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这个时代也只有徐山可以豪气地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吧。 一般人哪怕再有钱,也不敢这么狂。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只有徐山的钱,可是比大风刮来的还简单。卖一卖君子兰,就能赚近百万。 另外现在这天线厂也是日进斗金。 剩下的咸菜厂,粉干厂,也进入了正轨,虽然说每个月都在盈利,但是在徐山没有刻意营销的前提之下,它们倒只是小打小闹,顶多就是能让村里人,厂里人的生活跃上一个台阶,剩下的钱倒当真不多。 至于这钗头凤服装店,最近生意萧条了一些,但是每天一两千块的营业额还是有的,一个月能赚个万把块,也已经相当耀眼了。 松本听到徐山的话,也只在心里暗暗赞叹,真是财大气粗,挥金如土也莫过于此吧。 他被徐山的气度所折服,不由咽了口唾沫说道:“我可以跟你合作,不过我知道的搜罗文物的那些人,级别都比较高,估计你们不太好抓他们。” “这个你不用管,只要他们有违法犯罪,我们也是虽远必诛。而且只要是在我们国境之内,一切违法犯罪,都会被追究,不管啥时候发生的,只要你敢犯案,就等着被抓吧。” 徐山这话虽然说得很豪气,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这年代的刑侦条件,想把所有案子都破了,那基本不太可能。 松本倒也没有相信徐山的话,只是低头,在徐山的注视之下,写下了几个名字。 徐山拿过来一看,这几个名字却都不是倭奴的名字,他有点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这些名字看上去都像是我们国人的名字啊。” “没错,搜罗文物的那些人,为了能在国内行动方便,都有化名,而且他们哪一个看上去都不像是倭岛人,有些甚至跟老农似的,穿很破烂的衣服,一口乡音都有可能让你觉得他就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 “不过光是这些名字,我们好像也很难抓人啊,甚至找不到这些人,你想靠着这么一张名单就换取你的安全,好像也做不到吧。” 松本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说的对,我忘记了,这就给你写出地址。” 他说着在第一个叫做崔金柱的名字 然后就捂住脑袋,把笔一放,不再往下写了。 徐山早就知道这家伙动的什么心思,笑道:“看来你这是待价而沽啊,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是想用这一个名字,换一些好处是吗?” 松本点了点头,干脆摊牌了:“我的安全要是得不到保障,我不会再写第二个名字的。” 徐山将纸笔都收了起来:“很好,你可以先去休息了,等我们确认了这个崔金柱的真实情况,就会把你放了,并且派人带着钱,护送你回倭岛的。” 松本这才放下心来,乖乖跟人离开了审讯室。 等他一走,徐山却是变了脸色,这个松本还真是够蠢的,他真以为自己凭着交待的这个名单就可以拿捏徐山了吗?觉得徐山会花这么多钱,还要派人冒险送他回倭岛让他重操旧业? 如果徐山是真正的警察,也许为了维护咱们警方的言必信,行必果的形象,可以履行承诺,可是徐山就是一个编外人员,审讯也好,刑侦也好都只是他的爱好罢了。 他没必要跟这些犯罪分子,特别是来自境外的犯罪分子说什么信用。 所以他一开始就是在骗松本的,为的就是骗取他这张名单,只要掌握了这名单上的一个名字,抓住第一个,往后就仿佛是钓带鱼一般,可以一钓一大串。 …… 临州,龙井村。 一个茶农模样的人,正在给茶树施肥,他皮肤黝黑,衣衫破旧,锄头在茶树边上挖出沟堑,这干活的利索程度,完全就是十年以上的老茶农。 冬天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这种天气,叫做小阳春,茶农口渴了,便拿起边上的一只绿色钢制水壶,拧开盖子,倒了一盖子的水,慢慢喝起来。 只有在这个喝茶的时候,他才能想起来自己并不是真正的茶农,而是一位文物贩子。 他叫崔金柱,本名叫做张本龟一郎,早在十一年前,他就悄悄潜伏进入这龙井村里,取代了一位出外串联之后失联的崔金柱,摇身一变,成为了这龙井村的一位茶农。 这十一年间,他兢兢业业,表面上看绝对就是一位十分专业的茶农,但是暗地里,他不知道从这里偷走了多少件文物,还有各种各样连书上都没有的好东西,悄悄地将它们运往倭岛。 他也因此积攒了许多的好东西,在倭岛的家人,更是因他而变成了豪门,过上了富足的生活。 茶叶的施肥,一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