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和他们讲道理,但他们根本不听。他们只是说:“我的女儿在你们家,得到了什么好处?夫妻俩日夜争吵,闹了多久,你们还不让他们住在一起。你们商量着把我女婿关进监狱,永远不让他们见面。你们这些女人,仗着亲戚关系享受生活也就罢了,还嫌他碍眼,让人毒死他,却谎称是他自己服毒的──他为什么要服毒?”说完,他们径直走向薛姨妈。
薛姨妈只得后退,劝说道:“亲家太太!你先去看看你的女儿吧,问问宝蟾,再胡说也不迟啊!”
宝钗和宝琴因为外面有夏家的儿子,所以难以出来拦护,只能在里面着急。恰好王夫人打发周瑞家的照看,一进门来,见一个老婆子指着薛姨妈的脸哭骂。周瑞家的知道必是金桂的母亲,便走上来说:“这位是亲家太太么?大奶奶自己服毒死的,与我们姨太太什么相干?也不犯这么糟蹋呀!”
那金桂的母亲问:“你是谁?”薛姨妈见有了人,胆子略壮了些,便说:“这就是我们亲戚贾府里的。”金桂的母亲便道:“谁不知道你们有仗腰子的亲戚,才能够叫姑爷坐在监里!如今我的女孩儿倒白死了不成?”说着,便拉薛姨妈说:“你到底把我女孩儿怎么弄杀了?给我瞧瞧!”
周瑞家的一面劝说:“只管瞧去,不用拉拉扯扯。”把手只一推。夏家的儿子便跑进来不依,道:“你仗着府里的势头儿来打我母亲么?”说着,便将椅子打去,却没有打着。
在那个封闭的空间里,和宝钗一同的人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喧闹声。他们心中一紧,担心周瑞家的人可能会受到欺负或伤害,于是纷纷快步走出,想要看个究竟。他们心里都明白,这个时候不能坐视不管,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那些夏家的母子看到这么多人涌出来,似乎更加嚣张起来。他们索性开始撒泼,大声嚷嚷:“你们荣府的人就知道仗势欺人!我们家的姑娘已经因为你们而死,现在你们还想把我们怎么样?”说完,他们竟然直接冲向薛姨妈,似乎想要对她进行攻击。
尽管地上有很多人,但他们都知道,这种情况下,单靠人数是无法阻止夏家的母子的。因为自古以来就有这样的说法:“一个人如果拼命地去做某件事,那么即使有成千上万的人也无法阻挡他。”
正当情况变得十分危急,甚至可能引发大乱的时候,贾琏带着他的七八个家丁走进了房间。他看到眼前的情况,立刻下令让人先把夏家的儿子带出去。然后,他对在场的人说:“你们都不许再闹了,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好好地谈。现在赶快把家里收拾一下,刑部的官员马上就要来调查了。”
金桂的母亲正在撒泼打滚,突然看到一位老爷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家丁在吆喝着。那些人都恭敬地垂手侍立,不敢有丝毫怠慢。金桂的母亲看到这个情景,心里不禁有些疑惑,不知道这位老爷是贾府的什么人。
她又看到自己的儿子已经被众人揪住,而且还听到他们说刑部要来验尸。她原本打算先看到女儿的尸体,然后再大肆闹事,去官府喊冤。但是,她没想到的是,这里竟然已经报了官。这样一来,她的心里也不由得软了下来。
薛姨妈已经被吓得完全不知所措了。这时,周瑞家的站出来说:“他们来了之后,并没有去看望他们的姑娘,反而开始欺负起姨太太来。我们好心劝他,却突然跑进来一个野男人,在奶奶们中间胡闹打斗,这难道不是没有王法了吗?”
贾琏说:“现在不用和他讲理,等他回来后,我会好好地问他:男人有男人的地方,里面都是些姑娘和奶奶们。再说,他的母亲难道看不见他们的女儿吗?他跑进来难道不是为了抢劫吗?”家人们劝说了很久,才把场面压下来。
周瑞家的仗着人多势众,继续说:“夏太太,你真是太不懂事了!既然他们已经来了,我们应该把事情弄清楚。你们的女儿是自己服毒死的;如果不是这样,那就是宝蟾毒死了她的主子。为什么不问清楚,又不去看尸体,就想讹诈别人呢?我们怎么可能让一个媳妇白白死去呢?现在我们已经把宝蟾捆起来了;因为你们的女儿生病了,所以叫香菱陪着她,她们住在同一个房间里:因此,两个人都在被看守着。我们原本是等你们来亲眼看着刑部进行验尸,查明真相的。”
金桂的母亲此时感到孤立无援,只能跟随周瑞家的来到她女儿的房间里。一进门,她就看到女儿满脸黑血,直挺挺地躺在炕上,立刻悲痛欲绝地哭了起来。宝蟾见到是金桂家的人来了,也哭喊着说:“我们姑娘好心让香菱和我们一起住,可她却趁机用毒药害死了我们姑娘!”当时薛家上下的人都在场,纷纷斥责道:“胡说八道!昨天奶奶喝了汤才中毒身亡的,这汤可不是你做的?”
宝蟾回答道:“汤是我做的,端过来后我就有事离开了。我不知道香菱在里头放了什么东西导致奶奶中毒。”金桂的母亲还没听完,就冲向香菱,但被众人拦住了。
薛姨妈便说:“这种毒药应该是砒霜,家里绝对没有这种东西。不管是香菱还是宝蟾,肯定有人替她们买的。等刑部来调查时,肯定会查出来的,到时候再赖也赖不掉。现在先把媳妇暂时放平正,等待官府来验尸。”
众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