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成一对诡异的眼珠,像极了昆虫的复眼。 “就这副尊容,你还说他是人?”冉竹似笑非笑地转头,质问申夫人。 申夫人满眼怨毒,一言不发,狠狠地盯住冉竹。忽然她勾起嘴角,笑了:“小畜生,你果然跟你娘一样,都是贱人。” “什么?” “当初她说是来投奔我,其实是吊着两只狐媚眼,妄想勾引我夫君!呵呵,我给她做媒,她还不乐意,就是打着苟且的算盘!” “我呸,让你嫁给那冉德富,你能乐意?”冉竹心中火起,“果然你的眼睛早就瞎了吗,看谁都想抢你家里的老男人!” 虽然她没见过这位母亲,但任谁听了这种话,都会火冒三丈。 申夫人毫不在意,她如今是打定主意要羞辱冉竹:“哈哈哈,那贱人装得那么清高,什么宁死不嫁,最后被你那个烂赌鬼爹上了后,不也愿意了吗?” 冉竹一惊:“你说什么?” “这么说来,我也算对你有恩。若不是我帮忙,你娘怎么会怀上你?呵呵,成了破鞋,肚子里还有孩子,当然什么男人都要赶着嫁啊!”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坏成这样。 恶事做尽还沾沾自喜,毫无愧疚之心,甚至炫耀一般地讲出来。 该觉得羞耻的,难道是被害人吗? 冉竹冷冷地望着申夫人:“坏事做尽,总要付出代价的。你看,今日这里就是你的坟墓。你死后,飞叶城的百姓会骂你千百年,死后也像蛆虫一样恶臭!” “你错了,”申夫人眯起眼,“天剑宗不会杀我,因为我是人,不是魔,只是误入歧途而已。而外面这些穷鬼,他们也杀不死我,你看我在这结界里不是很安全吗?” “天剑宗会护着我的。我有的是钱,只要换一个地方,照样活得风生水起。” 冉竹沉默地看着她。 她已经快要癫狂,双目赤红,笑容可怖,刚才还在担心的亲儿子,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一时竟不知道,魔到底是头顶飞来飞去的复眼鬼婴,还是眼前这个笑嘻嘻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