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砚青则松了口气,揉了揉发僵的脸,天知道他有多努力才保住了自己的表情。 ****** 天将暗时,在别院里待了半天的温简仪才等到了砚青。 他边跟着走边不满地嘟囔:“千儿八百年不见一次客,这么巧就让我碰上了?他肯定又诓我。” 砚青笑嘻嘻地回他:“正是这么巧呢,让您都等了那么久,这不是见贵客,难不成还是见心仪的小娘子吗?” 温简仪不置可否地撇撇嘴,掀帘进了客间,轻车熟路地坐下为自己倒茶,抬头看了眼顾桢夷,愣住了。 “怎么了?”顾桢夷支着手,抬眸看他。 “你刚刚是不是在笑?” “你不会笑?” “不是,你刚刚那是......傻笑,傻笑你知道吗?” “行了,”顾桢夷轻轻叩了叩桌面,眼中一抹迅速划过的赧然隐在了暮色中,话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策论的题目已经定了。” 温简仪收起了刚刚玩笑的神色,面上多了丝紧张:“是什么?” 顾桢夷笑了笑,眼中的深潭起了一丝浅浅的玩味 “治水。”
云雾敛(一)(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