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坐一旁不为所动,她道:“二哥,你不给嫂嫂挑一个?”
楚宥扬顿了瞬,仔细挑选,梅氏更偏好冷香,浅淡怡人,冬日里喜欢有冬日气息的香,楚宥扬闻了好几种,也未挑出合适的。
“楚二公子?”楚宥扬抬头,见来人是苏婵,站起身拱手,“苏姨。”
楚静姝也站起来福了福身,和楚宥扬一样唤了人。
因静安寺于奕被绑,两家结了缘,楚家二房和苏家常有走动,和苏婵相熟,来往多了便改了称呼。
“无需多礼,坐下吧,你们来选香?”苏婵盈着笑,对被称呼为‘苏姨’接受良好,最初她不太能接受,面上平和内心复杂,被叫得多了,已经能够泰然处之。
楚静姝点头,惊艳于苏婵极佳的状态,以及举手投足间露出的松弛。上次见面,苏姨因宣和居而奔波,略显疲态,现如今容光焕发,除去眼角细纹和妇人的发髻,完全看不出年岁有四十了。
楚宥扬:“我有事与您相商,谈一项合作,不知您是否有了解的意向。”
“中午一起用饭罢,现在先陪静姝选香。”苏婵道。
楚宥扬知道她有意向,先选了香,又一同去用了午饭,最后选了一个清幽的茶楼,楚宥扬提出自己的想法,与苏婵相商。
约摸一个时辰后,三人离开茶楼。
楚静姝盯着楚宥扬背影咬牙,眼中幽怨的目光恍若凝结成实质,早知道……她便不与兄长和苏姨来茶楼了,关于万绣楼的方案,她还未做完,便知道比不过兄长,实在让人气馁。
送苏婵离开,楚宥扬和楚静姝坐上马车,见楚静姝兴致不高,楚宥扬安慰道:“父亲安排的实践,重点是积累经验,学习新知识,只要有收获即可,不必在乎一时的得失。”
楚静姝抿了抿嘴,哼了声扭头不说话,道理她都明白,但楚宥扬太打击人了。
楚宥扬失笑,“于奕都不似你这般了。”
楚静姝:“你笑话小于奕,我要同他告状。”
楚宥扬不解,“?”
——
牛鲭的兢兢业业,将楚宥齐的书信送至有阳镇临山村,交给怀星。
怀星拿着信,送走牛鲭,转身便往自己屋里走,打算回屋看信,嘴角始终盈着浅笑,瞧着心情便不错。
自打上次回有阳镇见过楚宥齐两兄弟后,怀屿多次见她这副模样,心底有猫爪子挠似的,奇怪不已,脑袋里闪过模糊的想法,却抓不住头尾。
今儿见着楚宥齐身边的小厮前来,不是找他,反而是找怀星,怀屿内心警铃大作。
“二姐,方才那人是牛鲭吗?”怀屿拐着弯试探。
怀星扫他一眼,“嗯。”
被怀屿看见,没什么好躲的,怀星拆开信封,快速扫过,眼底闪过笑意。
怀屿眼巴巴看着信纸,灼热的目光简直要穿透信纸,一睹为快。
怀星偏偏不给他看,楚宥齐信上写的‘才会相思便害相思’,怎可让怀屿看了去。但其他的告诉怀屿也无妨,怀星道:“楚宥齐信上说,五日后,派媒人来为他说亲。”
怀屿傻眼,一时半会不知作何反应。
“说、说谁的亲?”怀屿不可置信,眸中满是震惊。,
“不必,”楚宥齐打断他,“我们先自个随便看。”
小二道:“好嘞!您有事叫我。”
楚宥齐和楚宥行专心致志观察记录铺子里的成衣,看面料、样式等。
楚静娴站在一旁,一一扫过后,没了兴趣。站着脚累,她去一旁坐下,小二有眼力见儿的送上茶水。
楚宥行看到一半,瞧见楚静娴无所事事的坐着,眉头微动,上前问:“你不看看吗?”
爹存了心思想看姐姐是否有学经商的意向,若是有,未免不能和四姐姐一样,可姐姐似乎不大感兴趣,这可怎么办?
“没什么好看的,好些样式都过时了,颜色、花纹也都不如何,瞧着一般。”楚静娴言语里透着嫌弃,斟了一杯茶,“坐会儿,喝杯茶。”
楚宥行:“……”
“宥行,静娴,你们也来了。”熟悉的声音传来,楚宥行寻声望去,见楚宥扬迈着步子从二楼下来,他身后是楚静姝,再后面是上了年岁的万绣楼掌柜。
“二哥,四姐姐。”楚宥行恍然大悟,“原来方才小二说的贵客,是你们呀。”
近来楚宥齐楚宥行同进同出,楚宥扬没瞧见楚宥齐,不由问:“宥齐没同你们一起?”
“一起来的,”楚宥行看了一圈,没瞅见楚宥齐,“他还在看衣裳,不知哪去了。”
楚宥扬微微颔首,“还以为他忙着议亲,无暇专注万绣楼,是我小看他了。”
“他可忙着呢,他恨不得能分成两个人,一天当两天用。”楚宥行道,忙得都没时间理会他了。
楚宥扬失笑,“我与静姝看完了,便先走了,你们慢慢看。”
走出万绣楼,车夫已经牵来马车。
楚静姝所见所闻都记脑海里,对方案又有了新的想法,琢磨着回去重写。
马车驶离万绣楼,楚静姝留意到不是回去的方向,好奇问:“二哥,我们不回府吗?”
“不回,去宣和居。”楚宥扬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