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智的咆哮卡在喉咙里,慕清大脑空白,反压制的双手隐隐发颤。
“你。你。”
她极致克制着这愤怒,试图让上辈子的梦魇不侵占她的感官,可当秦灼错开视线时,她顿感无力,他怎么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留下,她一定会恶语相向发疯到伤到他。
得离开,得快点离开!
理智被吞没前,慕清转身离开,秦灼试图挽留的手僵在半空里,冷风从窗帘灌进来,鲜血一点点的滴出来,里约有扭曲的黑影。
“爷——”
慕清走在长长的街道上,双瞳隐约泛着红色,身后数道黑影快速逼近。
一炷香之后,一处胡同里尸首满地。
浑身浴血的慕清天晕地转,轰然倒下。
“公子,似乎发生了恶斗,我们还是快些。公子,好像还有一个活的。”
“带上。”
“子期。子期。你怎么能不爱我?你为什么不爱我!我们那么相爱,我们有了孩子,你为什么不爱我!一个外人都能左右你爱我的心吗——”
慕清心口剧烈一颤,猛的睁开了双眼。
“公子,七小姐醒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慕清恍惚了下,看见了一张担忧的温柔面庞。
“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慕清闭上眼,隔了片刻,等眩晕减少了,她才看清了眼前的人,哑着嗓音说:“蓝公子,你又救了我,谢谢你。”
话音未落,慕清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蓝桉扶着她坐起来,给她倒了杯水凑到嘴边,“你发了半夜烧,喝口水再说话。”
慕清没什么力气,端杯子都端不住,就着喝了两口,“麻烦你了。”
对于慕清的过分客气,蓝桉只是应了声,“不麻烦。”
他手背交叠放在身前,几次犹豫还是说:“你要不要看看自己是否还发烧?我让侍女给你喂了药,应该是有些作用的。”
慕清自己诊脉,隔了片刻温声说:“没关系了,谢谢。”
蓝桉静静现在床幔外,指尖收紧,“天快亮了,你今日应当要入宫,在下让侍女进来服侍你更衣,莫要晚了。”
“谢谢。”
“。”
蓝桉温声说:“不客气。”
走出房间,弦月往里看了眼,压低声音说:“主子,你担心了一夜,七小姐刚醒,你怎么就出来了,你倒是多说说话啊,咱们明天就要回国了,你这一去真要半年一年见不到她了。”
“去备车。”
弦月郁闷,“你要是天天守着君子做派,你这辈子怕都得一个人了。”
“快去。”
弦月撇嘴,他们年后很快离开了帝都前往下一个目的地,两个月后,蓝桉特意绕路都要回来一趟,为的就是再看一眼慕清。
昨夜,蓝桉刚进城,发现所救之人是慕清时,他的脸都吓白了,明明是动了心,非要一次次克制,图什么啊。
蓝桉忍了半天咳嗽,不太舒服的皱眉,弦歌把熬的药端过来,递给了他,“公子,真的不试试吗?下一次不会正好有任务可以再路过帝都,也不会正好能救到七小姐。”
“她爱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