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听闻长公主这些日子被圈禁在公主府内,心情不快,待长公主心情纾解一些了,再行相见也不迟。”
秦月夕把话说的十分客气,“再者说了,公公也不必对长公主说这是来给我请罪的,只说是握手言和,化干戈为玉帛即刻。”
“呵呵呵,是是是,顾夫人不会是蕙质兰心的聪明人啊,这想法做事就是通透。”
内侍官一下子乐的笑出了声音来,捏着兰花指指向了秦月夕,目光赞赏地说,“顾公子甄氏好福气啊,能娶到如此貌美贤妻。这天下女子若是都有顾夫人一半的聪慧,不知道要少多少口角之争呢。”
“公公谬赞了。”
这一次,秦月夕笑而不语,开口说话的是顾梓晨,也同样伸手指向了内侍官旁边小几上放的那杯绿茶,道,“公公请喝茶吧,这说了这么久的话,想来也是累了,不知公公可用过晚膳?”
“呦,您可是太客气了。”
内侍官赶紧捧起小几上的建盏喝一口,然后又快速放下茶杯,站起身对着顾梓晨拱手,“不是奴才不想吃啊,是这天色已晚,怕在耽搁一会宫门上钥,就不好回去了,这就得赶紧走了,就不打扰顾公子
了。”
顾梓晨也拉着身边的秦月夕同一时间起身,“既然如此,我等也不便相留,外面夜黑风高的,送公公回宫吧。”
话音落下,没等内侍官摆手拒绝呢,顾梓晨已经拉着秦月夕走到了门口,低声轻喊:“子渡何在?”
“少爷,子渡在。”
外面灯影昏暗的院子里,子渡的声影忽然从角落里出现,站在厢房门口的屋檐下。
“现在天寒露重的,你去被一辆马车,送一送这位公公。”
顾梓晨沉声下达命令。
灯影下,子渡的身子被头顶的纸灯笼拉的老长,抬手做了一个抱拳的动作:“是。”
接着,人影一闪,又消失在了夜色里。
一旁站在小厅门口的内侍官看到此情景,毕竟感慨顾梓晨身边的下属训练有素,果然是兵营里出来的,不同于徐近宸那样的公子哥儿,做事虽然一板一眼,但也十分规矩妥帖。
过了没一会,子渡的重新出现在了院子里,这次,他没有站在厢房那边,而是直接来到了小厅门口,对顾梓晨微微躬身:“少爷,马车已经备好了,属下是来接公公上车的。”
“哎呦,这可真是太客气了,多谢顾公子。”
内侍官忙笑着看向身边的顾梓晨,开口客气了两句。
顾梓晨浅笑颔首:“公公何须客气,公公是太后身边的人,太后对顾家有恩,自然公公对梓晨也有恩。”
“严重了严重了,可不敢当啊,都是太后娘娘慈心。”内侍官忙躬身摆手,“我就不打扰二位休息了,这边会回宫去了。”
“公公慢走。”秦月夕扯动嘴角,轻声笑道。
内侍官在在子渡的搀扶下,离开了院子。
很快庄子外面的官道上就响起了马车轮子碾压官道的声音,吱呀吱呀的,渐行渐远。
秦月夕和顾梓晨携手站在院子中央,听着轮子声远去。
“好了,忙乎完了,我去洗漱啦。”
秦月夕率先打破了安静,手指也跟着轻轻一抽,从顾梓晨的手里脱离出去。
“为夫也去,我们一起洗。”顾梓晨的手马上又追了上来,重新将秦月夕得手牵回到了掌心。
“哎呀,你,你怎么才正经一会又要没个正型了。”
看顾梓晨粘的自己遮阳镜,秦月夕马上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赶紧挣扎着要把手拿出来。
“呦,奴婢是叨扰打了夫人和少爷了,真真是该死。”
就在顾梓晨和秦月夕两个人站在院子里拉拉扯扯的时候,后院的拱门处突然响起了老嬷嬷的声音。
秦月夕身子一抖,天,光顾着跟顾梓晨拉扯闹着玩了,都没细听后院来了下人。
“花妈妈,有什么事?”
还是顾梓晨沉静自持,一手拉着秦月夕的手,另一只手还搭在秦月夕的肩膀上,就这么维持着亲昵的姿势跟身后拱门的老嬷嬷对话。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盈袖姑娘说要见一见夫人,说有什么话要亲自和咱们夫人说呢。”那花妈妈看到了如此尴尬的行情景,也不好意思在走过来回话了,依然是站在拱门下,回答的时候头也不抬了,“若是夫人和少爷还有正经事要忙,那我就去回了盈袖姑娘,就说您两位已经歇下了,有什么明天再说。”
“嗯。”
顾梓晨嗯了一声,秦月夕却扯着脖子喊:“别,我要去见见盈袖,我也有两天没见她了,是该问问她的打算。”
“月夕,你……”顾梓晨收紧了手指,将她的小手捏的更加用力,“你就这么想躲么?”
“什么躲啊,我这是忙正事,你要是想洗澡你就自己先洗,我等会就回来了。”
秦
月夕嘿嘿一笑,故意装作是听不懂的样子,使劲一拽胳膊,将右手从顾梓晨的掌心抽了出来,然后马不停蹄的朝老嬷嬷那边走了过去。
“走走走,去看盈袖要跟我说什么。”
秦月夕走的极快,好像是生怕身后的顾梓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