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些了,慕清一个激灵,红着脸,把桌上的图解给藏了起来。
她又画了秦灼。
还是没穿衣服的!
她对男子身体的了解,仅限于秦灼。
她被迷得三魂丢七魄,压根没法平心静气!
特别是那里。
她一本正经的研究,身子都快烧起来了。
秦灼太好看了。
她越想认真,那些痴缠画面就越往外冒。
她感觉空气灼烫,呼吸都困难了。
夜风一吹,慕清稍微冷静了些。
她发誓,她不是重欲的人。
都是因为秦灼,她才如此荒唐!
日日思,夜夜思!
慕清揉着小脸,等冷静了,才起身,喊上了平安去春雪殿。
慕清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
她刚离开,一个贱兮兮的小老头翻了进来。
他左瞅瞅,右瞄瞄,看见桌上半截人像,他眼睛一亮,“哎呦,这小腰,一看就是……咦?哇——”
他瞧见了见不得的东西!
“哎呦喂,变态家的媳妇好生厉害,啧啧啧……瞧瞧,惟妙惟肖,这也好,那也好,哪哪都好,就差少个人配合,不然……嘿嘿嘿……”
这会,慕清还一心想去找秦灼。
皇宫今日守卫明显增多,禁卫军驻守,一个时辰换班一次,宫女太监行动起来都受到了限制。
慕清小心谨慎的到了春雪殿,还没到后殿,就听见前殿中熟悉的怒吼声。
“本世子再说一次,让慕方野这个混蛋来见本世子,否则本世子把你们全都砍了!”
紧跟着,徐子都鄙夷道:“要砍就赶紧砍,别每天唧唧歪歪和个娘儿们,你倒是干啊,急死小爷了。”
“操,说本世子是娘儿们,本世子先宰了你!”
“宰,小爷宰你!”
三五句话的功夫,打斗声就传了过来。
声音之大,震耳欲聋,可见打得多难分难解。
慕清头疼,前两天,她明明让暗卫传了消息,能让他们离开,怎么还关着?
莫不是,大哥和三哥故意不愿意离开?
他们知道她一心要护着秦灼,是不是才宁可让魏帝监视,也要待在春雪殿。
魏帝就算再想铲除徐家,碍于徐家三代功臣,他有太多顾忌,一时半刻难以下手。
这里离秦灼最近,最利于查看消息,有益于保护他。
想到这个可能性,慕清心下微微犯疼。
这一世,她绝对不能辜负他们!
偷偷到了前院,慕清躲在阴暗的角落,一眼就看见坐在死角的徐渊。
她刚捡起地上的小石子想砸他,徐渊淡漠的视线就望了过来。
对视。
他看了她一眼后,继续闭目养神,就像是没发现她一样。
慕清指尖收紧,在地上写了四个字:安好,勿念。
徐渊扫了眼,在锦衣卫的注视下,淡定自若地盘腿坐下,继续练功。
后殿和前殿的守卫相差甚远,很少。
甚至在执风出现时,他们下意识躲避了起来。
慕清和执风对视一眼,在他的掩饰下,很快进入了大殿。
秦灼不喜欢光亮,囚禁数日内,这里连个烛火都很少。
白日里光线暗不说,夜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秦灼?”
慕清低低喊了声,秦灼没作答。
她迟疑了片刻,缓缓往前走。
适应了黑暗,慕清稍微看清了些。
秦灼依旧被沉重的琵琶锁禁锢。
她每次看见,心都剧烈的疼,要花费些力气才能控住好情绪。
他在疗伤,五感应当封闭,以至于他藏在黑暗中精雕细琢过的眉眼,更难以靠近。
慕清跪坐在他面前。
她抬起指尖虚抚他的额头、眼尾、鼻梁,在唇上时停留了片刻,微眯着眼睛,像在回味每次碰触的感觉,有光。
大殿异常的安静。
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她红着脸,屏息,歪头,靠近,隔着空气,吻他。
这行为很羞耻,心理紧张作祟,她把衣摆攥成了一团。
怪就怪他太好看,这么毫无防备的模样,让人很想做点什么。
慕清这般想着,后颈一重,唇间滚烫,一直到了嘴里。
后颈的手摩挲着颈骨,指尖撩拨着她的耳垂。
她有种做坏事被抓的羞恼,“秦灼!”
秦灼附耳轻笑,“七小姐,本座虚弱,昨日已是极限,今日你暂且放过本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