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严重的被老夫人浇了一盏滚烫给的茶水在手上,满手的泡。老夫人不允许她们出院子,不许将事情传出去。
丫鬟的命就不是命了,她们虽是被拿捏着卖身契的丫鬟,也不能非打即骂,如此对待。
楚韶之听完,眉宇微皱,老夫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翠喜偷偷觑着楚韶之神情,心中紧张不已,若是老爷能做主解救她们就好了。
楚韶之迈入敬华院,径直走到老夫人房间,房门紧闭,林嬷嬷守在门外。
上次被警告,林嬷嬷不敢仗着自己是老夫人身边最器重的人而摆架子,而是规规矩矩行礼,“老爷,您来的真不巧,老夫人在歇息,您看……要不您还是回去吧?”
楚韶之目光透着凉意,“不打扰母亲休息,宥齐去收拾东西。”
楚宥齐非常想留下看戏,但爹的话不得不听,楚宥齐乖觉的叫上两小厮,往自己房间走,待楚韶之的位置看不见他后,楚宥齐打发小厮去收拾,他留在这儿。
楚韶之吩咐林嬷嬷,“去将院里的人都叫到这来。”
林嬷嬷迟疑,“老爷,老夫人在歇息,叫人来恐怕会惊扰……”
楚韶之沉下声音,“叫你去便去。”
林嬷嬷一哆嗦,连连答应,疾步去到后边的下人房,把休息的做事的都叫到前院来。
除去林嬷嬷外,林林总总十二人,两个大丫鬟,六个小丫鬟,一个小厨房的厨娘,三个粗使婆子。
楚韶之目光扫过,除了三个粗使婆子外,其余人多多少少带点上,就连厨娘脸上都有个巴掌印,翠喜说的手被烫伤的丫鬟楚韶之也看见了,水泡已经破了,皱巴巴的皮黏在手上,上边不知道糊了什么药。
“院墙上的碎石子是谁洒的,站出来。”楚韶之问话,半天没人站出来,楚韶之又道,“没参与的后退。”
丫鬟三三两两往后退,只余下三个粗使婆子面面相觑。
“你们三人此举,险些毁了宥齐的一双手,真是好狠毒的心。”楚韶之斥责道,“无规矩不成方圆,按楚府规矩打发了,扭送至府衙,迫害主子该怎么罚怎么罚。”
粗使婆子纷纷叫苦不迭,痛哭流涕,“老爷,我们都是听老夫人的吩咐,您放过我们吧!”
楚韶之不为所动,抬手示意小厮,“押着送走。”
屋内,徐老夫人面色青黑,楚韶之这是何意,痛斥好狠毒的心,说的是粗使婆子还是她?徐老夫人咬碎一口银牙,险些没打开门走出去与楚韶之对峙。
她已经清楚的知道,楚韶之不会因为自己是他母亲,而给她留情面,出去对峙,又是母子大吵一架,叫人看她笑话。
她丢的脸还不够多吗?
听着外头婆子嘴里一口一个老夫人吩咐的,老夫人说的,徐老夫人气得头疼。
楚韶之冷眼看粗使婆子被小厮押走,又见房门始终紧闭,好一会没说话。
藏在角落的楚宥齐抿着嘴角,皱着眉头,爹就这样雷声大雨点小?
翠喜等丫鬟心里似豁了个口子,老爷就这儿算了,待老爷离开后,等待她们的是老夫人更气愤的打骂。
楚韶之声音打破寂静,“老夫人身子不好,皆因林嬷嬷照顾不上心,林嬷嬷降为粗使婆子。”
林嬷嬷震惊不已,“老爷?!”
“你敢!”屋内传出气急败坏的声音,下一瞬房门打开露出老夫人难看的脸色。
楚韶之:“她办事不力,不发卖了已是我手下留情。”
徐老夫人气得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翠喜胆大心细,提拔为敬华院管事,负责院里大小事宜,并且照顾好老夫人。”楚韶之道。
翠喜眼中闪过喜意,“多谢老爷。”
她知道,敬华院的天变了,以后她们是老爷的人,听老爷吩咐行事。
楚韶之见老夫人摇摇欲坠,“还不快去搀扶老夫人。”
翠喜叫上身旁丫鬟上前,一人扶一边,与其说是扶着老夫人,不如说是架着她。
楚韶之继续道:“老夫人身体不好,一直闷在屋内始终不是个事,我会请杨大夫为母亲量身定制修养的方子,母亲您也该出门走动走动。”
徐老夫人气得眼前发黑,“逆子!”
原主或许会因被骂逆子而退让妥协,但楚韶之不会,“母亲,我是为你身体好。翠喜,待方子下来了,你负责每日监督提醒老夫人,莫要像林嬷嬷一样,事事纵着老夫人。老夫人身体若是不见康复,我唯你是问。”
翠喜应下,“奴婢定会尽职尽责。”
楚韶之吩咐完,“宥齐还没收拾好?去催催。”
关差打发一个小厮去催,藏在的楚宥齐赶紧溜走,心里乐开的花,说句大不孝的话,爹真是够损的。
为身体康复而走动是一回事,被迫日日定时定点的走动,又是另一回事。
“扶老夫人进屋休息。”楚韶之负手而立,对丫鬟们道,“你们身上的伤去找杨大夫医治,杨大夫检查后,轻伤领二十两银子,重伤一百两银子。”
粗略看下来,只有被滚烫茶水烫伤的丫鬟受伤最重。
丫鬟们纷纷福身道谢。
不多会儿,楚宥齐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