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血(1 / 3)

想象中鲜血四溅的场面没有出现,花燃躲闪不及被第一道攻击打中肩膀,第二次攻击却迟迟未至。

守卫动作变得迟缓,最后停下来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空茫,脸上细小的伤口微微泛出紫色,在青色胡茬的遮掩下并不显眼。

花燃揉着右肩,感叹自己的右手臂真是多灾多难,刚被打断又受一击。

“清理尸体,小心点别被人发现,再去拿一桶海水过来。”花燃命令道。

守卫愣愣打开大门,把尸体装进乾坤袋,所有人都看着他,心中对花燃的畏惧更甚。

水凇:“你对他做了什么?”

“可能他觉得打伤我很抱歉,所以比较听话吧。”花燃张口就来。

岛上的人能收走她身上的乾坤袋,收不走她藏在指甲里的毒,十只指甲全是不同种毒,幸好断的是右手而不是左手,不然还真有点麻烦。

这话一听就是敷衍,还糊弄得如此明显,水凇生闷气,硬邦邦道:“人类就是阴险,既然你能控制他,为什么不直接让他把你放走?”

“不行。”花燃摇头。

这种毒还没有强到能让人言听计从的地步,只能命令守卫做一些简单的小事,像是开门放人这种违反守卫原则的事情,只会让他更快清醒。

水凇问:“你能控制他多久?”

花燃诚实回答:“不久,等他把海水拿回来就差不多了,而且只能用一次。”

指甲里的毒就那么一点,发挥不了太大作用,只是习惯身上必须带点东西,紧急时刻说不定有用。

“你要海水做什么?”水凇又问。

这个人类实在奇怪,每一步都在他意料之外,这样难得控制守卫的情况下竟然只要一桶海水,一桶海水能做什么?

花燃:“你很快就知道了。”

守卫扛着一桶海水回来,脸上隐隐闪过挣扎,药性已经撑不住多久。

花燃:“把水泼到海妖身上。”

守卫照做。

眼睁睁看着海水泼到自己身上,水凇脸上满是隐藏不住的惊讶,他安静待着不言不语,想看看花燃还有什么后招。

谁知泼完海水之后,守卫迷迷糊糊地向外走,显然是不再受控。

他有些遗憾,还有点幸灾乐祸,“控制时间已过,现在他不再听你的话,你没办法达成目的了吧?”

花燃:“我的目的已经达成啊。”

“什么时候达成……”水凇猛然反应过来,“你让他拿海水就是为了用来泼我?”

是不是有病啊?!

花燃点头,要海水泼水凇是其一,其二是为清理尸体。

“你现在应该没那么难受,看来关于海妖的传言也不全是假的。”

传闻中,海妖若是离开海水太久会虚弱,身体出现变化,这种变化对他们而言是折磨且痛苦的,有些人抓到海妖之后会用离水的方式驯化他们。

原先水凇的嘴唇皲裂起皮,头发也干燥枯黄得像地里将死的杂草,被海水一泼,身上的状态有所好转,至少那一头枯草又恢复些许生机。

水凇一时又惊又怒,搞不明白花燃费这些功夫是想验证所谓的传闻真实性,还是真的想让他好受一些。

“你到底想干什么?”

花燃:“怕你熬不过去死掉,给你浇浇水,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没有!”水凇口是心非,抿紧嘴唇转过身去背对花燃。

她怎么能这么随心所欲地行事,怪不得会被抓!

花燃也不在意,坐在地上靠着铁栅栏闭目养神,今夜一直在跑动和说话,加上肩膀的伤还未处理,她此刻有几分疲倦。

上岛时是黑夜,岛中因阵法的缘故看上去是白昼,被抓住关进牢房之后,天恢复成和岛外一样的夜晚。

她闭着眼睛,感受心脏的位置。

湛尘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没移动过,也不知道到底在干什么,眼睛刚刚治好不会又被弄瞎吧,她可没有第二颗聚月珠了。

在胡思乱想中昏昏沉沉睡过去,第二天被叫醒时还有点迷糊,她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对,抬手将手背贴在额头上,感受到额头微微发热。

生病了……多少年没生过病,竟然在这个时候发起低烧来。

她偏头看一眼右手,或许是岛主人存心要磋磨她,根本没给治疗的药物,手臂的伤没能及时医治开始发炎,灵力又被禁锢无法运转,所以才会发烧。

两个守卫走进牢房分发丹药,一些人乖乖吞下,而有些抵死不吃的人也会被强制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