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曲家……” 果然,仇家找上门。 奇怪的是,他们应该找南家寻仇,而我名义上是南家的红棍,和胡永吉大战金宝楼的时候,就已经传开了,他们见我这个红棍没什么用,我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江湖规矩。 有仇找冤家,不会拿打手开刀。 我琢磨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我就自己人一个去,为了保险,我悄悄地配制了一些火药带在身上,虽然杀伤力有限,但能吓唬人。 我驱车前往。 而约定的地方也不是贺安红的地盘,是风城一家酒店的包间。 我推门而入,贺安红马上站起来,热情地拉起我的胳膊,“老弟,你来了,等你半天了,好多天没见你,很想你。” “红姐客气了。” 包间里还有两个人,一个长相俊朗的年轻人坐在椅子上,一个四十多岁黑脸男人,站在年轻人的身后,身体精壮,不过手有些特别,左手手指肚上都是茧子,骨头也有些变形,我只看了一眼,就大概确定了他的身份,我把目光转移。 贺安红拉着我坐到她的旁边。 年轻人皱了一下眉头,意思是我没资格坐下,只能站着。 因为贺安红没跟我细说,我不知道自己以什么身份出现。 贺安红介绍道:“老弟,这就是曲家的大公子曲顺。” 曲顺没拿正眼看我,我也懒得搭理他。不过,我看他的表情不像是来寻仇的,如果寻仇,绝对不是这种慵懒的样子。 贺安红也不在乎冷场,接着说:“曲公子这次到海瑞,是想找个替口,老弟是大行家,龙脊上的逆鳞。” 我想不到贺安红这么评价我,说得也不像是要捧杀我,她是想让我多挣些钱。 替口,就是鉴宝师。 有些鬼货,是不能拿到台面上的,连自己人都见不到,怕走漏风声,找替口就是找个外人来代替,可以最大的限度的保证秘密。 既然是替口,那就证明鬼货非同小可。 而且这些鬼货会通过贺安红的渠道流出去。 万一东窗事发,曲家可以撇清关系。 贺安红拍拍手,有服务员端着酒水上来,倒了三杯酒,放到桌上,转了一下,先是给了我。就从这一点来看,她给足了我的面子,“曲公子,我与童老弟虽是异姓,但情谊至深,在我眼中,他看似替口,胜过替口,曲公子不会介意吧。” 曲顺斜腰拉胯的坐着,非常不尊重人。 他是老板,又是货主,自然托大一些,我倒是没在意。他轻轻敲着玻璃桌面,“胜不胜的没什么关系,所谓胃有多大吃多少,饭能不能吃得下去,还得看自己的嘴能不能吞得下。” 很明显,他看不起我。 不但我有些不悦,就连贺安红也变了脸色,“曲公子说话不必拐弯抹角,跟娘们儿似的那么墨迹,胃盛不下,我吞了它。童老弟跟我情谊之深,是曲公子想象不到的。说话注意,我贺安红最恨得就是开门不见山,话说不透明的装X货!” 我没想到,贺安红居然怒了,她这是在维护我,让我非常感动。 怪不得她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没人出卖,凭得就是一个“义”字。 曲顺也不生气,“红姐果然豪气。但替口众多,我不是找不到人。”他指指身后的人,“他,你应该知道他是谁,也不配坐在这里。” 我冷笑。 曲顺看向我,问:“你笑什么?你不知道就否定,井底之蛙!” 我接着冷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轻轻放下,淡淡道:“一个做活的鬼手,有什么好炫耀的。吃这碗饭的,就的明星差不多。都说明星长得好,颜值高,也不过如此,高手在民间,蠢材在机关。” 黑脸一听,怒目相对。 我看着曲顺道:“他叫赵红河,不就会造个假骗人吗?如果上得了台面,他的名字就不会只在下九流层面流传。” 曲顺愣了。 贺安红一脸得意。 他们这哪里是做生意,明明是敌对? 贺安红对我说:“老弟。替口有上 上面就是接手。 曲顺得罪了我,我完全可以不接。 如果不是因为我想知道盗墓的人是不是曲家,我肯定转身就走,我就是冲着曲家来的,所以他再怎么鄙视我,这个替口我也要接下来。 “老姐呀,我们谁跟谁,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