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剧本来说,唯一不可更改的便是天川明死亡的时间点,以及他死前所需要完成的所有流程。”
说到这里,福泽谕吉不由得长叹了一声:“在原本的历史中,天川明进化出了更高等的力量,他能够以自己的性命为媒介,强行产生反噬。这一切导致了龙头战争了开始,最终用了数千人的性命作为牺牲,才让这场战争得以平定。可这一次,因为你的出现,他并没有进化出相应的力量,却衍生出另一个人:费奥多尔·D,『天人五衰』之一,『死屋之鼠』的首领。在他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位拥有加强他人异能力的异能力者,我们随后对这个人进行了调查,却发现他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和费奥尔多有过接触。但在原本的历史上,这个人却从未出现过。”
“当我,森鸥外,以及我们的老师知晓了未来后,世界就已经观测到我们尝试改变历史的未来,并提前做了修正。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尝试阻止案件。乱步君推理出了所有天川明可能藏匿的地点,我们也动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人脉试图干扰幕后之人的行动,可却始终无济于事。无论我们做出何种选择,世界都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绝对不会允许历史出现丝毫的改变。”
“可你的出现却打破了它,空。我们如同活在剧本中的人,你却是书本之外的笔,不受世界的干扰,可以随意的在剧本之上涂画修改,改变既定的命运。”
“但不是『书』召唤了我吗?”空不解道:“它既然为了拯救崩溃的世界召唤了我,为什么不能容忍你们修改历史呢?”
福泽谕吉摇了摇头:“所谓命运或历史,笼统来说可以统称为『因果』。因果涉及到更高层次的存在,即便是一个宇宙,也不可能对因果的本身进行干扰。如果把整个宇宙比作一台电脑,那么因果就是创造了电脑的人为电脑设置的程序。『书』是获得了电脑的人,它可以操作电脑上的软件与程序,却没有能力对其修改。这些程序承载了世界的稳定运行,可以说,只要是这个世界的生灵,便没有违背程序的能力。”
“可你不同,空。你是来自于另一套程序的人,这个世界的程序没法读懂属于你的程序,你也无需遵循这个世界的运转逻辑。你就像是闯入这个世界的病毒,强制性将一部分历史变成了无法修改的『BUG』。”
“我...”
空嘴唇微微颤动着,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那我和荧对于提瓦特来说,又算是什么呢?
他想:如果社长所说的一切是我穿越异世的起始,那关于坎瑞亚,关于那段降临提瓦特而忘却的记忆,是不是也因为如此?
提瓦特大陆之上,也有人如『书』一般召唤着我和荧吗?
空忽然有种强烈的既视感,在提瓦特游历七国的那些日子,他一次次被卷入各种阴谋阳谋中,见证了国家之间从神治到人治的变迁,协助伙伴们解决了一个又一个野心——和如今在这个世界的“测试”,真的有区别吗?
我一直以为我只是提瓦特的旅行者,是世界的见证者。即便是璃月的魔神事件,还是稻妻的眼狩令,没有我的存在,他们当真无法解决这些事件么?
从很早之前我便觉得,似乎有人在推动着我的旅行。若异世之人真的拥有改变命运的力量,是不是当我踏上寻找荧的旅程起,温迪、钟离...那些有着七神名号的伙伴们,早就在暗中注视着我的一切,被动推着我参与进七国的历史之中呢?
他们做的这一切,是否便是因为我离开提瓦特大陆的原因?
一场被从我记忆中抹除,不知危险程度的“灾难”。
从福泽谕吉的字里行间,从他与提瓦特的联系与对自己的态度上看,提瓦特面对的危机应该没有这般严重才是。否则在他来到异世界后荒废度过的第一个月,系统就不该闷不做声安静这么久,而是时刻催促着他完成各种各样的委托,尽早回到提瓦特大陆,解决那边的危机才对。
可除了天川明事件,在这个世界的他经历堪称“悠闲”二字,除了每日委托以外,几乎就没有任何事情需要他忙碌,唯一值得操心的也不过是“赚钱”二字。
无论从哪方面看,一切都在不断向他证实着,提瓦特的问题并不严峻。
但不知为何,明明先前放松的人是他,可随着福泽谕吉越说越多,愈发不安起来的人也是他。
系统的卡池每个月轮换一次,如果下次中有七神就好了。
空愈发坚定了自己要抽到七神的决心。哪怕他们很有可能也会像达达利亚般被抹除记忆,一问三不知,可无论如何,他们知晓的事情一定比自己要多得多,至少也能让自己落个安心。
话说回来,既然伙伴们会进入卡池被他抽到,荧会不会也进入卡池呢?
要是荧也在就好了。哈哈,不过那时候,村濑警官一定会被家里这一窝人愁死的。
看来赚钱这件事得加快速度了,至少也要在队伍壮大之前,先找个可以安置伙伴们的“家”。
空不禁畅想起未来。能和伙伴们在异世界有个立足之地,构建起属于他们的家,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胡思乱想了一番,空这才后知后觉想起社长还未说让他来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