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指证之人江峰便是将凌琛关在柳宗屋子里的人。 种种此类,余平湘决定亲自来一趟肃北,会一会江峰。 可他还未入肃北城内,便在城郊看到了官府发的布告。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阿琛会对宋妍图谋不轨?? 余平湘一把扯下张贴着的布告,便往城里去。 他先去了凌琛住的别院,本想问一问袁娘子,到底发生了何事? 可到了府上,府中的下人却告诉他,凌侍郎被抓了,而袁娘子也早已离开、不知所踪。 余平湘一惊,连忙往肃北县衙赶。 看守之人并不识得他,将他拦下厉声问道:“来者何人?胆敢擅闯县衙?” 余平湘从袖袋中拿出铭牌,在那小吏面前晃了晃。 肃北县衙的人只知晓朝廷要派大理寺少卿来彻查凌琛一案,但具体是派了哪位来,并没有太多人知晓。 “大理寺这办事效率!小的张鹏,参见余少卿。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余少卿随我来,我这就去请蒋县令。”名叫张鹏的小吏连连低头哈腰,欲将余平湘迎进去。 余平湘虽不知何故,但他脸上并未表露,而是大手一挥,说道:“不急,县牢在哪?带我去见凌琛。” “这一路奔波,余少卿也不休息休息便投入到查案中,当真是令人佩服!小的带您去,可要将蒋县令和宋尚书一并叫来?” 余平湘也猜了个大概,许是这里将此案禀告了朝廷,朝廷派了个大理寺的官员来协查,结果自己误打误撞来肃北找阿琛,被误认为是来查此案的了。 余平湘将计就计,“先不告诉他们,我先单独会会他。等这里结束,我自会亲自去与他二位见面。” 肃北的牢狱阴暗潮湿,走进去一股令人不适的味道,狱卒将余平湘带至凌琛的牢房前,打开房门。 凌琛听到响动抬头,双眼猛地睁大,“平……” 余平湘朝他暗暗摇了摇头,大声呵斥,压住了凌琛的话,“大胆凌琛,朝廷派你来肃北赈灾便是信任你。没想到你竟作出如此行径,我今日来便是代表大理寺来彻查此案,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凌琛轻咳一声,余光看向一旁站着的狱卒,回应道:“凭一人证言怎能轻易给我定罪?我凌琛没有做过那些事,绝不认下。求大人彻查,还凌某清白!” 说罢便跪下,朝余平湘磕了几个头。 余平湘朝狱卒使了个眼色,狱卒将门带上便退下了。 凌琛抬头起身,见余平湘一幅要哭的样子,有些无奈道:“你这是作甚?时间紧迫,先说正事。” 余平湘吸了吸鼻子,委屈道:“阿琛你瘦了,脸上也没了血色。他们是不是虐待你不给你饭吃?” 凌琛叹了口气,“还行吧,太难吃了。说正事,怎么是你来?宋安堂不是说朝廷派来的是吴盛铭?” “吴少卿?原来如此,他们这些人大概以为我便是朝廷派来查你的。我本是来肃北见你的,因为江峰一事,早好多时日便出发了。阿琛,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告诉我。” 凌琛将这几日发生的种种告诉了余平湘,包括了宋妍给自己下药,包括了江峰已死,包括了涉及六芒星的都是宋安堂麾下的人,宋妍也是。 另外他将自己肩上的衣物扒开,给余平湘看了那个纹样,“宋妍本想借神仙露杀了我,再将与它有关的事都推到我头上,只可惜……” “他们低估了我的自控力和对阿瑶的感情。” 说到这,凌琛忽想起袁芝瑶,“也不知阿瑶这几日过得好不好。现下外面应当是有许多关于我的流言蜚语的,只希望百姓不要为难她。平湘,你等会儿离开后,替我去府上看看阿瑶,你来了,她心里也踏实些。” 余平湘沉默了,想了许久的措辞才说道:“一入城我便去寻她了,可……你府中的下人说,袁娘子离开那个别院有几日了,尚未找到。” “什么?!”凌琛抓着余平湘的肩膀,使劲晃了晃,随即又卸了力,双臂在身侧垂下。整个人的精神气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 他的声音引来了狱卒,脚步声越来越近。 余平湘很是焦急,他只得先安抚凌琛,“你先别担心,袁娘子我会去找的。至于你自己,问题不大,我会将你方才说的事情飞鸽传给永乐。吴盛铭到肃北还要好一阵子,这期间宋安堂不会动你,你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在宋安堂倒台前可不能倒下!” 狱卒的脚步声近了,在凌琛的牢狱门口停下。 “嚷嚷什么?行了,你说的我都知晓了,你先在这呆着吧,有了结果自然有人来通知你。”余平湘大声说道,随即转