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放轻了一些,“上次你去买我的画把价格虚抬高了好多呢,我也想去看看我的画到底价值几何。”
沈泊行哑声笑了出来。
那幅《苞》她画得含蓄又很漂亮,沈泊行看到后就觉得她是在画她自己,青涩又带了一些成熟的味道,仿佛是在无声宣告着让人摘取。
那么一幅画他怎么可能会让别人拍走。
沈泊行抚着她的背,懒洋洋地说道,“行,我不过去了。”
二人小声说着话,沈泊行很快就再次进入睡眠之中。
本来沉鹿是不困的,不过也许是他身上的味道太过有安全感,昏昏沉沉中,沉鹿还是睡了过去。
……
翌日,沉鹿和晏老一起去了画展。
“春生画展上把你的那幅《春》买走的威廉先生也来了,他很期待你接下来的作品。”晏老在车上对沉鹿说道。
“那我该谢谢他对我的支持。”沉鹿笑着说道,“我没有想到能卖出那么高的价格呢。”
晏老也笑着点头,“他在国际上也是极有盛名的收藏家。”
没多久,车子就到了夏繁展览上。
早在里面的人还有她的师姐欧阳柔。
夏繁画展这几年都是欧阳柔负责的,今天开展,她自然也在。
沉鹿看到她,不由立刻挥手朝她打招呼。
向来清冷模样的欧阳柔,看到沉鹿,面上露出些微柔和,勾着唇露出淡淡的笑容。
这里的画极多,大多数都是收录上来的优秀作品,沉鹿一头砸进去就眼花缭乱起来。
“鹿鹿,过来。”晏老喊她。
沉鹿收回目光,朝晏老所在的地上走去。
“这位就是我向你提起的威廉先生,威廉,这是我的小弟子,沉鹿。”
威廉先生是一个约莫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留着一脸的大胡子,如果忽略他神情中的激动,他看上去应该会更和善一些。
“哦!我的老天!”威廉随着晏老的介绍朝沉鹿看去。
他眼里带着惊喜,惊讶,让沉鹿觉得有些不自在。
“威廉先生,你好。”她将那抹不自在忽视,面上带着笑,和他打招呼,“谢谢你喜欢我的作品。”
“能创作出如此美妙的画作应该是我们的荣幸!”威廉很是高兴,“我没想到《春》的创作者竟然是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士,我太荣幸了!”
她这还是第一次面对如此热情的人,沉鹿有点为难。
好在身边还有晏老,他带着和善的笑容对威廉说道,“威廉,我想你该冷静一点。”
威廉果然收敛了一些,不过看上去仍旧激动,他和沉鹿交谈着那幅春的创作,并对沉鹿说他把那幅画挂在了自己新买的庄园的客厅里,因为那幅画,他整个庄园都像是春天一样。
沉鹿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喜欢那幅画,他看自己的目光虽然热烈,但并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欣赏和对她作品的喜欢。
沉鹿渐渐放下了不自在,语气不急不缓地和他说了那幅画的创作。
不远处有一个看上去年龄在三四十岁的女人,她穿着一身紫色的套裙,站立笔直,目光落在了沉鹿身上,带着打量。
短短的十分钟,沉鹿终于从威廉的热情下被欧阳柔解救了出来。
“谢谢师姐。”沉鹿大松了一口气,感激般的对欧阳柔说道。
“威廉先生对你的作品看样子很喜欢。”
“太热情了。”
她有点吃不消。
“习惯便好,等你的名气越来越大,只会有更多的拥趸者。”
现在的威廉,所表现出来的模样就像是一个狂热的粉丝。
沉鹿有些汗颜。
她跟着欧阳柔在周围看,却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一扭头,只看到一个彬彬有礼的夫人。
直到走了一圈,沉鹿还是能感觉到那股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再看去,还是那位夫人。
她摸摸鼻子,小声问欧阳柔,“师姐,她是谁啊?”
欧阳柔顺着沉鹿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人,便低声回答,“这位是陆夫人,她的丈夫是商业部的部长。”
商业部部长的妻子,沉鹿肃然起敬。
似乎是听见了她们的讨论,这位陆夫人慢慢走了过来。
“你是几个月前春生画展的《苞》的创作者吗?”陆夫人缓缓问。
沉鹿有种被老师提问的紧张,她后背挺直,点点头,“是。”
陆夫人露出了笑意,“我想请你帮我画一幅画。”
闻声,沉鹿一顿,不由看向她。
陆夫人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了一张名片,“请你一定要联系我。”
听出她口中的真诚,沉鹿把名片接了过来,“好的。”
陆夫人冲她点了点头,然后走了。
沉鹿低头看着手中的名片,对事情的发展感到有些奇怪。
“陆夫人也是一个画画爱好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