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突然晕过去，春安和平安都吓坏了，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影三八连忙去传话了。

春雪殿内，秦灼脸色泛红，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薄汗，他呼吸不稳，修炼起来都难以静心。

体内的冲动越攒越多，他深吸了口气，干脆放任自己去想慕清。

他闭着眼，想着她艳丽的容颜，娇软的身子，呼吸骤然一滞，某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上涨，四肢百翰都跟着发麻发软，再难克制。

“千岁爷！”

执风略显急切的声音响起，秦灼缓缓睁开弥漫情潮的眼。

“千岁爷，小姐突然晕过去了。”

秦灼脸色阴沉，“带她过来！”

慕清平日里被蚊子叮一下，秦灼都会心疼，更别说晕倒了。

春安没想到执风会出现，还要带慕清去见秦灼，她立刻就松了一口气。

平安想一起去，被春安及时制止。

“你留下，莫要让人进来，我片刻就回来。”

平安特别担心，还是听话的点点头。

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平安无精打采地坐在了门前的石阶上。

他看着苗条不少的阿宝，戳了戳它脑袋上的蝴蝶结，委屈巴巴的嘀咕。

“阿宝，你还是太胖了，还要继续减肥，你看主人喜欢得那个漂亮千岁爷，他都气哭主人了，春安姐姐都愿意送主人过去，知道为什么不？”

平安特别认真道：“因为千岁爷好看，所以主人就算被气哭了还是相信他、喜欢他，懂吗？”

阿宝睁着天真的竖瞳，点头再点头，还懂事地碰碰平安，全然不知道自己又要饿肚子里。

春雪殿的大门一开，春安立刻就察觉到了一股强悍的致命压力。

她一眼看见藏在黑暗中的秦灼，浑身一颤，抱着慕清的手都有些发抖，“千岁爷万福金安。”

春安从未见过秦灼这般瑰丽模样，美则美矣，眼光实在惊骇，就这么一眼，她都有种掉进地狱的可怕感觉。

“把她给本座。”

秦灼分明被锁住琵琶骨，动一下血肉都会被撕扯，这痛苦非比寻常，但他接住慕清的手臂却无比平稳。

他抱住慕清时，刻意收敛了气息，像怕惊扰她。

这一刻，饶是害怕的春安都从秦灼身上看见了温柔。

“查。”

秦灼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唇锋紧抿，指腹摩挲着她紧皱的眉心。

慕清哪怕昏迷，面色依旧露着恐慌不安。

是什么让她昏迷，梦里还如此痛苦？

“秦灼、秦灼……”

突然听见她的梦呓，秦灼的指腹停留在她眼角的眼泪上，浑身僵硬。

他的一切理智都随之而去，只剩下一个念头。

是他让她这么痛苦。

慕清很少叫他的名讳。

她常常都是千岁爷千岁爷的喊。

甜丝丝的。

带着小女儿特有的娇嗔，格外惹人怜爱。

她不会知道，她每一次这么喊，他的兽性都会被激出来，想要立刻对她做些什么。

他从她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就知道，慕清能只靠一个称谓，一个大家都同样喊着的称谓，就能操控他的感官。

他看见她、听见她的声音，都会时时刻刻想要侵犯、进攻，将她占据、圈养，不留余地。

这是一种可怕的刺激，一不小心就会失控。

秦灼知道，所以克制，一边妄图得到她，一边又试图推开她。

他想麻痹自己什么，也想说服自己什么，给她留一条退路，也给自己一条活路。

只不过，此时这一声声连绵不绝的秦灼，恐惧、害怕、悲痛填充其中，字字都如利箭，刺穿他的心脏。

终究告诉他，这一切都他不过是南柯一梦，是他以为自己在她心中有足够分量，可事实是，他不过就是她的梦魇。

他知道，所以他躲、他避、他逃，最后都是她非要送上门。

是她非要殷殷切切骚扰他，要他满心满意都是她，最后却是迎头一击，将他不多的幻想击碎，留下血淋淋的真相。

是他秦灼毁了她的清白、尊贵，让她承受万人唾骂，被践踏、贬低，背负骂名。

他是连同她的后半生，都一同毁了，还不能给她一个交代。

他是她痛苦的根源！

心好痛……

痛到恨不得立刻毁掉这天下，要这天下千千万万人都和他一样痛……

秦灼喉咙翻滚，浑身颤栗，双臂抱她那么紧。

他低头，吻上慕清拧起来的眉心，一点点下移，吻上她的眼泪，而后凑上唇角，将她的呼吸侵占。

“清清，把命给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慕清被熟悉的蔷薇香侵占，渐渐有了回应。

她抓着秦灼的衣角，犹如缺氧的鱼儿，游离他的唇间，边哭边小声哀求。

“秦灼，我错了，你原谅我，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