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顶着陌生人的脸，却用情动才有的声音把慕清逼进了角落。

她每个呼吸都掺杂着秦灼的气息。

她下意识屏息，秦灼却是不肯放过她。

“你现在都不哄我了吗？”

秦灼越来越近，唇几乎都要碰着她了。

慕清手撑着他的胸口，小声说：“慕方野在外头。”

慕方野追赶着他们，只隔着短短几步距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冲过来，慕清倒不怕再添什么水性杨花的名头，是怕给秦灼这身份再惹下麻烦。

秦灼什么时候怕过，她越想保持理智，他就越是不给机会。

他双臂把她禁锢在自己的影子里，喉咙翻滚间，视线一点点挪到了她的唇上，“圣女殿下，你当真不哄哄我吗？”

别人喊她圣女时，慕清总觉得不中听，难免想起来那九个婴孩，可当秦灼喊她时，好像就成了闺房才有的禁忌情趣。

秦灼手背青筋渐渐凸起，他隐忍着昭著的欲潮，哑声命令道：“哄我。”

马车外，马蹄声渐渐逼近，慕清往前，轻轻碰了下他，“慕方野追来了，我们。唔。”

慕清的话全被堵在了炽烈里，燎原之火越演越烈，直到马车被逼停。

秦灼扶着慕清的后颈，把她拉进了怀里，眸色渐渐冰冷，慕方野自从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后，越发放肆了。

“先生，舍妹今日受到惊吓，本官不放心，跟随陪同，如何？”

“不如何。”

秦灼还没开口，慕清冰冷道：“烈指挥使，你再敢多跟一步，就别怪我心狠手辣，绝了你的心思。”

冷风呼啸而来，顷刻间贯穿了慕方野的心。

马车从身侧离开，车帘吹开，他看见顾南意那带笑的眉眼，满腔索求无法得偿所愿，他竟是生出了更可怕的冲动。

妒火熊熊燃烧，几乎要焚尽他的理智，可即便如此，他始终都不能忘记那场极致春梦里，他撕开她婚服瞬间的满足。

他此生除了效忠别无所求，只求一个相守。

是。

就是这样。

无论如何，他都要用自己的方式留住想留住的人。

用尽办法，哪怕不得不大逆不道。

隔了许久，马车才下。

荒郊野外，只有虫鸣和风声。

秦灼一路上都没再说话，慕清有心事，也跟着沉默。

手被抓住时，慕清睫毛轻颤，抬眼，黑暗里，秦灼眉目都变得深邃。

“慕方野对我似乎。”

他舒展开慕清紧皱的眉心，淡声道：“不提他。”

秦灼说着，轻吻上她的唇角，一点点加深，温柔里难得几分耐性。

“你答应我以后无论如何都不会因为我改变。”

“我没有改变。”

慕清很清楚，她重生因何而来。

“那就答应我。”秦灼格外执着，“你发誓。”

“秦灼。”

“你以前都会直接答应我。”

慕清指尖合拢，无奈道：“我发誓。”

她刚开口，秦灼哑声道：“如果你改变，你爱的秦灼将死无葬身之地。”

慕清瞳孔骤然一缩，眼底立刻就充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