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们知道──”
“现在的太太相当年轻嘛!”郝东这时插上一句话。
“她小我三十岁,嗯,对我这种年龄来说,差个三岁或三十几岁都没什么分别。”宋永老人苦笑地自嘲道。
“结婚几年了?”田春达问道。
“嗯……和刘克在一起已经有十……五、六年了吧!”
“不能说谎喔!”
宋永老人马上脸红地问道:“什么意思?”
“你跟她应该有二十年了吧!被杀的太太也许有情人。可是你那时候也有情人,对吧?你不用再强辩了,我们都知道得很清楚。”田春达板着面孔说。
宋永老人不语地直视着田春达一会儿,终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都晓得的话,那就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了!”
田春达说:“不,还没有都晓得,所以要进行调查。”
#######
接着,田春达和郝东又去宋永的长子宋亮平家进行调查。
“刚刚接到我父亲打来的电话。据说要再调查母亲被杀的案件?请坐。”宋亮平请刑警坐在沙发上。
宋亮平外表看起来不太像宋永,或许像他母亲吧!在田春达的笔记本里,他应该只有四十八岁,可是头发却已白了一大半,像是已过了五十岁的人。虽然他看起来比实际的年龄老了许多,可是比起他那实业家型的父亲来说,他具有那种知识分子睿智的风范。
“请喝茶!”
宋亮平的太太初羽端出茶来招待。她是属于贤淑文静的女性,与宋亮平非常相配。
田春达取出笔记本说:“这栋房子曾经翻修过吧?”
宋亮平点点头说:“是的,大概是在七、八年前翻修的吧!原本的房子已经很旧了,趁着弟弟结婚离家生活就把它改建了。”
“那太可惜了!”田春达唏嘘地叹气说:“无法目睹现场对调查案件来说是一种很大的损失!”
郝东这时问道:“发现你母亲辛燕尸体的人的确是你吧?”
“是的。”
“能不能请你再叙述一遍当时的情景呢?”
“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宋亮平将视线瞥向别处,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似的说:“大概是半夜两点吧,我本身是个浅睡的人,所以很容易被吵醒,而且那时候我的房间在二楼,刚好是厨房的上头,半夜两点的时候突然觉得下头有声响就醒过来了。可是我觉得起床下去看很麻烦,也就不理它把眼睛闭起来睡觉。可是越想又越觉得不对劲,于是就起床下去探个究竟。结果,就看到母亲倒在厨房那儿。”
“厨房的灯开着吗?”田春达问。
“是的。而且后门是开着的。”
“然后,你马上打110。可是,你母亲那时候已经死了。”
“是的。到现在我仍然很后悔为什么那时候一听到有声音不马上下楼,如果早一点下去的话,说不定母亲就不会死了。”
“从你听到声音到下楼,大约隔了多久时间?”
“嗯,不太清楚。因为是关着灯睡觉的,大概也有一段时间吧!至少有十五分钟左右吧!”
“那时候没有遗失东西?”
“厨房、客厅都很整齐,没有被翻过。”
“这么说来,你还是认为有人怀恨而行凶的了!”
“可是,那太不可思议了。我母亲是位和蔼可亲、典型的传统女性,她很少外出,认识的人又很少,无法想象有人会怀恨她。”
田春达马上接下去说:“她不是有一位情人吗?”
宋亮平一听,脸上马上浮现出厌恶的表情。
“是我父亲说的吧!人都死了,他还要演戏!”
“是事实吗?”
“没有那回事!那是我父亲为掩饰他自己的风流而捏造的。左白先生是常常来我们家拜访,可是他跟我母亲并没有任何私情。”
“是吗?”田春达自言自语似地问道。
“什么时候听你父亲提起左白及你母亲之间的事呢?”
“我父亲在母亲死后半年,就和一位小他三十三岁的女人结婚。那时候有许多流言对他不利,所以,为了驱散流言,就编造了那个谎言,拼命地向大家解说。”
这和刚才宋永老人所说的“为了妻子的名誉而沉默不语”似乎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左白先生对于这件事有什么反应呢?”
“他是父亲的部下,所以被收买了吧!当时,他一句话也没说。”
田春达在这时候刚喝完茶,忽地叹气说:“你似乎对你父亲有所不满?”
宋亮平点头承认说:“没错!如果那时候我父亲没去美国的话,我会认为是他行凶的。”
郝东边纪录边问:“换句话说……就是找不到凶手是谁。你进去厨房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
宋亮平沉思了一会儿,“事情过后,我才越想越觉得奇怪。”
“什么事?”
“一个是虽然我母亲被刺,可是附近却找不到血迹。”
“这在记录上提到了。而且也找不到凶器。另一个是?……”
“啊!这有点无聊,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