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缘果报,作恶之人若不及时悔改,必会受到应有的惩治。” 这话倒是有些耳熟,“可佛教还讲求苦集灭道,这家伙信佛,却要将苦难强加到这么多人身上,真是自相矛盾。” 二人又继续往里走,一扇张开的大门呈在眼前,二人皆很震惊,当真是别有洞天。 “好家伙,这是个地宫啊。” 门里面是个完整的、甚至是豪华的宅院,有井、有石子路、有几间错落的屋子,面积都比较大,院内还立着几盆花草,不知是真是假。 这么大的工程,还是在地下,绝不是三五个人就能在短期完成的,或许有更多冤死的工匠,早已被运出去了。 章予浣提出这一点,贺圻明略一思忖,“但却没有呈报人口失踪,或许工匠是他从外地诓骗来的。” 每间屋子的门都是紧闭的,但都燃着烛火,二人为谨慎起见,一起行动。 贺圻明的注意力集中在从窗观察房内;章予浣则全身戒备,右手紧紧握住碧篱刀,摒气听声。 最当中的房间最大,贺圻明小心翼翼地戳破窗纸,探头去看。 巨大的笼子围着几个小小的身体,由于灯光昏暗辨不清面目,但必是走失儿童无疑。 贺圻明一激动就要推门进去却被章予浣抬手拦下,仔细看了看屋内,确定除了几个孩子外屋内再无他人,“先记住这里的位置,他们现在此处是安全的。” 旁边的屋子里有些动静,章予浣刚想学着贺圻明戳破门上薄薄的油纸,却听轻轻地一声,“被找到了啊,真是晦气。” 没做过多犹豫,章予浣用力推开房门冲进去,同时抽出腰间的碧篱刀。 “阁下是何人?”男子独坐在桌前,手指间捏着一只白瓷茶杯。 “大理寺钦差,来拿你的人。” “上京来的?”提起上京,男人眼睛眯了眯,面露凶光。 “真是个好地方。”男人一字一顿地补充道。 “我也觉得。”章予浣还立在门前,握刀戒备着,男人却突然有了动作,用力将茶杯重重地砸向她,而后流利地抄起桌上的一柄匕首,朝章予浣攻过来。 偏头躲过茶杯,挥刀挡开对方的匕首,章予浣才看清他的脸。虽说形容男子不大恰当,但确实是“人间绝色”,比之墨颀少了些清冷,多了几分妩媚妖冶。 “你这脸生得如此俊俏,可心却是黑透了。” 男人不搭话,专注地握紧匕首边向门外走边继续朝章予浣刺去,直攻得章予浣退出屋门,退至院中,分出些心神提醒贺圻明的,“躲远些!” 凑近他们非但帮不上忙还可能连累章予浣,贺圻明非常配合地闪到一边。 这么个习惯在黑暗里躲躲藏藏的男人,这么阴险狡诈的男人这么急着往屋外走,这么复杂的地下建筑,必定有暗道! 章予浣知道,她下手必须要快、必须要狠,不然能擒住他的可能性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