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晏时……是叫这名,对吗?” 誉王的声音阻断了他专心致志看徐屿宁打擂,他眉头向下一压,眼底尽是不耐。 “若是没有脸上那道疤……你与我的旧友长得一模一样,如此想来还甚是想他。”誉王也不介意晏时的不理睬,他的话语愈发露骨,像是趁着徐屿宁不在,将憋在肚里的肮脏龌龊一股脑倾泻出来: “不知你是否有孪生姐妹,可以送来供本王一乐?” 晏时心底的戾气几乎按压不住,但顾忌着徐屿宁还在场,他只沉默地往嘴里塞了块抹茶糕,没有接话。 “又或者,你是否有兄弟,曾在百年前来过皇都?”誉王声音压低,语气少了分轻佻,多了分怨毒的试探。 来了。 他气定神闲地饮下一盏兰生酒,终于舍得对誉王露出温和笑容:“誉王不过知命之年,怎么听上去,对百年前的事也颇为了解?” 清冷孤傲的气质被嘴角上扬的弧度冲淡,像是山巅百年不化的积雪终于消融,高高在上的冷美人终于舍得朝俗人迈近一步。 刹那间,脸上那道狰狞伤疤带来的突兀都被忽略。 誉王被他这一笑晃了眼,甚至没听清究竟说了什么,愣愣道:“什么?” 晏时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亲眼看见誉王表情一变,目光不停瞥向擂台上的徐屿宁,嘴唇紧张地哆嗦。 “本王不过随口一提,晏道友这是哪里话……宫中宦官把来往臣子皆记于册上,哪有什么不清楚的……” 他慢吞吞地饮尽盏中酒,漫不经心地听誉王前言不搭后语的辩解完后,才温声道:“我开玩笑的,誉王怎么当真了?” 红缎斗篷衬得他肤色胜雪,配上无辜关切的神情却莫名让人胆寒。 擂台上,徐屿宁站在原地,腿甚至都没动弹一下,就已经打趴下了三四个修士。 她索性收剑归鞘,赤手空拳地面向台下,语气挑衅:“再来。” 晏时只能看见徐屿宁站得懒散的背影,光打在她的发顶,为她的发丝镀上一圈金粉。长发随意散在身后,轻轻飘荡,彰示其主的懒散。 长睫一扫,眸光重新落回桌上酒盏。他盯着酒盏底部雕出的莲花,压低声音笑起来,生怕惊动了擂台上的人: “誉王殿下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