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姜浩那霸气的宣言,吕嬃的心中却只有恨意。
她紧咬着樱唇,一双水汪汪的凤眸直视姜浩,用略显颤抖的声音说道:“你这无耻的淫贼,逆子!本宫纵身败名裂,也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对吕嬃这毫无威慑力的威胁,姜浩只是满不在意的轻笑了一声,说道:“俗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儿臣能得尝娘娘这朵娇艳的鲜花,纵立刻去死,亦无憾矣!”
如此痞赖又虎狼的言辞,彻底把吕嬃弄到没了脾气。
她冷哼一声,扭头过去,不看姜浩那让人生厌的嘴脸,不过姜浩却并未打算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她。
以右手钳住了吕嬃那娇嫩且棱角分明的下巴,姜浩硬生生的将她头给扭了过来,然后紧盯着她那不断躲闪的双眸说道:“想我死的人很多,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不过,有些人却是为了置我于死地,不惜牺牲掉自己的宝贝女儿!”
这句之前让吕嬃感到震惊从而心防失守,最终被迫失身的话语再度被姜浩提及,引得她娇躯一颤。
虽然很不想面对,更不愿相信,但又抵不住那份好奇与不甘的心情作祟,吕嬃偏头问道:“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姜浩淡漠的说道:“昨夜,儿臣被父皇赐予监国之权,司礼监总管赵瑾连夜将他这段时间所调查的一切资料尽数送予儿臣,儿臣一夜未睡,通过查阅资料,不光得知了咱们朝中那些权贵所做的种种龌龊,更在其中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吕嬃绣眉微微挑动,虽未有任何的言语,但姜浩也可从中看出,她对此同样非常好奇。
轻笑了一声,姜浩问道:“李肃,娘娘应该认识吧?”
吕嬃眸光闪烁,不置可否。
“此人,乃我后宫禁军统领,在明面上,他是娘娘您的人、也是首辅的人。”
“但在暗地里……”冷笑了一声,姜浩沉声道:“他,只是首辅的人!”
“这有什么区别吗?”吕嬃不明其意的问道。
“区别?区别当然大了。”
姜浩问道:“据儿臣所知,这李肃是在娘娘您入宫以后,才被首辅特意安排道禁军当中,名以上来保护您对吧?”
一语说完,姜浩也不等吕嬃答复,便自顾自的继续道:“但在赵瑾所提供的资料里面,这李肃实则早已入宫多年,只不过其任职的部门并不再明面上,所以许多人不知罢了。”
“而他在娘娘进宫以后,虽被提拔成了禁军统领,但那个隐藏在暗处的身份也一直未曾卸下。”
“他,真正的身份乃是供奉司密探!”
吕嬃闻言,脸色微变,但还是故作不屑的说道:“那又如何?禁军也好,供奉司也罢,不都是效力我大乾皇室?”
“这可不一样。”
姜浩冷笑着说道:“供奉司虽名义上由司礼监把控,但内部却早已被你所敬爱的父亲吕儒晦渗透。”
“可以说,供奉司内百分之七十的供奉,实则都效力于你父亲,而这李肃正是他们的头领。”
“李肃虽被调往宫内为禁军统领,但他却一直遵照你父亲的命令,瓦解司礼监,渗透黑卫。”
“因此,赵瑾对他也是极为痛恨,所以在对他的调查上也就多了那么一些。”
“而恰好,在赵瑾的调查资料当中有一项很有趣。”
“在儿臣回国,且每次入宫拜会娘娘之后,这个李肃都会秘密前往供奉司,而供奉司内几名负责对外的供奉便会出宫离去。”
“如此,娘娘是否认为,这其中会有什么关联呢?”
听到这里,吕嬃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但她还是倔强的反驳道:“就算是这样又能如何?”
“如此,也只能证明是李肃有问题,却不能证明此与我父亲有关吧?”
无论如何,吕嬃也绝对不相信自己所敬爱的父亲,竟然会为了对付姜浩而牺牲掉她。
要知道,大皇子与皇后有染这种事情一旦传扬出去且被做实,那不光是吕嬃的名声尽毁灭,身份丢失,就是在未来的千百年里,她都将成为那个被人所唾弃的淫后荡妇。
古人本就极重身后名,吕儒晦更是将自己的名望看得比什么都重。
吕嬃自是无法相信,吕儒晦能疯狂到如此地步,做出这种损人而不利己的事情来。
“所以说,娘娘是不信了?”
冷笑了一声,姜浩用手背轻抚着吕嬃那滑嫩的脸颊,然后在她厌恶至极的凝视下缓缓说道:“最初,我也不敢相信,吕儒晦能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来,毕竟这种事情一个处理不好,不光是会毁了娘娘与儿臣,便连他自身的名望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不过,当儿臣从那些资料当中看到,在不久前首辅特意入宫,问询娘娘有关这件事的情况以后,儿臣便可笃定,此,定是首辅所为!”
“你凭什么能断定!?”吕嬃咬牙反问道。
虽然心中不愿相信,不过当姜浩说道这一步的时候,吕嬃也大致可确认,这件事纵不是吕儒晦指示的,恐怕与他也有着一定的关联。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