俗,两人齐齐屈身见礼。
“微臣见过皇上。”
五年不见,她这姐姐倒是端庄了许多,楚湫低着头自顾自给两人沏茶,楚吟姨娘早逝,便被她娘亲早早收在膝下教养,楚吟为人有些自卑,敏感不爱多话,也不与她走的亲近,楚湫也不知这二姐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对方自幼与宋天靖有婚约,如今也算是圆满。
“不必多礼。”赫连策淡淡的扫过两人,低笑一声,“天靖你倒是清闲,还有空带着夫人出来走走,不是朕多嘴,这么多年,也未见你们有个孩子,朕都替三皇叔着急。”
楚湫将两杯倒好的茶推过去,对面的人立马接了过来,楚吟还恭声道:“多谢娘娘。”
“世子妃客气。”她声音平静。
对面的女子虽然衣着简单,可举止气度落落大方,全然看不出是一个知县之女,众人都说这秋妃是她那妹妹的替身,楚吟是不信的,可这女子给她的感觉的确是极为熟悉,像是瞬间唤醒了她多年年的记忆,连着喝茶都是恍恍惚惚的,一双杏眼里闪过一丝微光。
“孩子一事全靠机缘巧合,强求不来,皇上怎也学微臣那父亲一般操心琐事了?”宋天靖淡淡一笑,让人如沐春风。
楚湫也跟着轻笑一声,端着茶轻轻抿了一口。
见她是用两指托着杯底,好似与某处记忆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