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百济军眼中同样露出不可思议。
从他们的角度只看见一人银甲威武,背着一杆军旗风中猎猎作响,手中挥舞木浆拍击水面。
而最不可思议的是,江水在他的脚边穿过无数的波纹,铲起薄薄的浪花,好似踏浪而来!
百济军目露呆光,以至于第一眼时候都忘记挥动手中的木浆攻击。
很快, 苏定方便同敌军接触,长竹穿入了众多的木船的缝隙之间,速度也逐渐减缓。
百济军反应过来之后,纷纷挥动着手中的木浆或者木棍朝着他打去。
只见他木浆高举,横在头顶,不停的转动, 只听‘啪嗒’两声,左右两人只感觉虎口一麻,手中的木浆和木棍被打飞, 随即感觉身体遭受重击‘扑动’两声落入了水中。
木浆可以用来保持平衡驱使船只前进,更可以作为武器。
只是没过多久,木浆就直接断裂开来终究不是铁制,而长竹也‘咚’的同前面的木船迎面撞了个正着。
前方三个的敌军见状大喜,齐齐挥动着手中的木浆朝着苏定方挥去。
他被拦了下来,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慌张。
只见他目光一凝,松开绳索,马步稳扎,双脚发力,竹竿猛地一沉,纵身前跃,半空之中,只听‘噌’的一声,他拔出横刀,一道弧形的刀光笼罩前方三人。
“咔擦, 呲呲呲。”
三人举着的木浆被齐齐砍断, 连同一起断裂的还有他们颈脖, 而苏定方径直落向敌军木船, 高举着落下。
船上只有一个拿着木浆做势欲打的敌人,但敌人再也无发挥出一击。
因为连同苏定方一同落下的还有一道直直的刀光,径直劈在了他的头顶,一抹血痕缓缓地从额头缓缓流下。
苏定方猛然抽刀,顿时血如泉涌,紧接着一脚踹下,只听见四声落水声,原来那身后的无头的尸首这才一同落入水中。
而此刻,面前已经的敌人见此情形,当即吓得魂不附体,面无血色,相互呼喊着什么。
一时间,苏定方缓缓地喘息着,目露凶光扫视着前方的敌军,只见目光所及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
敌军相互呼喊着,转头跳下船只,潜入水中,逃向远方,竟然脸船只都不要了。
很快,四周空出了无数的无人船只,随波起伏。
苏定方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手中唐刀一抖,斜斜指着江面,鲜血顺着刀锋缓缓低落,当真是霸气外露,神武不凡。
而此刻,身后的士卒这才驾驶木船赶了过来,朝着苏定方急切的问道:“将军,没事吧!”
“没事。”
“将军上船!?”
他没有回答,上船太慢了,他已经迫不及待了想要冲上城楼了。
苏定方目光凝视着前方的水域,只见前方十几里的水域全都是大大小小的船只,连成一片,或许可以直接踩着船只过去!!
想至此,他眼睛微微眯起,脑中思考着行进的路线。
“不必了!”
身后的士卒面露疑惑,不解的面面相觑,不上船还乘竹竿?
“尔等快些跟上本将!”
苏定方说罢,收起长刀,抽出银枪,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在小船上跳了起来,落向另一只小船。
虽说江面船只遍布,但是船之间的距离长短不一,再加上船上可能都有敌军,所以每一次都跳起都需要细心观察,落下时都可能会身陷重围。
只剑苏定方直接在小船只见奔跑了起来,若是距离稍大他直接用银枪做撑杆越过。
而船上的敌军在半空之中被一道银芒扫过,无人能伤到他,以此循环往复。
整个江面他如履平地,闯入万军丛中犹入无人之境。
很快,苏定方到达了江边,遥遥看着江边的拦住的敌军,两者的距离不过四五米,双方对峙着,他们不敢上前。
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缓缓地喘息,凝视了敌军片刻。
只见敌军身穿铠甲,手持长枪盾牌,井然有序的排成了一排,拦在了前方挡住了去路,虽然在他的注视下,虽然瑟瑟发抖,但并未退去。
这不是那群乌合之众,而是全副武装的精锐军队,很可能是仅剩的皇帝身边的亲卫。
他余光又瞥向身后的士卒,他们此刻有些狼狈,距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到来。
他目光又看向城楼,距离那城楼上的义慈王,只有一步之遥了。
当即些许疲惫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喜色。
终于,义慈王不再逃跑了!!
而此刻,扶余义慈目瞪口呆的看着江岸好似魔神一般的苏定方,四目相对,感觉自己脖子有些许凉意。
心中莫名的生出许多无限的恐惧和后悔,也不知道现在逃来不来的急!
“杀!”苏定方一声大喝,犹如雷霆炸响,震得前方敌军身体一颤。
乘此时机,他长枪刺入水中,霎时间江水染红,好似红墨滴入水中,但银枪重新变得亮闪,军旗被水流渗透。
他猛地抽出长枪,甩动右手一转,银枪化作不断转动的银芒,但距离太远,并未击中任何人,只是军旗带起无数的一道水珠,洒向了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