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们,老子不信你的话!钱一定是你偷的,现在却要栽赃到白诩身上。”
“呵呵,好笑,我有那功夫找人偷你那三千两吗?三千两是很多钱吗?那不过是我们的商号里半个月给各个员工开出去的工钱,我随便一个铺子就能赚回来,还值当请人去邺城在你家里翻箱倒柜?”
秦月夕被这句话逗笑了,“你真的是个蠢人,一个把你当棋子,你深夜租轿子去龙鱼坊寻求帮助,却被拒之门外,指派一个管家出来应付你,翻脸无情的白诩你不怀疑,却硬是幻想钱是我头的。或许这么想,能让你心里好受一些?”
“他都把银子给我了,怎么可能会拿回去!如果他不想给我,干脆不给我不就好了,何必要去我家偷银子?”高健双目瞪圆,理直气壮的反问秦月夕。
“看你长的高高大.大,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色。”秦月夕鄙夷地摇摇头,“这方圆几百里之内,我秦月夕不敢说是对自己员工数一数二的好,但也算是排得上号好东家了。白诩呢,大家都说他做渔业生意不错,但我从未听人夸赞他待属下伙计不错。而你……”
说到此处,秦
月夕话语一顿,视线自上而下在高健身上打量了几圈,然后咧嘴一笑,“你既不是高健的伙计,又跟他没有过多的交情,又没有把我整垮,那白诩凭什么要按照约定把三千两白银都给你?你以为他是喜欢修庙礼佛的大善人?”
“你……”
高健还想反驳,就被秦月夕快速打断:“他把钱给了你,又不能直接要回去,知道你定然不会给。干脆就雇人去偷银票,然后栽赃给我,好让你这个蠢货更恨我,更加卖力的给他卖命。”
“你这个贱妇休想挑拨,我高健不受你的蛊惑!”高健气的大声反驳。
秦月夕不疾不徐,说话的音量也还跟刚才一样:“猪脑子,我替你梳理一下,让你明白明白。在邺城你诬告我的时候,暂时退堂待审的时候,你当天晚上去找了白诩求助,白诩却对你避之不见。那个时候,你其实也知道你自己是一颗弃子。”
“那为什么短短几天时间,就在你家银票失窃,家里发生巨变的时候,白诩就突然转性,要去邺城大狱给你作保,把你从牢里保出来?还不是因为,他既舍不得白给你银子,又想你再次发挥点余热,卖给人情给你,
好让你更加痛恨我,替他下手对付我。”
“还有,你乘船逃跑的路上,那几个杀手,也是龙鱼坊的白诩派来暗杀你的。因为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而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最好的守住秘密。真正害的你家破人亡,害的你母亲因银票失窃内疚而死,是白诩。而你这个蠢货,竟然连真正的仇人是谁都不知道。”说完,秦月夕忍不住有笑出声,“你真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见到的第一蠢人!”
他的情商低的可怕,又是标准的直男癌,骨子里看不起女子。
这样的人,若不是当初她在去京城之前忙的抽不开空,不能亲自面试高健,高健怎么可能在她的月夕商号做掌柜做了三个多月?
看着秦月夕这样嘲笑自己,高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恼羞成怒,更加生气地喊:“不,你在胡扯!我不相信,都是你这个贱妇想要教唆我,我才不上你的当!”
他一边喊,一边在地上蹭着身体,一点一点往秦月夕面前爬过来。
秦月夕也不躲,稳稳伫立在原地,眼神冷淡地看着高健朝自己扭曲过来的样子。
一直到高健快爬到自己脚边的时候,突然猛地伸
出右脚,一脚踩在高健的肩膀上,然后微微用力。
砰。
高健吃不住肩头压下来的力道,好不容易支棱起来的上半身又沉重的砸回到地窖的泥地上。
“高健,我出于好心,让你这头蠢猪死个明白,也不求你感谢,就是好奇你知道这些真相以后的反应,没想到你的反应会这么无趣,还是这点陈词滥调。”单脚踩在高健的肩头,秦月夕微微低下头,冷睨着他,“叙旧结束了,我问你,是谁给你透露的,鲁国公嫡出小姐杜清怡会在前天晚上出城去的?”
“啥?老子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高健脑袋硬气的一转,故意不看秦月夕的双眼。
“别装傻,狗东西,我现在能这样跟你说话,是我心情好,你要是稍微现在能有点脑子,放聪明点,就该明白,早点说实话,我还能饶你一条狗命。”秦月夕踩在他肩头的右脚持续用力,“我最后一次问你,谁告诉你,杜清怡会在碧水湖出现?”
肩头被踩的很痛,高健气的大骂:“臭娘们,老子偏不告诉你,你能耐大,你自己查去啊!”
“嗯,不错,你不说也好,这样我的暗卫们就有乐子了。”
秦月夕不怒反笑,忽然撤开右脚,心情甚好的说道:“你嘴硬也是好事,省的我白让暗卫替你准备那么多东西了。”
那些刑具可都备着呢,要是高健真的随便一吓唬就招供了,那岂不是没乐子了。
“接下来的时光,你可要好好享受。我会随时过来看你的。”
秦月夕扔下这句,重新拿起地上的那个黑色布袋子往高健头上扣。
高健本能的闪躲,可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