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松本桑气急败坏,用生硬的汉语不停重复着:“我是不会跟你们合作的,我是外国友人,你们无权扣留我,我要见我们大始馆的领事,我要见我的律师……” 坐在他对面的正是翁成,面对这蛮横无理的倭奴,他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虽然他很想定他们的罪,但是这时代的我们,国家的腰板可还远不如后世那么硬的。 说起来也有点讽刺,这年代百姓的骨头是硬的,但是国家的腰板却没有后世那种“腰里掖冲牌,逮谁跟谁来”的气度,而到了后世,国家的腰板因为经济发展,国力增长而挺直的时候,许多百姓的骨头却是软下去了。 见审讯没有头绪,他只好退出审讯室,给徐山打了电话。 很快徐山就到了,他也是充满了期待。 审讯罪犯他已经相当熟练,相当有经验了,可是审讯倭奴他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他很是期待从这个倭奴的嘴里,挖出一点有用的线索出来。 毕竟他真正痛恨的并不是这种往里卖手表的行为,而是往外带文物的行为。而据刘波所提供的线索,这些一把抓走私行为的背后的那个集团,正是不停从我国大地上搜罗各种好东西的倭奴犯罪集团。 这种庞大的犯罪集团,就仿佛是一只八爪鱼一般,你只是斩断了它伸出来的触手,那是根本无济于事的,因为它拥有很强大的再生功能,不用多久就会再次生出来触手。 所以必须要斩到它的本体,才能将它重创,彻底消灭。 松本桑见到徐山,鼻孔里不由轻哼了一声:“不管你们换谁来,都是一样的,我是倭国人,你们无权扣押我……” 徐山抬手示意让他安静一会儿,等他安静下来才说道:“松本先生是吧?其实我们约你过来跟你谈一谈,并不是想判你的罪,反正你这批货我们都得没收,至于你们这些人,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可以放你们回去。” “洪都呢?我是说,真的吗?” 徐山用后世从各种电视剧还有动作片里学来的倭语说道:“洪都呢洪都,信鸡的路(是真的,相信我)……” 听到徐山竟然能用十分流利的京都腔说出这番话,松本桑不由愣了一下,然后就放下心来,这年头如果有人不喜欢倭岛,不喜欢倭奴,那是绝对不会认真去学倭语的。 能把倭语说得这么好,那得下至少五年的功夫吧,所以徐山很有可能会偏向自己。 “你,很不错,要是这一次放了我,我回国之后,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那样我得提前感谢你了,只不过你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就这么回去的话,真的带胶布(没关系)吗?真的不用切腹谢罪吗?” “嗯?你这话什么意思?” “松本君,我没猜错的话,你们集团也是有许多派系的吧,比如有些人是搜罗文物的,有些人是卖手表的,搜罗文物的人,级别比你们这些卖手表的都要高一些,也更加得到高层的重视。并且你们这些卖手表的,在他们搜罗文物的人眼里,就是不如他们的对吧。”. 这话说得松本气呼呼的捏紧了拳头。 徐山把这动作看在眼里,心中暗道有门,接着说道:“这一次你犯下的错误实在太大了,不但丢了所有的货,还把所有的船都丢了,死了四五个保镖,并且你的所有手下都被一网打尽了。我看这种错,可不是简单的鞠躬或者土下座可以解决的吧。必须要有人来担这个责任,而松本君你作为这一次行动的最高级别领导者,你觉得你回去之后还能活着吗?” 松本被徐山给吓唬住了,脸色逐渐苍白,说起汉语变得十分流利:“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了啦?” “咦,你的汉语怎么变得这么好了呢?” 徐山带着一些意外。 松本君还指望徐山给他出主意呢,于是态度变得很好,没有半点隐瞒就跟徐山交代道:“其实我虽然是倭奴,但是并没有倭岛出生的呀,我是出生在你们对岸的哦,正因为这样,我们在集团里的地位,一直都不高,被别人踩。你说的真对,我要是就这么回去的话,肯定是没有活路了啦。” “你想听听我的意见?” “请一定要救救我。” 看着松本渐渐上道,徐山嘴角微扬,伸手抠了抠鼻孔,随意一弹:“可是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松本听到了徐山的问题却是愣住了:“什么,你还要什么好处?” “你看你说的,就好像我白白帮你的忙一般,请记住了,你在我的面前没有任何的优势,是你要马上丢了性命,而不是我,是你要求着我,而不是我求着你。你明白吗?你要拿不出一些对等的好处出来,你觉得我会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