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的脸上。
敌军只感觉眼前一道寒芒闪过,但随即无数的水珠泼洒在了脸上,视野变得模糊,睁不开眼,下意识的眨眼。
他们原本心中就恐惧,此刻更是慌乱,不知道敌人时不时冲了过来,有人慌乱的眨眼,又人直接用衣袖擦拭,有人闭眼胡乱的乱刺。
而此刻,苏定方以银枪为撑杆,高高的越过了他们的头顶,落向了他们的身后,半空扭腰旋转,抽刀,从他们的后颈抹过。
此时他们眨着眼终于看清楚了前方,但前方只有一根插在水中的长枪,以及飘动的军旗,但人呢?
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只感觉颈脖后方一凉,渐渐失去生机,倒入了水中。
“快,快上!!”一排士卒倒下,但又无数的士卒朝着苏定方冲了过来。
苏定方故技重施,拔出长枪,甩出无数水珠,随即长枪一一刺过敌军的喉咙。
而此刻,他身后的士卒总算是赶到了江岸边。
“列阵。”苏定方一声大吼,对着士卒说道。
“是!”
下船的士卒迅速的行动的了起来,一半高举盾牌,组成一道半弧形的铁墙,另一半人将长枪从盾牌的上方穿过。
“前进!!”
“是!”士卒们目光刚毅,整齐有利的齐齐迈出步伐,弧形的铁墙缓缓向前推进。
敌军自然是不会坐以待毙,纷纷举枪冲上前来。
双方的长枪皆此在了彼此的盾牌上。
‘咚咚~’无数长枪刺在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唐军的士卒脚步坚定,咬牙举盾死死的顶住敌军的长枪,不曾后退一步。
而敌军被唐军的长枪刺中盾牌,却不由忍不住的被这股力量击的后退,瞬间就露出缝隙,顿时就迎来了无数的长枪。
只听见‘呲呲’声,敌军瞬间就有人倒地身亡,还不等有人上前补充,苏定方瞬间抓住机会,长枪直指其中的露出的一个缺口。
仅仅是第一轮交锋,但敌军的缺口便越来越大,被逼的连连后退,败势以显露。
“前进!”
每一次的交锋,敌军都有无数的将士到底身亡,士气节节败退,而与之相反,唐军的士气在苏定方的带领下节节高涨。
很快敌军就出现了逃兵,敌将怒骂这斩杀逃兵,但无济于事,唐军依然在不停的逼近。
即便是斩杀逃兵也无用,败势已经注定,逃跑的更多了,敌将见势不妙,也加入了逃跑的队列之中,一场溃逃就这么开始了。
敌军溃逃,那最后的一道阻碍便是眼前的城楼了,苏定方朝着上方看去。
此刻,城楼之上。
亲卫面色慌张的问着义慈王到:“大王,敌军要攻上来了,该怎么办!?”
仅仅几百人,竟然直接将江面的军队撕开了一个口子,来到了城楼的面前,任谁都知道国家的灭亡只是片刻之间了。
“尔等若是要逃,那便自己逃离吧!”义慈王坐在王座上目光看着下方的苏定方,脸上悲喜不惊,淡淡的说道。
听闻义慈王的话,城楼上的守卫直接扔掉手中的武器,犹如鸟雀般一哄而散。
一时间,军旗倒下,武器被随意的扔在了地上,士卒一个个的朝着城楼下方逃去。
“那大王您···不逃么?”
义慈王心如死灰的回答道:“身为王,怎么能逃呢?”
“哎!”亲卫听不明白,但他已经尽力了,也不在劝,一咬牙转身离去。
望着最后一名士卒离去,他收回目光,此刻成了正真的孤家寡人,陪伴他的只有满地被丢弃的兵器和倒下的军旗。
他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走下王座,缓缓地捡起重新立好在了王座旁边。
见那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他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王座上,静静的等待着苏定方的到来。
“将军,城楼上的敌军逃了!!”一名士卒看着城楼上的敌军迅速消失,大喊道。
“本将看到了。”苏定方嘴角抽搐着的看着城楼上的守军逃跑的场景,心里大感不妙,急切的说道。
“快,快将钩绳投上去,可千万不能再让他逃跑了!!”
“是!”
士卒听完,面色一紧,奋力的晃动着绳索,抛向城楼。
只听见,‘哒哒’沉闷的声音不断地响起,无数道钩绳牢牢地钩住了城楼的凹凸地方。
义慈王面色不变的坐在自己的王座上,拔出了宝剑,双手杵在地上,看向前方。
“杀!”一阵喊杀声响起,苏定方等人爬上了城墙。
他匆匆扫过一般,只见整个城楼上凌乱不堪,不见半个敌军,心里咯噔一声,难道又跑了?
但很快,便看到了城楼正中间的醒目的王座上坐着一个人。
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见他身穿金甲,头顶王冠,只是眉宇间透着无尽的悲凉之色。
莫非他就是义慈王?
苏定方大步上前,唐刀驾在了他的脖子上,逼问到:“你可知道义慈王在哪里?”
义慈王默默不语,隔了老远都能闻到刀上那浓浓的血腥味,眉头微微皱,上下打量了苏定方一眼,开口问道:“将军可是那名震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