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陷进梦魇里，秦灼明明就在她几步远的地方，可她无论怎么跑，都追不上。

她撕心裂肺地哭喊，想要他回头，但他头也不回，直到无数无数蚀骨线将秦灼蚕食。

她终于追上。

她伸手想要抓住他，可这一瞬间，秦灼的身体四分五裂，血雨浇头。

“秦灼……”

“秦灼！”

慕清撕心裂肺的凄厉嘶喊，终于挣脱黑暗，睁开了双眼。

秦灼想要再次侵犯的动作戛然而止。

慕清以为还在梦里，隔着眼泪看见秦灼模糊的眼，不管不顾就主动吻了上去。

“秦灼，你还在，你真的在……”

她扣着他的后颈，指尖钻入他的发间，悲痛而决绝，放肆而贪婪。

秦灼在她醒来的瞬间，理智回归，绷紧的双臂将她松开，指尖握拳，不甘心地放在身侧，却没再碰她。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慕清忘记呼吸，在阵阵袭来的窒息里停下。

空气里全都是熟悉的味道，手里也都是真实的触感，慕清回神，瞳孔微微瑟缩，艰难地松开他。

起身，后退。

慕清跪坐在秦灼三尺远的地方，和他保持了距离。

她双手不安地抓着衣裳，低垂的眼，始终不敢看秦灼。

大殿内，一时安静得可怕。

一刻钟、两刻钟……

慕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春雪殿，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秦灼。

她太紧张了，心跳如鼓，手心全都是汗，握着的那一小块衣裳都湿透了。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抬眼看了秦灼一下，发现他面无表情，一双眼望着窗外没看她，她竟是有些失望。

慕清咬唇，缓缓站了起来，“臣女知道千岁爷不想见我，臣女先走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眼睛渐渐暗淡。

她双手松开了衣裳，在额前交合，行跪拜礼。

她低头的瞬间，手掌就被冰冷的手拖住。

秦灼阴森的嗓音从头顶传来，“你找死吗？”

“臣女……”

一口一个臣女，听的秦灼恼火，把将她拽进了自己怀里，“想走就走，你当本座如此好打发？”

“那臣女该做什么，才能让千岁爷息怒？”

慕清瞳孔一震，秦灼拉住她的手，放在了危险的地方。

“敢给本座下药，你就该想到后果。”

“臣女……”

秦灼凑近她的耳朵，嗤笑道：“怎么，七小姐，如今知道怕了？”

秦灼的身子一向都是冰冰冷冷的，今日却烫得吓人。

慕清的手被他用力按在小腹上，能清晰感受到他粗重呼吸不断起伏，连带着她的心上都火烧火燎的，她真怕自己再被蛊惑。

“臣女怕……”

慕清一躲，秦灼嗓音一沉，冰冷威胁道：“你再惹怒本座，本座会永远不见你。”

永远……

她最怕的就是见不到秦灼！

慕清害怕，她拽着秦灼的衣裳，“你别这样。”

秦灼面无表情，“是你要走，怨不得本座。”

话音一落，慕清咬唇难受，“我不想走。”

但是上辈子的噩梦，她忘不掉。

她配不上秦灼对她的一切付出。

慕清想着秦灼，忍不住小声哭了。

她要是干干净净的就好了。

看见慕清的眼泪，秦灼蹙眉，“哭什么哭，本座不过说你两句。”

秦灼知道她娇气，但分明他更需要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