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刘夫人这样,未免有些太狠了。
楚云梨皱了皱眉,好奇问:“你和那个张姑娘……”之间到底有多少情分?
陈秋明叹息一声:“当年我和她确实两情相悦,可都过去那么久了。她因为我,被挟持多年。我因为她,多年困守着刘府,不敢告诉你们我的消息……”
无论多少感情,在这几年的磨难中。都早已消失殆尽。陈秋明之所以还愿意被此事困住,不过是因为男人的担当。
他不能让一个女子因为自己而沦落到那样的地步。
但是,如今二妹来了,他不能拖累了妹妹……相比之下,当然是自己的亲人要紧。
他苦笑道:“我对不起她。等你们平安之后,我就陪她一起去死。”
楚云梨皱了皱眉:“好好的日子,说什么死啊死的,不好听。”
赵启利听到兄妹二人之间的谈话,也觉得此事颇为棘手,就短短几日的相处,他总觉得自己的妻子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格外果断。不过,他倒也没有怀疑,搁谁摊上这么大的事,都得性情大变。试探着问:“你想救人?”
“如果能救,当然要救。”楚云梨说出这话,就察觉到身边的陈秋明眼睛一亮。
他先是欢喜,随即又开始发愁:“府城这么大,我不知道她在哪间花楼。再说,就算找到了人,我也没有银子帮她赎身。”
说到这里,他又苦笑道:“我这几年没有工钱,吃穿都靠刘夫人施舍……她是故意的,想要折断我的羽翼,让我变成她身边乖顺的鸟雀。”
说实话,楚云梨见识过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事,像刘夫人这种奇葩,还真的是第一回见。
“总会有法子的。”
三人下楼时,隔壁的月华醒了过来此时,大夫已经帮她配了药,她爬到了廊上:“秋叶,求求你带我离开这里。”
再留在这里,她会死的。
月华确实是害了陈秋叶的人之一,但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女子罢了,再有,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个帮手。
楚云梨看向身边的赵启利:“你去把人扛着。”
赵启利张了张口:“凭什么是我?”
楚云梨手放到他脸旁边,捏了捏拳头。
看着那小而□□的拳头,赵启利吓了一跳。偶然间就想起了陈秋月审问月华时的情形。
特么的,那么彪悍,谁受得了?
他不想挨打,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将月华拦腰抱起。
月华靠在他的胸口,赵启利只觉得像抱着一团火炭。今日之前,他心里确实有些花花心思,想要和月华这样那样,可看到方才刘老爷的凶狠……那对夫妻根本就不是讲道理的人,他哪里还敢靠近?
“你别靠我这么近,离远一点。”
月华:“……”
这么抱着,她靠近一点不是省力吗?
再有,她长得这么美,之前赵启利明明逮着机会就想亲近,这会儿又避如蛇蝎她有这么吓人吗?
一行人下了楼,陈秋明身上没有银子,但身上的打扮都挺值钱。随便摘了一枚玉佩,去了对面的酒楼之中。
他们几人,越是张扬,越不会出事。
如果往那些小巷子里钻,搞不好就会遇上刘夫人派来找茬的人。
楚云梨想了想:“我们去衙门对面找地方住。”
刘夫人再嚣张,也不能在衙门附近动手吧?
“现如今,咱们得打听一下张姑娘的处境。”把人救出来最好。
陈秋明一脸严肃。
楚云梨无意之中瞥见,好奇问:“哥哥,你后悔了吗?”
陈秋明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秋叶,你是我妹妹,是我至亲。张姑娘那边……我能救就救,如果救不了,我这条命赔给她。”
竟然是不改初心。
楚云梨颇为欣慰,某种程度上来说,陈秋叶的命也不算苦,遇上了个好弟妹,还有个好哥哥……谁说她的麻烦就是因这位哥哥而起,但这世上真情难得。
她的悲剧,不能怪哥哥,得怪霸道的刘家夫妻。
楚云梨眼中划过一抹冷意,先找了地方落脚,然后就去了附近的花楼。
兄妹俩转悠了半天,陈秋明没有找到和张姑娘相似的人,他有些沮丧:“我害了她了。”
楚云梨想了想:“咱们这样大海捞针,似乎也不是法子。”她提议道:“刘夫人身边得力的人中,有没有能打听出消息的?”
听到这话,陈秋明沉吟半晌:“我去试一试。”
想要找人打听消息,至少先得见到人啊。陈秋明如今已不是刘夫人身边的人,刚才几乎是当着众人的面和她闹翻,这种时候,但凡是有脑子的,都不会再靠近他。
兄妹两人到了刘府偏门处,陈秋明掏出银子给了守门的婆子,即将进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