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苏醒,正于晏玄之往日居住的神殿外等候。
面前仍是一片死寂,几滴冰冷的水珠自房顶滴落,落在了他的额间,落尘连头都不敢抬,余光略过年前的床榻,于昏暗的房内,隐隐可见晏玄之身形有些紧绷地躺在在床榻之上。
他忍不住微微敛住呼吸,只见落在一侧的长袍无风自动,其上的银丝于清冷的月色下光华流转,修长的指尖有些颓然地搭在床沿,手背青筋起伏,他的呼吸比起往日有些说不出的沉重。
落尘看着他这般模样,看着满地的异样,忍不住低声询问道,“玄君,您这是……?”
晏玄之却只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若非他的呼吸愈发的粗重,落尘几乎察觉不到半点异样,他大着胆子上前两步,随即又猛地低下了头。
半晌,他方才低声询问道,“可要林姑娘过来瞧瞧?”
面前仍是一片死寂。
落尘见状,他的目光闪了闪,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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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绾正疯狂地翻着古籍,看着突然出现在她房门外的落尘,她有些诧异地抬起头,“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林江绾有些拘谨地站起身,这落尘却是与其他邪灵有些不同,枉无忧长鼻怪几人看着面貌丑陋凶狠,不像个好灵,几人却都是自来熟的性子,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对她十分热情和善。
这落尘与人类修士差不多的模样,他看着温和客气,却时不时有种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的感觉,像极了平日里拿着笔杆子,言辞犀利骂人的那些言官,还有些像合欢宗那个令人害怕的宗主,林江绾对这种类型的人总有些说不出的忌惮。
落尘扣了扣指尖,看着林江绾白皙的脸颊,他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哪怕他再不要脸,这会儿对着个姑娘家的也忍不住有些尴尬,他斟酌了下言辞,方才低声道,“玄君他……现下有些不太舒服,姑娘可过来瞧瞧?”
林江绾闻言有些诧异地看向落尘,想到先前他离开时的模样,她只迟疑了片刻,便跟在了落尘身后。
她方才查阅古籍了解了些,这相思蛊并没什么毒性,只会令人对下蛊之人情根深种,带有些微催情的效用,往日偶尔也会有人用这蛊虫制香以做闺房中使用,若是不小心中了招,只需自行解决即可,并无大碍。
至于这解除体内子蛊的法子,古籍之中并没有记载,她心中存着事,直到面前厚重的木门缓缓打开,一股浓郁的寒意扑面而来,落尘对着她招了招手,小声道,“玄君就在里面。”
林江绾看着满地的水渍与零星的寒霜,她挑了挑眉,抬腿走进房间。
房内并未点灯,暗的有些骇人,她努力睁大眼睛,却只隐隐约约看到了个高大的身影,略有些狼狈地躺在床榻之间,偶有水珠滴落,发出轻微的声响。
林江绾从储物袋中取出枚夜明珠,微弱的光芒印亮了房内的景象,似是察觉到她的气息,晏玄之掀起眼皮,眸色黯淡地看了她一眼,复又神色漠然地移开了视线,“你怎么来了?”
他身形有些僵硬地坐起身,长发间还滴着水,衣衫尽数被冷水打湿,湿答答地黏在他修长的身体之上,清晰地勾勒出了他结实的肌肉线条,水珠自他的发间滴落,缓缓地没入他凌乱的衣衫中。
他的手臂紧绷,肌肉起伏,落在膝盖的手背青筋起伏,面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整个人都透着丝欲/求不满。
若她没猜错,先前她与那萧芙与焚鱼呆的时间略久了些,粘上了他们的气息,而晏玄之又凑在她的颈间闻了闻,只是她没想到,晏玄之就闻了个味儿,情况便如此严重。
林江绾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将那古籍推到了晏玄之的面前,指了指相关的几行小字,“玄君,你看看……”
晏玄之微微垂眸,赤色的眸子定定地看向捏着玉简的小手,她的十指纤纤,指尖泛着层绯色。
他的思绪有片刻的恍惚,他只觉耳边的声音都有些模糊,似是有翻滚的浪花汹涌地落在他的耳际。
林江绾小声道,“你自己疏解一下就好了呀,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晏玄之死死地看向林江绾,他的眸色比往日里更为幽深,似是林中古井,深邃幽怨,无端地令人心悸,“怎么疏解。”
空气无端地有些滞涩。
林江绾忍不住沉默了片刻,察觉到那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头皮都有些发麻,“你没有自己……那个过吗?”
晏玄之看着她扑朔的眼睫,只觉体内的那股邪火烧的更旺,他面上难得没了往日的冷漠不近人情,只略有些烦躁地扯了扯衣袖,“什么。”
林江绾抿了抿唇,有些难以启齿,她斟酌了下用词,方才小声道,“就是……那个手/淫。”,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