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不行,年纪太小,朕不能让他军政一把抓。
那可以啊,那就你去,朕也让你军政大权一把抓,怎么样?
李世民的“耍无赖”,把这些文官们给气个半死,可又毫无办法。
他们能说什么,难道真的说,让陈轩回来,我去?
去岐州送死?
这群官老爷们才不可能做这种吃力还有可能不讨好的事情,只有那些做起来毫不费力,事后还能名利双收的事情,他们做起来才最擅长。
晋阳在信的结尾,还表达出了一个十分重要的观点,那就是:驸马,我想你了。每天无论是睁眼,还是闭眼,都在想你。
就如同你以前说的那样,你每天想我三千遍,可我每天想你三万遍。
原本见多了死亡,已经略微有些麻木的心肠在这一刻又恢复了活力,想起晋阳那充满活力的笑脸,陈轩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完美的解决岐州虏疮的事情,与妻子早日团聚。
这个时候,许敬宗进来禀报道:
“大人,明日就可抵达岐州治所岐阳了。”
“嗯,我知道了。”陈轩点点头,“对了,老许啊,我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大人请说。”
“陛下任命我暂代岐州刺史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不过你也知道,我分身乏术,这些事情不可能面面俱到,不然就是铁人也怕会累死的。所以,我想让你帮忙分担一下。”
“大人,这……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啊。”许敬宗苦笑一声,他当然明白这个分担是什么意思,“陛下只任命您为岐州刺史,可没任命下官暂代岐州长史一职。”
“当然,下官这不是在跟您,跟陛下要官。只是到时候下官就算是去管了,可又拿什么名义和身份去管呢?”
“这个我当然明白,所以我有了一个主意。你看这样行不行?”
“陛下给了我临机专断之权,岐州的事情可以便宜行事。而且岐州刺史已经染病身亡,府衙里的人估计也剩下没几个了,所以我就想重新组建一个衙门——当然这个衙门也是临时的。我卸任岐州刺史之日,就是这衙门解散之时。”
“我想呢,新的衙门就命名为幕僚处,由你、薛仁贵和朱贤充作幕僚,帮我分担一些事情,你觉得如何?你也知道,我和孙道长还要主抓虏疮的事情,其他事根本就无法过多分心。”
“幕僚处……大人真是聪明,这样的好办法也能想得出来,下官佩服。”
许敬宗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竖起了大拇指:“既然名为幕僚,那就是大人的私人属官,不占据朝廷编制,自然其他人的抵触就会小许多,尤其是那些看大人不顺眼的文官们。”
“而且这幕僚处还说明了是临时的官署,大人卸任就会自动解散,也不会落人口实,说大人趁机揽权。”
“妙,实在是妙啊!”
“既然老许你也赞成,那就这样定下来了。你就作为我的首席幕僚长,管理幕僚处的一切事务,薛仁贵和朱贤都要听命于你。除非你无法做主,或是事关重大的事情,你都可以代我决定。”
许敬宗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袍,退后半步,一躬到地:“多谢大人提携,能结交到大人,是下官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哈哈,老许,你可别谢的太早了。”陈轩将他搀扶起来,“不要以为这种事简单,这岐州百姓死了那么多,又被我一把火烧掉了不少村镇,重建的时候可有的你忙的。”
“大人放心,下官不怕忙,就怕太闲。”
看着许敬宗离开,陈轩叹了口气:也就是这样的“官迷”,才会生怕没有事做,像咱这样热衷于摸鱼的闲人,可实在是比不了啊。
……
第二天,神机营五百多人来到了岐州的治所,岐阳郡。
作为一州首要之地,岐阳郡的城池自然不是那些普通的城池所能比的,高大的城墙,宽阔的护城河都证明了这里的重要性。
不过和往日不同,现在的岐阳可谓是如同一座死城一般,护城河里是因为虏疮死去的人的尸体,河里的鱼因为争相食用,都养的肥肥的,看的人直欲作呕。
而在城墙之上,也没有守城的士兵,大敞四开的城门洞里,则看不到一个人影。
陈轩骑在马上,对着身边的孙思邈说道:“孙道长,我们接种牛痘的试验,马上就要进行到最后阶段了。现在就是证明,这种法子是否有效的时候了。”
同样接种了牛痘,正发着低烧的孙思邈点点头:“老道有一种预感,这一次一定会成功的。”
包括他在内,神机营中还有一百五十人自愿担任了牛痘接种试验的志愿者,已经于五天前在手臂的伤口处涂抹了感染虏疮的母牛身上的脓液。
在经过了几日的低烧以后,如今除了孙思邈以外,都已经退烧,恢复了健康。
不过能否真的抵御虏疮,还要经过考验才能证明。
“孙道长,您已经一百多岁了,何必和年轻人一样,非要做这个试验呢?”
原本志愿者名单里是没有孙思邈的名字的,不过在接种的过程之中,这老道士没有通知任何人,首先就为自己接种了。
陈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