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他的时候力气有些大,自己的平衡又没掌握好,南蔷蹲下的时候,头朝着桌角的方向,几乎就要撞了过去。 没等来剧痛,等来的是一声压抑的抽痛声。 江槐序的手护着她的头,砸在了桌角上,他皱着眼睛“嘶”了一声,“轻点,我疼。” 台词有点羞耻,某人耳尖一红,刚想解释,南蔷的手却忽地覆了上来,食指在他嘴唇上比了个“嘘”。 热度传来,他瞬间便噤了声。 被南蔷抓着校服衣角,看她侧着头偷偷向外瞟,半个身子都靠在他的怀里,身上香香的。 江槐序闭着眼睛不自在地向后靠了靠,又被她一把抓了回来。 “你别动。” 老师们已经开门进来了。 脚步声渐近。 藏在桌下,江槐序自己都被自己搞无语了,也不知怎么的,刚刚她拉着他钻,他就脑子一抽真听话地钻进来了。 办公桌下的阴影里,两个人贴得更紧了。 风吹起窗纱,窗外的绿叶树梢随着夏风轻轻晃动,摇摆轻缠。 这短暂的几分钟却无比漫长,热风里,南蔷又闻见他身上的那股若有若无的无花果香,裹着薄薄的热气,顺着钻进鼻尖。 是夏天的味道。 夏天的风怎么这么热,有意无意,趁隙而入。 倏忽间,不知吹红了谁的脸颊。 …… 但那种情绪稍纵即逝。 “江槐序这臭小子!” 这一声浑厚的男声,吓得江槐序和南蔷都是一颤。 “这臭小子,我让他来办公室等我也没来,肯定是跑了!” “郝老师,咱消消气消消气。” 对话还在继续。 “消什么气!假期补课一次没来就算了,今天好不容易来一次,一道题都不做,还直接跟我说要退出,不走这条路了!” “我说要找他妈谈谈,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他说他没妈!” “真就是要造反了,翻天了是吧!” “竞赛嘛,风险大,孩子可能心里有别的想法。咱先去吃饭吧,你也冷静冷静,和孩子置什么气。” 后面那句南蔷没听清,还在处理之前的信息,心里对某人的刻板印象又得到了一次印证。 拽b大少爷嘛,“逃学+学渣+顶撞老师”都成标配了,之前还是她小瞧他了。 南蔷嫌弃地抬眼瞅了瞅他,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可惜啊。 - 江槐序满心都在等他们什么时候走,完全没注意到南蔷复杂的眼神,终于等到老师关上门,他才松了口气。 “行了,他们走了。”江槐序垂下眼,神色淡淡。 紧接着,南蔷倒是不犹豫,二话不说立即就想起身。 撑着起来时,她的手一把就按在了他的腰上,不轻不重的力气压得江槐序闷哼一声。 刚刚还含情脉脉地看他呢,怎么一秒就恢复原状了,跟仇人似的。 他不耐地皱了下眉:“得,我就是你扶手呗。” 话还没说完,南蔷腿一软又跌回了他的怀里。 什么情况,这么喜欢投怀送抱? “现在是扶手变靠垫?”江槐序脸上没来由地一热,轻咳了一声,话依然说得欠揍,“还不起来?躺我身上舒服是吧。” 江槐序低头看看,现在她这姿势比刚刚更夸张,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手撑着他的腰窝,头还靠在他的胸口,头顶上的碎发扎得他下巴痒痒的,浑身顿时更紧了。 他刚想推她起来,南蔷却痛苦地嘶嘶直叫:“别动别动大哥,我腿麻了。你等会儿,等我缓缓。” 江槐序用“行吧,还挺能找借口”的眼神睨她一眼,也没说什么。 心想,脚麻了偏偏得靠人怀里缓? 江槐序的双手撑在身后,下颌线紧绷得像被谁强迫了一般,身子别扭地向后错了错,南蔷重心一歪,手上失了支撑的力气,脸向下直接砸在了他的腰上。 “啊我的腿啊啊啊,不是叫你别动了吗!”南蔷绝望。 脚一旦麻了,稍微动一寸都像针扎一样,更别提这么大的动静了,截肢一样,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好好好,我错了。”江槐序举双手投降,不敢再动。 如今南蔷整个人在他侧边,腿跪在他的腰窝旁边,没看他,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
偷东西(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