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君樗里疾,号曰智囊,为王室众人,辅佐惠文王、武王、昭襄王,多有大功,无其人,怕是秦国那段岁月要乱了。 严君其侧为穰侯魏冉,于此人,诸军将也是熟悉,虽然涉及外戚擅权,但所立之功也是无双。 魏冉身侧其侧为秦将司马错,南灭蜀国,攻掠楚国,开拓汉中,颇有大功! 司马错身侧,皆空位也! 左侧之列,位于商君左侧第一人,竟是为廉颇之名之像。 廉颇之侧,为齐国田单之名之像,后虽离开齐国,但功绩无损。 田单之侧,为燕国乐毅之名之像,后虽离开燕国,但功绩无损。 乐毅之侧,为齐国孙膑之名之像! 孙膑之侧,为吴楚吴起之名之像! 统共五人,来至山东六国,多于秦国四人,然大殿辽阔,空位甚多,但却非诸将所关注要点,随着那位军将厉声而言,厅殿寂然。 “国尉,以述说武祠诸将之功!” 秦王政转过身,看着那位军将一眼,神色平静,丹凤之谋闪烁灵光,左右而观,军将之容皆有不悦怒气,淡淡一笑,对着一旁的国尉尉缭看过去。 “喏!” 尉缭子颔首以对,近前一步,行至武安君白起的石像面前,躬身一礼。 “武安君白起一生征战七十有余,从无败绩。楚地方数千里,持戟百万,白起率数万之师以与楚战,一战举鄢郢以烧夷陵,再战南并蜀汉。” “又越韩、魏而攻强赵,北阬马服,诛屠四十余万之众,尽之于长平之下,流血成川,沸声若雷,遂入围邯郸,使秦有帝业可期。” “楚、赵天下之强国而秦之国敌也,自是之后,楚、赵皆慑伏不敢攻秦者,白起之势也,身所服者七十余城,功已成矣,得进武祠,享大秦护国学宫祭祀!” 尉缭子缓缓言之,余落,脚步微动,行至严君樗里疾身前。 “樗里疾赢秦宗族战将,修鱼之战,一己之力对抗五国合纵伐秦,斩首五国之兵十万,辅佐三王,稳定朝局,东拓土千里,经略汉中,攘诸侯于函谷关外。” “数十年间,功已成矣,得进武祠,享大秦护国学宫祭祀!” 比起武安君的战功赫赫,严君樗里疾或有不足,但历经三王,在惠文王与武王交接之时,在武王与昭襄王交接之时,功劳甚大。 尉缭子脚步再动,行至穰侯魏冉的石像面前,对于外戚,今王本是极为讨厌的,但却能够将此人进入武祠,可显大王胸怀。 “穰侯智识,援立昭襄王,除其灾害,荐白起为将,南取鄢、郢,应变无双,内倚太后,外辅昭王。四登相位,再列封疆。摧齐挠楚,破魏围梁。” “使天下诸侯稽首而事秦。秦益强大者,魏冉之功有也,功已成矣,得进武祠!” 穰侯晚年虽骄傲己功,但功劳无损,其人虽死,土地入秦,昭襄王岁月,穰侯助力甚大,义渠、北胡、南楚均战之。 “秦将司马错,攻灭巴蜀之国,战取三晋之地百余城,开辟三晋要道,南抗强楚,夺黔中郡、汉中、南阳之地,拓土千里,颇有功劳,得进武祠!” 与先前的三人相比,司马错功劳似乎不显,原本在与大王商论名额的时候,还有甘茂、魏公子昂,可惜与司马错相比,二人晚年不为老秦人所喜。 随罢之,将二人之功暂落司马错之身,得进武祠。 “大王,武安君、严君、穰侯、司马错将军,我等均服矣。” “缘何让我等老秦人祭祀他国仇敌武将?” 尉缭子之言,厅殿内群臣诸将,没有打断者,百年来,秦军中战功显赫着,不多,能够拿得出手的也就武祠内几人。 那些,他们都可以不计较,但若言左侧那些他国之人也有大功?那是对他国的大功,对老秦人来说,没有半点功劳。 “待国尉语毕,再来与你等论言。” 秦王政面如清静之水,单手对着面前诸位军将摆动手掌,目光对着尉缭看过去。 “赵将廉颇,以勇气闻名于诸侯,大秦以为患也,屡屡挫我强秦。其人而陨,赵国之内再无上将,他日秦国攻赵,当事半功倍。” “并行诸夏大势,廉颇之不存,赵国之运势不存,当有大功于诸夏,此功得进武祠!” 尉缭子沉声而落。 “齐国湣王既失临淄而奔莒,唯田单用即墨破走骑劫,遂存齐社稷。” “兵以正合,以奇胜。善之者,出奇无穷。奇正还相生,如环之无端。四十年来,秦齐交好,纵有五国伐秦而不入,有强齐在东,大功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