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伸向段承宣,气息变急,“是我对不起你。” 段承宣只是看着他,不为所动。 他要的,从来不是歉意。 “侯府祖产,我可以给你八成,你,放过景耀。”段承周看着他,却等不到他想要的反应。 段承宣就那样垂着眸子看他,不言不语,不动声色。 眼前的种种,让段承周恍然想起了曾经坐看虫蚁挣扎时的种种。 不过,现在看虫蚁的是段承宣,而在垂死挣扎的虫蚁,则是他自己。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你留他一命。” “承宣,你放过他。” 内间门外,段景耀听着屋内父亲的声音,不由的捏住了拳。 “爹,你不要求他。”他忍不住冲了进去。 “出去!”威远候喝道。 “爹,” “出去!” 再三被喝止,段景耀死死的看了眼段承宣,眼睛隐约发红,才一转身又退了出去。 威远候的气息再次急促起来。 他伸向段承宣的手手指屈伸,下意识想要抓住他,却无能为力。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他死死看着段承宣。 段承宣只是看着他挣扎,从他进屋,一直都是威远候在说,而他,除了一开始那句称呼,自始至终都未再说过什么。 他不想知道这个秘密,也没有动,表示了彻彻底底的漠然。在那漠然之下,则是令人心惊的决心。一种不管段承周说什么,他都不会改变主意的决心。 段承周呼哧呼哧的喘息起来,他看出了段承宣的不为所动,忽然挣扎着侧身趴在了床边,一伸手终于拽住了段承宣的衣角。 “景耀,是你同母的兄弟。”他急急的,却又很轻的说,几乎只是气音。 段承宣面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