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车帘落下，刚才说话的大臣们已经人头落地。

他们甚至来不及尖叫，就已经眼睁睁看着自己头身分离。

慕明德得意的笑还挂在脸上，下一秒就被崩了一脸血。

西厂之人下手快很准，处理干净后，不过片刻就把所有尸体都带了下去，连地上的血都处理干净了，唯独剩下的人，浑身沐血，像是雕像一样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魏扬牵着缰绳的手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控制不住，浑身无力地摔在了地上。

都道秦灼嗜杀成性，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楚地看见！

而这一切开始的原因不过是他随便的一句质问！

魏扬抱着头跪在地上，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是他造成的！

秦灼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反反复复摩挲着长情。

不多时，执风送来名单，执云道：“千岁爷，烈相一派，去之三成。”

秦灼随意嗯了声，“此去赈灾银两，派人截下九成，送去顾三爷那里。”

执云恭敬道：“是。”

两炷香后，马车到了议事殿前。

秦灼缓慢下来，抬眼就看见了刚出来的慕方野。

慕方野眉眼深邃，走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秦灼，“千岁爷，陛下正与道长论道，你恐怕要等上一等。”

秦灼直接越过了他，“本座没有等人的习惯。”

慕方野出手拦住，执云已经出手，挡在了秦灼身前。

殿前动手，视为对皇族大不敬，慕方野自然做不出这等事，但执云不一样。

西厂之人，只任秦灼。

慕方野后退了一步，淡漠道：“下官给千岁爷提个醒，陛下是主，你是奴，要有分寸，莫要真惹怒了陛下。”

秦灼饶有趣味地回头，轻声笑道：“本座不是你，不懂分寸。”

慕方野握剑的手猛的一紧，他望着秦灼背影，心下几番争斗才彻底冷静下来，“小妹如此懂分寸，下官还以为，这几日相处，千岁爷多少学了一些基本礼仪。”

执云一顿。

民间这几日，不知道从哪里传言，都说慕清自愿问皇帝要来圣旨，是要牺牲自己去调教秦灼。

这个调教并不是平时所说的调教，极为难听，将秦灼贬低成了一条唯命是从的狗，而主人是慕清。

还说，慕清背后是皇帝，那秦灼就是狗的狗，更下贱。

传闻多了，秦灼并未放在心上，不过就是让人注意了些，不要传到慕清的耳朵里，不然那小家伙恐怕要气到炸毛了。

秦灼或许没想到，担心什么来什么，慕清刚回到锦园，就听说了这些流言蜚语，整个相府如今都已经不安生了。

他些微走神，随即轻笑道：“烈指挥放心，本座今日回去，定会跟着未婚夫人继续好好学习，处处礼仪一个不落。”

听秦灼这般一说，慕方野手背青筋剧烈的跳动，“千岁爷倒是乖顺，也不枉费小妹如此费心了。”

秦灼唇间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夫人在上，不敢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