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端正,二十几年的教养与习惯,即使在马车上,眼前只有血亲的妹妹,他也未有懈怠。
楚静姝点点头,爹提及了宣和居,他们是该去看一看,楚静姝道:“许久未见苏姨,有几分想念。”
楚宥扬道:“她常去宣和居,若是运气好,应当能见到。”
宣和居铺子位于正熙街,与南熙街相隔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
与万绣楼的清冷相反,宣和居客似云来,衣着光鲜之人有,朴素简单之人亦有,人来人往进出不断,出来的人手中大多提了东西。
“上次和娘一起来,才开业不久,这一晃眼都小半年了,变化真大。”楚静姝小声道。
楚宥扬护着楚静姝,叫她不被冲撞,进入宣和居。一踏入铺子,鼻尖便萦绕着浅淡的清香,淡雅舒适。
铺子里,分门别类的摆着许多不同味道的香,每一种香皆分为香囊、香膏、香薰,不同味道的香摆得远,中间更有隔断隔开,不会窜了味。
楚静姝闻了几样,皆有些心动。
宣和居有两层,二楼摆的香更雅致,楚静姝先上二楼,二楼的人比一楼的人少,但显而易见皆是衣着光鲜之人,三三两两围坐在矮桌旁,每张矮桌上皆摆着好几种香,有铺子里的品香师在为她们介绍推荐。
这里的环境令人舒适,与此相比,万绣楼便差了许多。
楚静姝与楚宥扬刚上来,便有品香师引他们入座,拿出宣和居的小册子,让他们选香。
楚静姝看着小册子,眼睛微微睁大,脑筋转得快,万绣楼的衣裳样式,也可如同这样,做一个小册子。
选香楚静姝更感兴趣,见楚宥扬坐一旁不为所动,她道:“二哥,你不给嫂嫂挑一个?”
楚宥扬顿了瞬,仔细挑选,梅氏更偏好冷香,浅淡怡人,冬日里喜欢有冬日气息的香,楚宥扬闻了好几种,也未挑出合适的。
“楚二公子?”楚宥扬抬头,见来人是苏婵,站起身拱手,“苏姨。”
楚静姝也站起来福了福身,和楚宥扬一样唤了人。
因静安寺于奕被绑,两家结了缘,楚家二房和苏家常有走动,和苏婵相熟,来往多了便改了称呼。
“无需多礼,坐下吧,你们来选香?”苏婵盈着笑,对被称呼为‘苏姨’接受良好,最初她不太能接受,面上平和内心复杂,被叫得多了,已经能够泰然处之。
楚静姝点头,惊艳于苏婵极佳的状态,以及举手投足间露出的松弛。上次见面,苏姨因宣和居而奔波,略显疲态,现如今容光焕发,除去眼角细纹和妇人的发髻,完全看不出年岁有四十了。
楚宥扬:“我有事与您相商,谈一项合作,不知您是否有了解的意向。”
“中午一起用饭罢,现在先陪静姝选香。”苏婵道。
楚宥扬知道她有意向,先选了香,又一同去用了午饭,最后选了一个清幽的茶楼,楚宥扬提出自己的想法,与苏婵相商。
约摸一个时辰后,三人离开茶楼。
楚静姝盯着楚宥扬背影咬牙,眼中幽怨的目光恍若凝结成实质,早知道……她便不与兄长和苏姨来茶楼了,关于万绣楼的方案,她还未做完,便知道比不过兄长,实在让人气馁。
送苏婵离开,楚宥扬和楚静姝坐上马车,见楚静姝兴致不高,楚宥扬安慰道:“父亲安排的实践,重点是积累经验,学习新知识,只要有收获即可,不必在乎一时的得失。”
楚静姝抿了抿嘴,哼了声扭头不说话,道理她都明白,但楚宥扬太打击人了。
楚宥扬失笑,“于奕都不似你这般了。”
楚静姝:“你笑话小于奕,我要同他告状。”
楚宥扬不解,“?”
——
牛鲭的兢兢业业,将楚宥齐的书信送至有阳镇临山村,交给怀星。
怀星拿着信,送走牛鲭,转身便往自己屋里走,打算回屋看信,嘴角始终盈着浅笑,瞧着心情便不错。
自打上次回有阳镇见过楚宥齐两兄弟后,怀屿多次见她这副模样,心底有猫爪子挠似的,奇怪不已,脑袋里闪过模糊的想法,却抓不住头尾。
今儿见着楚宥齐身边的小厮前来,不是找他,反而是找怀星,怀屿内心警铃大作。
“二姐,方才那人是牛鲭吗?”怀屿拐着弯试探。
怀星扫他一眼,“嗯。”
被怀屿看见,没什么好躲的,怀星拆开信封,快速扫过,眼底闪过笑意。
怀屿眼巴巴看着信纸,灼热的目光简直要穿透信纸,一睹为快。
怀星偏偏不给他看,楚宥齐信上写的‘才会相思便害相思’,怎可让怀屿看了去。但其他的告诉怀屿也无妨,怀星道:“楚宥齐信上说,五日后,派媒人来为他说亲。”
怀屿傻眼,一时半会不知作何反应。
“说、说谁的亲?”怀屿不可置信,眸中满是震惊。,
“不必,”楚宥齐打断他,“我们先自个随便看。”
小二道:“好嘞!您有事叫我。”
楚宥齐和楚宥行专心致志观察记录铺子里的成衣,看面料、样式等。
楚静娴站在一旁,一一扫过后,没了兴趣。站着脚累,她去一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