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有些稚嫩的求救声传到了耳朵里后,心中说不住地沉重。
依然是强忍着救人的冲动,继续拖着沉重的手摇式加特林,一路退出了十几步之远,来到一面墙壁后才是停下……
幸运的是,在队正拖着重机枪撤离了有五六步的距离时。
守正道人已经是闪电一般地冲了上来,一把拖着年轻的副射手,冒着身边密集飞舞的子弹,很快之后就脱离这一个危险的所在。
随后搬开了对方死死捂住了脖子的右手,看了一下副射手脖子上的伤口之后。
大大松了一口气之余,嘴里笑骂出了一句:“没事、别叫了!你小子死不了,不过是被子弹咬去了一大块肉而已。
离着血管和气管,还有一段距离了。”
不过嘴里说是这么说,手上也是飞快地给这个年轻的副射手,开始止血和包扎了起来。
只是在这样一个过程中,他没有注意到自家腰间的一个铁皮水壶,在冲上去拖着人转移的时候,就已经被打穿了。
最初的时候,铁皮水壶中最先流出来的是清澈的白开水。
但是在最多在数秒之后,从枪眼中流出来的水迹就逐渐变红,最终变成了那一种刺眼的鲜红色。
最终,许是在守正道人的安慰,加上及时的止血和包扎下。
在这个过程中,那一个年轻的公公停下了嘴里的尖叫,脸上的神情也逐渐放松了下来,甚至等到了包扎完成的时候,人都是睡了过去。
没错!是睡、而不是晕了过去。
因为在他的脸上,神情已经彻底放松了下来,嘴里还发出了响亮地呼噜声了。
“这小子,可是真能咋呼,差点没吓死我。”见状之下,守正道人的嘴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但是在语气中还是相当的喜悦。
主要是这几天的时间里,他见过了太多这些公公和宫女的死亡。
因此遇上这种人能活下来,还不是重伤残废的那样一种,不管过程如何,守正道人心中还是相当高兴的。
就在这样一个时候,耳边忽然就响起了胡彪,那一个死扑街高亢的叫骂声:
“守正、守正道人,你特么地死了没有?死了就算了、晚点我给你烧了,没死的话赶紧滚过来,队正这小子马上就要不行了~”
其实守正道人,相当理解胡彪这货为什么现在开口之后,语气就会这样地狂躁。
也不知道哪一个孙子,想出了这样一个恶毒的主意。
从昨天上午十点开始,上千被抓来的大青百姓,就在主楼大概一里远的位置上,开始挖掘起了一圈壕沟。
这代表着,哪怕他们这些天挖的地道不止一条,有些还比较深,比较难被发现。
但是只要让这些人挖下去,总有一天会地道会被全部地挖出来、挖断,届时他们就会被困死在这里。
另外,阴法联军每天都会在炮火支援下,对着主楼这里发起了多次进攻。
让他们在人员、体力和精神方面的损耗上,也是越来越厉害。
在连续的伤亡之下,他们如今连将联军挡在小楼之外都做不到;怕是很快之后,就要开始逐个房间的争夺战了。
面对这样一个糟糕的情况,胡彪身为战队的指挥官,脾气显得相当暴躁这样一点,守正道人完全能够理解。
不过理解归理,依然不影响守正道人在嘴里骂出了一句‘死扑街、你死了我也不会死’。
然后就准备起身,向着胡彪的方向跑了过去。
只是在起身的那一刻,他忽然就觉得脑壳中一阵天旋地转,腰间更是有着一阵撕裂般的剧疼。
让原本单膝跪在地上的他,又再次跪了回去。
信手摸了一下腰杆子的痛处,抬手一看之后,之间满手都是鲜红之色。
守正道人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刚才拉人的时候中枪了;甚至搞不好脾脏,在这一枪中被打伤了。
不过是因为自己在急着救人,那一个精神的高度紧张之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样一点罢了。
现在注意到了的话,好像已经是太迟了一些。
他感到自己全身剩下,不知道怎么就没有了一点力气,以至于连保持单膝跪倒姿势的力气都没有了。
下一秒后,整个人就瘫倒在地。
当耳边那一个年轻的公公,嘴里的呼噜声不断传到耳朵里的同时,他的眼皮也是越来越重。
以他的专业知识,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睡。
什么时候睡着,什么时候就真的会过去了。
只是明明知道这一点,他什么也是做不了;而面对着阴法联军的进攻,都在战斗的众人,也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同一时间里,在距离者二三十步的位置上,队正也是吐出了胸腔中的最后一口气。
就在不过十几秒之前,队正给重机枪换上了一个新弹匣后,就拖着这玩意来到另一个预定的机枪位。
准备再次打上三四秒,就开始转移。
然后,右手才是抓上了摇把。
一发9磅口径的榴弹,就是落在了身前不过一米的位置上;来不及做任何事情,爆炸的冲击波和飞溅的弹片,就将他连人带着重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