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对双吉也累,只因二公子明显是新手,累得她香汗淋漓难受得紧。
“所以夫君一天读的是这些淫书?”
“吉儿不喜欢?”二公子倒也是奋发上进了。
双吉倒是不惧羞,摇头说喜欢,又说夫君可得多学些,把二公子鼓励得干劲十足。
只是双吉提出要一道看看书册,二公子却是不乐意,把那些宝贝儿藏得极紧。
三公子仍在漠北不归是憾事。
王尚二府满心欢喜着亲事,处处张灯结彩,那排场可远远高过迎娶双吉那时。
王府千金的聘礼十二件,嫁妆六十四台,乘的是八抬大轿,婚宴办了三天,不可谓不风光。当真是叫双吉开了眼。
而尚二公子原先他年纪尚幼又迎娶草率,因此一切从简,便不曾多过问。可如今瞧着兄长如此隆重的礼聘事宜,他心里有些涩涩地。再见双吉这些日子直往府上各处热闹凑去,那一脸艳羡地,直让他觉得委屈了她。
“都是我不好,不争气,倒叫你昔年嫁入府上受了委屈。”
双吉却没恼,宽慰道:“可我也本就小户人家,也无嫂嫂这般的家世,府中能得一场体体面面地婚事也属实幸运了。”
“你不吃味儿?”
“我担心你吃味儿呢!”
尚二公子摇头苦笑:“我一个庶出之子,哪有资格和大哥相提并论的。”
“那我亦是呀。”
夫妻二人说完相视而笑。
他们少年夫妻恩爱,也是因识得清自己的身份。
大婚当日,新郎倌被灌了酒。二公子犹记当年洞房是大公子闹的,于是他拉着双吉也一起闹了洞房。
这洞房本该是家中未行冠未成亲的少年郎君闹,二公子已失了资格,便叫的堂系子弟代劳。那堂弟刚满了十岁,一个毛小子哪里闹得来,只是被众人起哄中客客气气地掀了一下新娘的盖头,就连面都没瞧到过便盖了回去。
众人嘘声不断,可那堂弟哪敢真闹堂兄的新娘,笑着又抓了一把桂圆花生的砸向新娘子。新娘有嫁衣穿着,被砸得不疼不痒。
“闹洞房结束啦!”他扬声高呼。
众人再吁声起,他不理,往人群里一钻跑了。
随后新郎便被拽着散红包。
二公子拉着双吉也一起去讨红包,只是人太多,他又刚巧被一个友人叫去,于是让双吉把他那份也一起讨了。
双吉自是美滋滋地,“大哥怀里有几个红包里装了一百两,那是我装的!”她是家中一份子,这几日也是叫去帮了忙的。
那红包装的全是银票,最少二两银票,最大的有百两。
而尚府大门口还有家丁装了两箩筐的铜钱散给过路的讨喜客。
这场喜宴办下来,尚府光红包便耗了万两银钱,那还只是明面上的。
双吉挤进了人群里,这红包是可重复领的,她小手举得高高的,与众亲戚一道儿压着个嗓子讨红包,“大兄,我要一份喜!”
“大堂哥,莫忘了我!”
“益哥儿,我们这里你少发了一个呢——”
整个场景热闹得不行。
双吉也现学现卖,跟着一些机灵的,先是讨了几个小红包,又不够,又挤回去讨大的。都是盼着大公子瞧不清人多发几个。
大公子一场喜酒下来被灌得一脸通红,那俊逸的脸上似抹了胭脂似地好看。他从大口袋里掏出了红包时而挨个散时而一把天女散花,把整个喜房那是围得水泄不通地。
双吉被挤得衣衫乱了头发散了,但她受热闹氛围所感染,浑不在意形象地,一个劲儿往里挤。
大公子再是强壮也架不住一堆人挤着他讨红包,每每被挤到不行时他便天女散花,这样人潮会散些。
而此时他也瞧到了那蹲在地上捡小红包的双吉,那没出息地小模样儿,只顾盯着地上能拾得几个红包的?他真想敲她脑袋瓜子看看里头装的是不是全是豆腐渣。
于是不动声色移到她身旁去。
双吉没抢到红包,有的是小机灵鬼手脚灵活抢先她的,最后失望站起来转身时,却见大伯就在身边,那个眼里的惊喜哟!
他现在可是移动的钱袋子呢!
双吉立时惊喊:“大伯,讨几个红包玩玩呢!”
大公子瞧她那小脸通红的双眼冒亮光的馋样儿,正欲从胸口怀里摸几个大的塞给她,就听得旁人见此又挤了过来,于是冷不丁地他与双吉挤到了一处儿。
两人被挤得直接撞到了墙角儿,他下意识伸手护住小妇人。
双吉被挤得整张脸都撞进了大伯的胸膛,她想叫旁人莫挤了,也是一时吱不了声儿。
直到一只手护住她时,她方才有了抬头的空隙。紧接着她又叫嚷着:“大伯,你怀里有大红包请给我一个罢!”
他此刻真想掐死她!
双吉见大伯一脸无奈,立时学着旁人动了手,直接往他胸口里摸去,那红包就在这呢!
大公子被摸得额上冒青筋,这小妇人是愈发地不惧他了!
同时也被旁人挤出了些许地火气。
有家丁见公子爷被挤了,赶紧又散了一把红包,立时解了些外围的压力。
而双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