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才响了一下,门后的秦月夕就一把拉开了木门。
门外赫然站着两个身穿墨色紧身劲装的暗卫,其中抬手敲门的那个正是刚才进院给自己汇报情况的暗卫队长。
“夫人,高健已经带来,其余人等,由另一队人马继续送回顾家村。”
暗卫队长拱手禀报。
秦月夕嗯了一声,后退了一步,让开了一条路:“把高健这个狗东西给我带进来。”
“是。”
门口的两个暗卫领命离开。
很快将高健从马车上带了下来,两个暗卫一左一右地摁着高健的肩膀,将高健压到了秦月夕面前。
“唔,唔唔唔!”
此刻的高健头上罩着一个色的布罩,眼睛看不见,嘴巴似乎也被堵住了,不停的晃着脑袋闷声乱叫。
他的双手被反剪捆到后背,一根拇指粗的麻绳穿过了他的两根胳膊,又绕过前胸后背和脖子,给他捆的是一个标准的五花大绑。
秦月夕视线下移,看向高健身上穿的那身衣服。
他身上的衣服应该还没有换过,还是那天晚上袭击杜清怡时所穿的黑色夜行衣,裤腿上还站着一大片已经干涸的泥浆。
两个暗卫押着高健,眼睛看向秦
月夕,等候指示。
秦月夕抬起右手,略微往身后摆了摆。
两个暗卫立刻会意,压着高健往小院菜园那边的地窖走去。
秦月夕则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静静地站在地窖入口处,看着两个暗卫拿着麻绳,像是钓鱼一样,将高健捆在麻绳的一端,从入口送了下去。
地窖打开盖子也有十几分钟了,空气进去不少。
这会把高健扔进去,已经憋不死他了。
将高健丢到地窖里后,两个暗卫重新挪动旁边的木盖,将入口大半都盖上,只留下了两指宽的缝隙。
“你们去弄个木梯过来,放在地窖入口这里。”秦月夕看着地窖,面无表情的作出安排,“然后你们去顾家村,把暗卫营里那些备用的刑讯的物件拿来。我们要好好招待一下这位‘英勇’的高健。”
“是。”
两个暗卫一同领命。
“还有,从现在开始,让负责看守高健的人不要再给高健吃东西,只给喂水。等下你们去厨房装半桶凉水,在找一碗香油倒进去。然后找个恭桶一起送下去,想办法把半桶加了香油的凉水灌下去。”
秦月夕凝着地窖的木盖,眼神冷漠地说,“好好给他洗洗肠子,我
不想他在跟我说话的时候,会受不住疼拉一裤子,不如现在就让他拉个干净。”
“属下明白。”
两个暗卫脸色平静的接受命令,“我等这就着手去办。”
“去吧。”
秦月夕颔首。
两个暗卫无声离开。
离开之时还不忘记带上后院的小门。
等院子重新安静下来。
秦月夕抬脚一踢,将脚下沉重的地窖盖子踢开一半,露出了半米宽的位置。
地窖许久不用,原主放在地窖里的木梯早就腐朽,被她扔掉。
现在这个地窖没有梯子,若是没有武功的人下去,单凭个人力量是上不来的。
地窖里面没有光源,是漆黑的一片,犹如无底深渊。
秦月夕伫立在地狡辩,凝视了片刻,忽然俯身对着漆黑的洞口跳了下去。
前世做杀手时的敏捷仍在,跳下地窖之后,在半空一个熟练的鹞子翻身,周身轻轻一转,就减轻了下坠之力,然后在即将落地的瞬间双腿微微一弯,以脚尖先行落地泄力,稳稳站在了地窖底层的土地上。
高健此刻已经像是蛆虫一样,蠕动着生子往地窖的角落爬去,一边爬还一边摇头,唔唔的叫声也比刚才更响了。
秦月夕好笑地看着高健此刻的怂样,不紧不慢地朝角落走了过去。
高健虽然眼睛被蒙住,但耳朵还能听到。
一听到有脚步声逼近,吓得双腿都在打颤,等爬到墙角退无可退的时候,干脆后背紧贴在土墙上,唔唔的说着什么,好像是在求饶。
“高健,是我,你的老东家。”
秦月夕已经走到他面前,略带讥讽笑意的声音从她的口中吐出。
“嗯?”
听到熟悉的声音,上一秒还在求饶的高健突然安静下来。
秦月夕抬手,抓着他头上的罩着不客气的一扯,顺手将他嘴里的抹布也扯出来。
哗啦一下,就将高健脸上的黑罩子扯下。
地窖里光线昏暗,只有头顶少量银色的月光流泻下来,将地窖勉强照亮了几分。
高健眼前的头罩已经被取下,可双眼一时间没适应光线,下意识低头躲着亮光,但嘴巴却已经不客气起来:“是你,原来是你这个婊X把我给弄回来的!”
“嘴巴还真脏!”秦月夕皱了一下眉,看来是该给他多喝几碗香油,洗洗他的嘴巴。
“你娘的,你个贱妇,老子早就想骂你了!有本事,你把老子放开,跟老子单挑啊!一
直靠别人帮忙,算什么能耐啊你。还找人偷了我的三千两银票,你这个连肠子都是黑的娼妇,就这么缺那三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