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躺在床上熟睡的美貌娇妻,他又坐在床侧沉思了半晌,最终,他大手一挥,长长袖风扫过处烛火尽灭。仅留了外厢房的烛光照明。
他夜间不喜灯火太亮。
熟睡的王雪芙是被疼醒的。
剧烈地疼痛宛如一把尖刀刺入肉里,疼得她惊声尖叫!清醒之时只觉一张嘴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捂住!那过于强劲地力量令她挣脱不得,还伴随着一股淡淡地酒气与皂胰子的香味。
火辣辣地疼痛令她下意识挣扎,并双眼泛着泪光面色惨白——
这是新婚夜,醉酒的年轻夫君留给她的刻骨铭心地洞房……
被捂住的嘴代表着趴伏在她身上的男子并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不管是疼痛的还是欢愉的。
她几近晕厥。
最后身边的夫君沉沉睡去,她独自蜷缩着自己一动也不敢动……期间她时不时地抽泣着。
若说王雪芙对初夜的印象,那便只有得一个字:疼!
她疼到黎明将至,屋外有丫头掌了灯进来,她才虚弱地唤了句:“替我准备汤水,我要沐浴。莫吵醒了姑爷。”
她说着扭头朝里侧望去,那醉酒的青年睡得极熟。
后来嬷嬷来服侍小姐,发现姑娘一沾水就疼,疼得哭泣了。怜惜问道:“小姐,姑爷可是粗鲁了?”
王雪芙点点头又摇摇头,她也不知晓该怎样形容,反正疼。
“女子家初夜都是这样疼的。小姐莫哭,多习惯几次便好了!”
王雪芙惊得身子一哆嗦,“嬷嬷,这样的疼痛我可不乐意呀!”
“姑爷到底是喝多了酒所以不够温柔的。”嬷嬷凑过去说悄悄话:“老奴也打听了,姑爷房中没人!”
王雪芙心头一惊,“怎的会这样?”
“所以说姑爷许是没什么经验伤了小姐,也莫怕。我早已找了妇科圣手替小姐瞧瞧。”
她说着便出去了,半晌后接来一个大夫装扮地妇人。“且替我家小姐瞧瞧,这女子初夜可没落下什么伤口的。”
贵族间男女行了初礼后都会找上妇科圣手瞧上一瞧。
王雪芙忍着羞耻,那妇科圣手净了手拿了帕去查看,摇头道:“那位郎君是有些太粗鲁了,这都撒裂了还一直在冒血水,得缝线呀。小夫人这伤口不养个十天半个月的不可同房,否则是要发炎生腐肉的!”
王雪芙听得没忍住晕厥了过去!
碧花楼的事儿,一早也是传进了主母尚氏与尚中丞耳朵里。
主母尚氏与尚中丞刚起床,面面相觑,尚中丞便恼道:“早让你送两个丫头到益哥儿房中去的!闹出这种胡事!”
主母尚氏也委屈,“我儿不近女色是我错?莫不是你平日对他要求太严苛!”
“男子本就该志在官场,学那些个绣花枕头整日玩女人么?!”
眼看着夫妻二人将要吵起来,好歹也是尚中丞先退一步,挥挥手说道:“罢了罢了,益哥儿也不是个鲁莽之人,定也是因酒误事所致。这敬酒茶便先不喝了。”
主母尚氏正觉不妥,便有下人过来禀告 公.众.号仙ˇ女ベ坡 坡-推·文站
众人都候在厅里了。
尚中丞一愣,“那便先收拾了罢。”
夫妻二人收拾了一番去了正厅。
正厅里众人早已穿戴整齐候着,其中自也有尚二公子夫妇。
主母尚氏来时,便有丽夫人开口询问:“我听说昨夜大公子行房,好似将新娘子弄伤了呢?”
“这消息倒也是传得快!是哪些嘴碎的丫鬟婆子的稍后给揪出来重打二十个板子!让我瞧瞧日后还有谁敢乱嚼舌根子的!”
主母尚氏一番话吓住了众人的好奇心。
那主动提出来此话题的丽夫人也是脸一白,悄悄地退回自己椅子上坐好了。
尚中丞闻言,改了主意,差管家过来,“你先去打听一下碧花楼的具体情况。若是大少夫人不便过来,我们便过去探望她。”
主母尚氏正待开口,尚中丞便瞪了她一眼,她只得悻悻然扭开了脸去。
众人等了小半盏茶,管家回来了,回话道:“大公子这卯时怕是不能来敬酒了。大少夫人的奶嬷子说少夫人得卧床静养,怕再伤着……”
最后一句话他声音压得只得尚中丞夫妇听得。
尚中丞闻此后,便叹口气,说道:“到底是新婚夜,一对新人总是累的,不能按时过来敬酒也是情理之中的。”
随后他交代:“我们先用膳。这敬酒茶晚些时辰再来。”
新人的敬酒茶是一定要喝的,只是时辰上可宽许。
尚中丞心里有事,又交代尚夫人,让她细细问清楚新媳妇的伤势。
主母尚氏也自是关心的,只是她更多关心自己的嫡子是否因酒伤了身子,若不是碍着新人还没来敬茶,她早去碧花楼走一趟了!
尚二公子与媳妇在大晨会中一贯是不敢吱声的,在众人撤去膳堂时都还只是单纯感慨:“大哥当真是喝得多。”
获媳妇连连点头称是。
若说中丞府上消息最不灵通的也就这锦天院了,从主子到奴才个个都不好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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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于辰时二刻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