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宋正平,那么,你是──”
她俏皮地回答说:“宋红!我刚刚偷听到你们和我父亲所说的话。”
郝东满脸困惑地对那女孩子说:“喂!小姐啊!这是警车不是出租车,所以……”
郝东还未说完,田春达打断他的话说:“让她搭个便车不就得了!快点开车就是了!”
郝东开动了车子。
郝东又问宋红:“现在是大学生吗?”
“对啊!”宋红回答,“今年四年级,就要面对毕业的问题了!”
她是位年轻、发育良好的大学女生,可以算是一位美人。
“坐在后面的那一位是你的上司吗?”宋红问郝东。
“是啊!是我们刑警支队的田队长”
“可是,为什么要再挖掘二十年前的杀人事件呢?”宋红问。
“这是上级交代的任务。”
宋红嗯了一声,表示明白了。
“那一年你几岁?”郝东问。
“我才两岁啊!什么都不记得。你要逮捕我也是没用的!”
“我们才不会做那种事呢!”郝东笑着回答她。
“你叔叔人很好吗?”郝东又问宋红。
“对啊!叔叔和我爸年龄差了一大截,所以我跟叔叔像是朋友一样,感情好得很!”
“你的姑姑怎么样?”
“嗯!她离过婚。现在和正平叔叔住在一起。可是……。”
“很难相处吗?”
“她今年四十岁。因为是独身女郎,玩来玩去的,不得了!”
“啊!她常常旅行吗?”
宋红苦笑地说:“如果是就好了!你到了就知道!”
宋红一说完,意味深长地注视着郝东。郝东被她那双大眼睛注视得心里有些发慌。
这时候已经到达宋正平住的公寓。
“叔叔,你好!”门一打开,宋红活泼地打着招呼。
“哟!是你啊!怎么有空来呢?!”
出来开门的是一位三十五岁左右,敦厚老实的男人。当他发觉宋红旁边站有人时,问宋红道:“你的朋友?”
“是刑警先生!”
“啊!昨天打过电话的刑警先生啊!请进。我太太刚好带孩子出去了。宋红,帮我倒茶招待客人,好吗?”
“嗯!好啊!”宋红爽朗地答应,娇小玲珑的身影快速地往厨房走去。
宋正平招呼刑警坐下后,开门见山地说:“我母亲被杀的时候,我十六岁。有些琐碎的事已经不太记得了。可是,那件事情对十六岁的少年来说,算是刺激极大的一件事。”
“对于那事件有没有什么特别深刻的印象呢?”田春达问。
“嗯……”宋正平沉思了一会儿,说:“没有!因为我是老幺,大家都不肯让我接近现场。所以,我没有到过现场,连我母亲的遗体也只是在葬礼的时候才见到。”
“是这样啊!那一天晚上你好像睡得很熟?”
“是的。在那种年龄,一睡着就像跟死猪一样,除非是天塌下来了,才会醒的。”
“那么,到现在你有没有想到有谁可能怀恨你的母亲呢?”
“嗯……我母亲是一位了不起的女性。她对我们很严格,但是也很爱我们,可是绝不溺爱。对我们兄妹三人,不会因为我是老幺,就特别宠爱我。三个人做错事的时候,她一样惩罚。我非常感激我母亲对我的教导。”
“叔叔是恋母情结的人。”宋红端来红茶,顺便调皮地说了一句话。
“喂!小孩子在胡说什么!”
“我知道喔!叔叔因为受到打击而休学一年。”
“不是因为那件事的关系。因为滑雪而折断骨头,请假太多了,就干脆休学一年的。”宋正平笑着解释,然后顺口问她说:“那件事谁告诉你的?”
“姑姑啊!”
“真是拿她没辙!随便乱说。”
这时起居室的门被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位穿着宽松红色长裤──脸上化着浓妆的女人。
“啊!姊姊,又去逛街了?”宋正平问进来的女人。
“是啊,无聊嘛!”
“你回来得正好。昨天跟你提过的,他们是刑警先生!”
“是他们啊!”
“刑警先生,她是我姐姐宋良平。”
田春达和郝东微微欠身向她打声招呼。
可是,宋良平居然很冷漠地对刑警说:“你们是来捉我的吗?”
“捉你?不!不是这样的。”田春达连忙解释说:“只是针对你母亲被杀的案件重新做调查罢了。”
“那就没错了!”
郝东一听,心惊地问说:“这是……什么意思?”
“我一直在等你们来,我有非讲不可的事!”
在等我们来?可是却出去买东西?这说不过去吧!可是,一听到她说有非讲不可的事,郝东也管不了这许多了。连忙拿出笔记本及记录笔说:“等,等一下。什么事呢?”
“讨厌!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我才不说呢!我要说的事只能在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才说得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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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红站在十字路口上,注意着四方的来车,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