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楚韶之带颜氏去海州,之前同我说是去看望静娴,现在直接和我说已经帮静娴和离了,好啊!好啊!”
“周氏,你还有静姝未婚配,楚家就出了和离归家的女子,你有为你女儿想过吗?!静姝的婚事该怎么办?”
“不单你女儿,还有宥齐、宥行未婚配!你们可想过他们两人的婚事?!”
“又可曾想过,外人会如何议论楚家,楚家的颜面还要吗?”
“我楚家不能有和离的女儿!”
“周氏,你哑巴了,说句话!”
“你们眼里还有我吗?!”
周氏道:“娘,说这么多口干了吧,您喝口茶润嘴,一切等老爷回来再说,如何?”
老夫人气得头晕,她扶额,是真的有点晕。,
楚韶之专注于看陆家人的脸色变化,专心致志的盯着他们三人。
楚静娴道:“我已打定主意要和离,无论你们送不送走婉儿母子,都改变不了我的想法。”
话音落下,只见陆家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精彩。
楚韶之欣赏了会儿,站起身道:“咱们走,爹接你回家。”
楚静娴颔首,几人相继站起身。
陆夫人焦急唤道:“静娴!天恩知道错了,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好不好?”
陆天恩往前追了几步,“静娴……”
楚宥行略显单薄的身形挡住他上前的步伐,“上次的教训你忘了?胆敢纠缠我姐,让你有吃不尽的苦头。”
“你!”陆天恩脸色微变,即使没看见楚宥齐,心中还是打怵。
楚韶之冷淡地扫他一眼,有条不紊的安排吩咐,“陆老爷陆夫人,既已决定和离,静姝的嫁妆楚家要清点带走,当然,你们的聘礼也会返还。明日辰时,陆天恩带上婚据,前往海州府衙,盖官印解除夫妻关系。”
“亲家……”陆夫人和陆老爷还想再挣扎。
“别叫我亲家。”楚韶之皱眉,真难听,他继续道,“楚家对陆家的帮扶,从今日起结束。留在陆家商行的人,我会带走,楚家商行的陆家人,也请你们接收。”
陆夫人、陆老爷改口,“楚家主,您别……”
“虽说未到你们陆家开祠堂的日子,但为了和离这样的大事,开宗祠不过分吧?明日盖了和离的官印,也请你们开宗祠,将我女儿静娴的名字,从你陆家族谱中划掉。”楚韶之道,他要亲眼看陆家划掉,若陆家人阳奉阴违,日后陆天恩名字旁正妻的名字还是楚静娴,想想便觉着恶心。
陆夫人陆老爷呐呐无言,楚韶之继续道:“和离之事,也请你们广而告之亲朋好友,不要在提及楚家时,说楚家和陆家是姻亲,提及静娴时,说她是你陆家的儿媳,是陆天恩的妻子,但凡叫我知晓还有此等言论,商场如战场,莫要怪我不留情面。”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陆家几人不敢言语。
楚静娴眼底闪烁泪光,不是之前的假哭,而是打心里觉得欣慰,爹将所有能为她考虑的,都考虑到了。
楚家来的护院、楚静娴的陪嫁丫鬟和林嬷嬷皆侯在正堂外,加起来有十八人。
楚韶之让颜氏将楚静娴出嫁时的嫁妆单子交给林嬷嬷,对林嬷嬷道:“你带人清点三姑娘的嫁妆,送去楚家在海州的别院。护院留下三位,关差,你也留下,给我盯紧了,嫁妆和单子上差一厘都不行。”
林嬷嬷兴奋不已,“欸!老身明白!”
关差摩拳擦掌,“小的明白。”
陆家大门打开,楚韶之走在前面,身后是搀着楚静娴的颜氏和楚宥行,四人走出陆府。
楚静娴和颜氏一架马车,楚宥行和楚韶之一架马车。车夫扬起马鞭,马儿嘶鸣一声,拖着马车离开陆府。
他们离开后,周遭围观人的窃窃私语突然变大,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
不多时,陆家门房的小厮出来赶人,人散得七七八八,有些人总觉得事儿没完,离陆府稍远些,蹲着看有无后续。
闲着也是闲着,热闹不看白不看。
没等太久,楚家主几人离开陆府后约摸半个时辰,两个和陆家小厮衣裳不通的男人抬出一个大木箱,放入停在陆家门口的马车上。
而后折返回陆家,又抬了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箱,五个大箱子塞满马车,车夫架马车驶离陆府。
一刻之后,车夫架板车回来,其后还跟着十余架板车和二十多个小厮。
众人进入陆府,两两一组,从陆府内搬出许多箱子,整齐的摞在板车上,一车六个。
有个箱子上贴的喜字剪纸没撕掉,小厮将箱子合力抬上板车后,顺手撕下团做一团丢开。
围观之人有了猜想,却又不可置信,像这些富贵人家最看中名声,怎么会……?!
其中有个胆大之人凑近捡了小厮丢开的纸团,展开一瞧,缩回后头去,“你瞧,这是楚家的嫁妆,楚三姑娘是真要和陆家公子和离了!”
“真的假的?”
“三姑娘做得好!”
“就该和离!”
和离的消息如浪潮般传开,一传十十传百,不肖一个晚上,海州城内,但凡消息灵通点的,皆知道了和离之事。
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